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緩過氣後半響,寧霜繼續瞪著他,抬起袖口擦去嘴邊還余留下來的水珠。
凌御霄看著她一身的狼狽,微微一窘,不好意思低了低頭,「本王,不是有意的!」
「是,你是無意,但是有心!」難得見他神色微露出尷尬,寧霜整人的壞心升起,徉怒的逼著他也看著自己。懶
「不是!」凌御霄矢口否認。明顯的被冤枉了,突出的的氣息強烈而剛毅。
「不是就不是嘛,凶什麼!」寧霜委屈的低啞了聲線,嘟著嘴,低下頭。
凌御霄顯得有些無措了,他也不是想凶她,只是過于心急的否認罷了,看著她的衣袍被狼狽打濕了,破天荒的油生幾縷內疚感,幾度開口,都說不出聲。
「寧兒,……」想哄她,卻不知要從何開始,才開了個頭,又化成一陣沉默。
「哼!」重重的哼了一聲,還要把身子也扭過去,寧霜還真的生氣了。
「哎,算本王錯了,行麼?」第一次,他對人承認了錯誤,可也是第一次低聲認錯,都不被人接受采納。
「……」
「本王沒用手喂過,難免失手,熟練幾次,保準不失分寸了!」
忍忍忍,倒數不到一,寧霜還是沒忍住,撲哧的笑出聲了。蟲
她越是笑得爽朗,他的臉部線條就越發僵硬,感覺怎麼似被作弄了,沉默許久的凌御霄終于忍不住開口,粗噶的聲線冷冷問道,「你笑什麼?」
她笑,是開心的笑,他說過,他沒有用手喂過,這麼說,她是第一個咯,再回想,又咯咯的笑個不停。
凌御霄擰緊濃眉,看著這古怪的女人,前一刻還劃清界限,對他的態度冷若寒霜,愛理不理的。這會,又搖著他的手,笑得滿懷。
「你再笑,本王就成全你,讓你笑上幾天!」逼著發怒了,刻意把眼神落在她的左肩胛上,眼神示意著,那是笑穴的要點。
「不笑,不笑!」咬唇忍住,半響,才輕輕的問道,「凌御霄,你真沒喂過其他人?」
「你是說用手?」凌御霄微微一笑。
用手?這句話怎麼那麼奇怪?干嘛非要強調手?抬起的眸子平視而過,落在他的輕繃薄唇,想起電視里那些浪漫的片段,臉色微變。
「難道,你還,還……」吞吐的說不下口。
「你是說這樣嗎?」凌御霄回過頭,把瓶里剩下的清水含入口中,再快速的轉過身子,一手攬過她的腰枝,一手固定她的後腦勺,薄唇抵上了她的唇,一絲的甘甜流入了她的小口,滋潤了干燥的唇齒。
他的速度快到寧霜還沒反應過來,唇已經離開了,嘴角的濕濡和唇上的余溫,證明剛剛一切是發生過的,寧霜怔楞的看著他。
「記得了嗎?」凌御霄的眉梢帶著淺淺笑意。
「記得什麼?」寧霜不懂,喃喃的回問。
「那就算了!」凌御霄故作碎薄的一聲嘆息。
「不給算了,你說清楚點!」拽緊他的袖口,抓得皺巴巴的。
「有個笨蛋被南榮征拐去後山,病得暈暈乎乎的,你的藥有多苦,本王可都嘗試過了!」她說話的用詞,用笨蛋來反形容她,卻發現恰到好處。
唇角的笑靨跌進他深邃的眸眼里,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知足的再加一句,「那次也是第一次嗎?」
「難道你還覺得本王有替人喝藥的習慣?」雖然是跩了點,不答反問,就那答案已經讓寧霜興奮了許久。
「那你記住了,以後也不準對其他人,那樣了!」
「哪樣?!」裝傻的再問一次,後果就是被那小妒婦踩上一腳。
她的腰間突然一緊,已叫人一手攬過,撞入他的懷里,那些難聞的香氣已經散去了,只剩下那屬于他的,闊別久違的熟悉香氣!貪婪的埋了,嗅著他的氣息。
這樣,算是寵她嗎?撇開這些,只知道看到她的微笑,會讓他浮躁的心定下來,這樣,就夠了。
清風吹過,衣袂飄舞,亂了她一頭的青絲,撫上他的唇,動了動,嘴角吻過她的發絲,大手圈住她的身子,圍在屬于他的領域。
遠處,走來兩個年邁的老人,懷里還抱著個小嬰孩,一路談天說地的走來,布滿褶皺的嘴角顯著慈祥。
凌御霄這次並非以王爺的身份出外,所到之處並沒有攔道封路,就連侍衛也是家丁的打扮。
老人邊走,邊槌著發痛的小腿,挪挪腳步往涼亭走去,還不忘友好的對著寧霜他們微笑示意。
看他們這一身裝扮,應該是附近的村民路過,懷里的嬰孩突然大聲的啼哭。
寧霜想上去看看,卻被凌御霄拉到身後,雙眼緊盯著他們不小心露在外面的手掌。那食指與拇指中間,結了一層厚厚的繭,習武人一眼明了,那是長年練劍所致。
溫柔的攬過她的肩,繞到一旁,眼神有些警戒的凝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凌御霄!」寧霜淺淺的喚了一聲,那低壓的氛圍讓她莫名的有些心慌。
「別擔心!」凌御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鎮定。
由于凌御霄心急,把綠影和劉川楓他們都調到山路的一邊去修理馬車,留在原地的侍衛僅剩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