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這里?」寧霜記起了,昨晚她不是刻意受在門口嗎?怎麼會睡在這里。
昨天夜里,趁她熟睡,怕她突然醒來,凌御霄只好點上她的睡穴,所以一覺,就到太陽都掛正空了。
沒怎麼整理儀表,寧霜推開木門,門邊站著兩個家丁裝扮的護衛,寧霜狠力推開他們的阻攔,跑向凌御霄的廂房。懶
護衛不敢動武阻攔,怕傷到寧霜,只好跟在她身後做無用功——好意勸說!
寧霜充耳不聞的一腳踹門,卻沒有像昨晚一樣反鎖,用力突然過猛,一頭栽進前頭男子的懷里。
「啊……」一聲的驚呼,被一雙大手抱住,鼻子撞入了他懷里。
寧霜微微一吸氣,急著推開他的身子。那味道,是低俗的花香,當年在綺春院,她聞多了,對這種特殊的味道,很是敏感。
推開那人的身子,急急對上,卻是那欠扁的妖孽臉孔。
寧霜頓時呆了,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味道?這是完全不屬于他的調子,是讓人窒息的香氣。
「你……」寧霜相信不用問出口,他也需要解釋一下,這麼濃郁的氣味,她不相信他會聞不到。
「下去用膳吧!」一切似乎沒有發生過,他的臉冷靜得異常,急急的越過她的身子。蟲
她突然覺得自己似在抓外遇的丈夫,或者是在留意他偷吃腥後留下了的罪證,她想要他的解釋!
「凌御霄!」轉過身子,對上了他魁梧的後背,凌御霄定了腳步,並沒有轉過身子。
「你,……,厭倦我了嗎?」她還是問出口了。這種種跡象,她想不到第二個解釋的理由。
凌御霄的頭微微扭過,依舊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知道他頓了頓,「走吧!」簡單的兩個字,默默的走開了。
失控的淚水當場滑落,越發洶涌,干脆蹲子,抱住自己的雙腿,蜷縮著,把頭埋入兩腿間,圍在屬于自己安全的領地,肆意的哭泣。
那哭聲,穿入他的耳膜,擊得陣陣動蕩。凌御霄沉下目光,昨晚過後,他終于找到徹底的證據來推斷自己的身世了。
他到底是誰?也許知道的人,已被黃土掩埋,可是他,還是不願放棄的想知道!
昨天夜里︰
綠影一番打听後,心升顧慮,卻也不敢耽擱的原話直說。
「王爺,屬下剛剛了解過,緩解過敏的配方是︰用溫水加上白醋以及香松散浸泡兩個時辰,然後在‘風池穴’和‘神曲穴’進行針灸,既可痊愈」。
「嗯!今夜的事情切記不可泄露半分!」
「屬下清楚!一切行事都很小心!」
然而這所謂的香松散,氣味濃郁香馥,過度俗香得有些刺鼻,再泡上兩個時辰,這後果,隨意可以想象。
無暇顧及了,身子一下沉入水底,靜心的打坐,綠影在他身上的相應的穴位固入金針,凌御霄闔上雙眸,默等著兩個時辰的過去。
溫熱水沒過他的肩頭,那骨刺般的痛癢緩緩的得到紓解,癥狀每減弱一份,心的深處就多一分的擔憂。
一夜未闔眼,只在雞啼時靜坐的養了養神,全身的皮膚敏感已經愈合,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只是臉上添了幾縷淡淡的愁悶。
等了許久,寧霜才在絮兒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下,躲避著他的視線,可是那紅腫的雙眼還是一目了然,心底沉了幾分。
坐在他身旁,她渾身不舒服,一桌的豐盛早餐倒盡胃口,別扭的待多幾秒,他的冷漠更是傷了她的心。
眼見那不爭氣的淚水又要落下,寧霜突然起身,「不吃了,我去馬車上等你!」別過身快速的抬手。
凌御霄沒有理會,任由她疾步離開,也攔截了想跟出去的護衛,劉川楓不經歷露出的眼神,讓凌御霄更添幾把怒火。
砸了手中的瓷碗,拂袖離開,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停下來,對著店家喃了幾句,拿著一小袋的食物,上了馬車。
馬車繼續上路,空月復的寧霜更是吐得難受,還嘴硬的狡辯著。
「吃了!」一個白色的小布袋丟進她懷里,這一踫,竟還暖著呢。
那怨氣還頂在喉嚨,才不要他的假惺惺,寧霜把小布袋丟會他身旁,繼續和他慪氣。
「吃了,本王就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寧霜神色不爽的瞪著他。
「你知道的!」凌御霄淺淺一笑,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倔!
「不,你說了我再考慮吃,考慮哦!你給本姑娘听好了!」明顯的,她的情緒好轉了些,連對白也多了不少字,凌御霄挑眉一笑。
其實她還真的餓了,那淡淡的饅頭香氣讓她的肚子叫了好幾聲,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委屈樣,凌御霄也只笑著不揭穿。
「本王可以告訴你,昨夜並沒有任何人在本王房內過夜!」
寧霜差點讓饅頭給噎著了,這算什麼告訴?過夜?你不能辦完事就叫人滾蛋嗎?
嘴被塞住了,她只是不停的搖頭,凌御霄拉過她的身子,唇重重壓著她,吃著她嘴里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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