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胡思亂想著,二人已經來到了擂台邊緣,只听到人群中猛然爆發出一聲驚呼,一道人影便是從擂台上倒飛了出來,轟隆一聲撞在不遠處的柱子上,發出低沉的申吟。
抬眼望去,那人全身衣衫焦黑,整個人就像是一塊從火爐中掏出來的黑炭一樣,看樣子傷得不輕。
張曉東眉頭一皺,只見擂台之上站著一個渾身纏滿黑色繃帶的高瘦男子,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略顯陰鶩的眼楮。他筆挺地站在擂台上,目光掃過底下一眾世家公子,嘴角像是勾起一抹嘲諷,手中一簇妖冶的火苗還不斷的跳躍著。
那人迎著一眾世家公子噴火的目光,忽然冷聲道︰「這就是你們中土青年修士的水平嗎?哼,不過浪得虛名!」
「異域小賊,中土九州地大物博,藏龍臥虎,哪里是你這等蠻夷能出言小覷的?」
「我操你大爺的,囂張個屁啊,剛才王家大少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跳出來囂張?」
「這蠻子就是欺負今天滄州的青年高手都不在這里,才跑來砸場子的•••」
這些世家子弟一個個雖然修為稀松平常,但是脾氣卻都不小,听到這種略帶侮辱性的言辭,當下不少人便破口大罵起來。擂台上人也不惱怒,只是冷聲哼道︰「既然中土藏龍臥虎,那你們就給我叫一頭虎,喚一條龍來。今天只要有一個中土修士能夠在這擂台上打敗我,我南疆巫族日後見到中土修士就退避三舍!」
「南疆巫族?我呸,老子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來路呢,原來不過是被青城老祖剿了老窩,還要年年進貢才能換回鎮族絕學的窩囊廢!」人群中一個黑黑瘦瘦的少年聞言冷笑了起來,一旁眾人聞言也均是大笑不止,台上那人則是雙目血紅,手中火焰蒸騰跳躍著,看樣子氣得不輕。
「逞口舌之利有什麼用,是男人的就用本事說話!」
「南疆巫族?是什麼來路?」張曉東心中好奇,便扯了扯旁邊的秦玲兒問道。從小在山窩里長大的他哪里懂得大戶人家那麼多禮數,此時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秦玲兒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見對方神色如常,也就懶得計較那麼許多,只是有些不耐地道︰「就是南方一個蠻夷之族,族人都修煉巫術,自認為能和修道正統媲美。前幾十年的時候南疆出了個叫什麼巫王的家伙,囂張得不得了,結果被青城派的老祖給打得落花流水,一路追殺到南疆巫廟去了,還把他們的鎮族絕學‘極煞烈炎心經’給搶走了。從此以後南疆巫族便收羅各種珍稀材料和法寶,每五年去青城山進貢一次,換回一張絕學殘頁。具體的事你過段時間就知道了,到時候恰好就是南疆進貢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熱鬧•••」
張曉東听到青城山的時候下意識地聯想起了當日奪丹的青木道人,當下眼角一跳,只是了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