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高瘦瘦的小男孩為難的舉了舉手,「娘娘,奴才有疑問。」
「說!」寧霜無奈的癟了癟嘴,她自問說得明白了,還有疑問?!
「娘娘,那奴才把臉朝外坐著,行麼?」
「你,很聰明!當然不可以拉,這樣還怎麼玩!」寧霜當下氣暈,都不知道是他聰明,還是她笨。懶
「好了,不準再問了,開始吧!」寧霜一聲吆喝,把還想舉手提問的奴僕都嚇得把手縮回去,恭敬的等著寧霜繼續發號司令。
「你,你,你……!」寧霜隨便的點了八個人,加上她自己和絮兒,剛好就一個大圈,其他的二十幾名奴僕就先充當觀眾,誰要是出聲,也當輸,要在臉上畫只王八。大家只要捂著嘴,眼神也不敢飄忽不定。
「哎呀,不能穿過圓圈去捉人!」
「哎呀,不能丟東西砸他,砸中的不算!」
「哎呀,不可以偷偷自備多一條手絹啦!」
「……」
游戲錯漏百出,寧霜單單是指出錯誤已經累得滿頭是汗,奴僕們更是在這歡快的游戲里放開自己,嘻嘻哈哈的鬧開了。
那笑聲一下傳開了,連路過的奴僕們也被那歡笑聲吸引了腳步,好奇的聚集在凝月樓外,探頭探腦,跟著掩嘴偷笑。蟲
「哇,還來那麼多人哦?不好意思,現在人數以滿,下次再和你們玩。」寧霜自豪的對著凝月樓外的奴僕揮揮手,還哈腰點頭表歉意。
簡單的幼兒園游戲,竟然還掀起不同凡響。這一玩,就到日落西山了。寧霜累得直想躺在地上,嘴角笑得僵硬幾分,絮兒扶著她歪扭的走回臥房。身子才踫到那舒適的軟鋪,寧霜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寧霜時而囈語,時而蹙眉,袖口處的雙手握成實拳,「啊—!」一聲的尖叫,寧霜反射性的彈起身子,捂著胸口,踹著大氣的坐了坐直,良久後,定眼一看,天色以黑。
每次醒來,絮兒都機靈的及時端著木盆進屋,今天似乎有些異常了。
緩了半響,寧霜才揚開床幃,慌亂的跑向門外,門才打開,只見絮兒紅著眼眶站在門外。撲通的一下跪在地上。
「絮兒,你這是干什麼?」寧霜一驚,心里微微一顫,剛剛那噩夢不會是真的吧?
「娘娘,求求你,救救小蝶她們吧。」絮兒抽噎著哭腔哀求著,身子已經趴在地上了。
「你起來,好好說話!」寧霜知道事態嚴重了,否則絮兒不會這麼認真的求她,扶起她的身子,一同走進里屋。
「娘娘,王爺把凝月樓的奴僕都帶走了,男的杖打八十大板,女的六十大板,還,還不讓請大夫,不讓上藥。」絮兒說完又開始灑淚。
「他為什麼要打我凝月樓的人!」寧霜表情一僵,燎原大火在心里滾滾燒開,「他憑什麼打我凝月樓的人!!」
「不止的,娘娘,還有圍觀的丫頭和家丁們,都沒逃過王爺的懲罰,全部杖打二十!」
「什麼?凌御霄,你有什麼不滿就沖著我來,為什麼要欺負我身邊的人!」寧霜氣得不停的拍打著桌面,這明顯就是她惹的禍,才害了那一幫無辜的奴僕,那杖刑的滋味,寧霜可是比誰都清楚。
「絮兒,把我床頭邊上的那瓶白玉止痛散給傷勢較重的奴僕用,再請大夫過來診治,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可是,娘娘……」絮兒擔憂的看了看。
「別說了,快去吧!」寧霜無力的揚揚手,「凌御霄針對的是我,想懲罰的是我,我怎麼可能讓你們一幫人陪跑呢?我這就去請罪,那還不行嗎?」
「是,謝娘娘,謝娘娘!」有寧霜的擔保,絮兒的心也安了不少,轉身就跑開了。
寧霜一路小跑著往凌星府,竟是暢通無阻,動作毫無停滯的一把推開大門跨步而入。
房內的畫面,讓她迅速的傻愣在原地。
雋舒分腿跨坐在凌御霄身上,眼角眉梢都是被寵愛出來的嫵.媚.艷.色,那如玉般的容顏更是嬌.艷幾分,被撩起的裙角凌亂不堪,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細腿,玉足晶瑩的在外。
雋舒低低的嬌.喘著,頭順勢搭在凌御霄的肩膀上,眼尾撇了撇門口闖入的寧霜,雙眸飛快閃過抹怒意。
龍檀椅上的男人,雙眼微眯著,意態慵懶,眼底似乎還帶著一絲情.欲,那刀削的薄唇正從雋舒白皙的脖頸處意猶未盡的緩緩離開。
寧霜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與雋舒摟抱的性.感畫面,不知所措。
凌御霄隨意的拉起雋舒敞開的胸口,大手移到她的後背。
原來幻想還是沒真實畫面來得震撼,才稍稍復原的情殤就這麼一踫觸,又碎了一地,擒住淚水的眼眶微微顫抖。難受,真的很難受。
「本王有召見你嗎?」凌御霄的眉宇間一冷,輕瞥了一眼。
這一問,才把寧霜拉回現實,她來,是想請罪的,是想求情的,不是想這麼撞見的。可是此刻,她卻做不到卑微的跪在他身前求饒。
「王爺恕罪,寧霜魯莽闖入,是心急的想問王爺,為什麼要打我凝月樓的人!」
「哦,那你說為什麼呢?」凌御霄挑眉一笑。
「寧霜不覺得有錯,如果真錯了,那也是一人做事一人當,請你不要傷害我凝月樓的人!」
「你這是在命令本王!」凌御霄一手推開雋舒,水墨般深泓的眉眼盯得她心虛的躲避開來。
「寧霜不敢!」那四十大板的滋味她還記憶猶新,寧霜不敢再倔著性子和他正面起沖突。
~~~~~~~~~~~~~~~
ps︰留言啊,孩子們,留啊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