張曉東很明顯從小沒有修煉過任何仙術神通,平凡得擺在台面上都不扎眼,說明張震山並沒有把他那一身震古爍今的本事傳授給他。
「這話我愛听,要是我收了這小子做徒弟,是不是說明我比張震山厲害那麼一點?」離缺暢快地哈哈大笑,卻看到張曉東搖頭道︰「你們都很強,我看得出來。老頭子說,看人不能光看表象。你們那一身強大的氣勢甚至讓我不敢靠近,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你能看上我,我感到很慶幸,但是我不能做你徒弟,也不能做他的徒弟。」
「為什麼?」
「因為做了你徒弟,勢必要跟你去學本事。我走了,張家就沒有一個男人了,誰來照顧我嫂嫂?我說過會照顧嫂嫂的,所以不能做你徒弟了。」張曉東很執拗地說著,隨即扭頭看了一眼簡陋的木屋,心中暗自奇怪,這個時候嫂嫂應該在家里做飯,怎麼我和別人在外面說了這麼久的話,也不見她出來看看?
「哈哈,好小子,你可知道多少人做夢都想著我能指點個一招半式,更別說做老子的徒弟了。」離缺見他拒絕,也不氣惱,反而是微笑著循循善誘。
張震山的孫子,若是那麼容易就收入門下,也就枉費他如此稀罕了。
「你知道做我的徒弟能學到什麼嗎?移山倒海,瞬息千里,天地之大任你逍遙自在。我不說能保你與天地同壽,但最起碼能讓你多活個三五百年,世間權勢你盡可取之,一世榮華,享之不盡•••」
張曉東平靜地听著,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不到的孩子。但是只要一想起嫂嫂辛勤操勞的樣子,他便心若磐石。
「你說的這些,我承認,我很動心。但是我是張家最後的男人,照顧嫂嫂是我的責任。」
「是個男人。」離缺微微一愣,隨即贊了一句,心中更是想讓這個倔得跟驢一樣的小子繼承自己的衣缽。他捏了捏小憐心疑惑的小臉,略帶幾分譏諷地道,「不過,你以為你窩在這個小山村守著你嫂嫂,她就真能一世安樂?」
張曉東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嫂嫂應該是姓雲吧?」
「是又如何?」
「哈哈,看來沒錯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個傻哥哥為什麼會狠心拋妻棄弟,一個人抗著一把刀,一走就是十年?」
張曉東臉色一變,微怒道︰「哼,他自然是不甘寂寞,想要闖出一世榮華•••」
「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