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殃及池魚,她只好故作大膽讓門邊的奴僕都散去,認真的敲了敲門。「凌御霄,你在不在?……,你不出聲,我,我就進來咯!」
門才推開,她便呆在門邊,屋內亂成一遭,似被盜賊惡意洗劫,所有的擺設,椅凳都被砸得稀巴爛,她驚得差點把綠影喚來,卻見到那熟悉的身影無力的靠在床沿。懶
「凌御霄,是你嗎?」寧霜吞吞口水,謹慎的挪著腳步。
「關門!」徹夜未眠,他的聲音沙啞,夾著些許暴躁的火藥味。
寧霜自知遲到有錯,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乖乖關上門。「凌御霄,你別生氣,我昨夜晚睡了,所以今天起不來!」
原本是好意的解釋,在凌御霄听來卻是隱晦的暗示,昨晚,她和柳沐影做了什麼?!思及此,他的神色變得狠戾,滿眼血絲彌布。
寧霜卻沒留意他的異常,眸光被他身後的腥紅怔怔的吸住了!「凌御霄,你又做了些什麼?傷口裂開了!」
板過他的身子,那腥紅印滿了整件外衣的後背,似綻了朵妖冶的霜花。
寧霜惱了,氣得便是一頓臭罵,「凌御霄,你有病啊!你不想好就干脆別浪費這些名貴的藥材了,我拿去救人,你這樣算什麼?!」
凌御霄卻突然轉過身,抓住她的手臂,甩進床邊,翻身便欺壓上她的身子,他的黑瞳里爍著熾艷,僨張的氣息擊在她的頰上。蟲
「凌御霄,你……」
話還沒出口,便讓他一把攫住了下巴,粗.暴地吻上她地唇,重重的吮著,寧霜只覺得唇快讓他壓擠破碎,著他的身子,死命的掙扎,他大掌一探,把她的頭顱壓得更低些。
她只覺得窒息了好一陣,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他去突然抬起頭,「說,你昨晚和柳沐影做了什麼?」
寧霜喘著氣,卻听到他的態度惡劣的責問,終于明白他在說什麼,更是惱了,「凌御霄,你當我什麼人!」想掙開他的禁錮,卻怎麼也動不了,又怒幾分,「你走開,別踫我,我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
一口咬在他的左臂上,他卻似沒有感覺,動也不動,寧霜咬累了,松口與他對視,咬牙道,「凌御霄,我已經休了你,我喜歡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
「不算,不算,本王不同意!」
「我管你同不同意,我愛和柳沐影做什麼就做什麼!」寧霜氣得不輕,故意開口。
「我、不、準!」薄唇迸出幾個字,話鋒銳得不容反抗。
「嗯……!」寧霜還想反駁些什麼,卻又被他瘋狂地吻上,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嫉妒讓他把僅存的一分理智也撕毀,粗.魯的吻遍她的全身。
刺耳的咧開聲音,大掌把她的衣裳撕碎了,寧霜只覺渾身涼得一顫,膝蓋撐開了她的雙腿,一手抱起,曖昧的跨坐在他的腰間。
那久別的身子稍一踫觸,即綻了火光,那可憐的生理反應,讓她的身子一陣酥麻,一陣潮熱,一股熱流竄過全身,他的灼熱昂揚正抵在她私.密處,手無措的搭上他的肩,指尖無意識的陷入他的肌理。
「凌御霄,別逼我恨你!」想威脅的話,出口卻軟弱無力,還伴著一絲氤氳氣息。
他似沒听到,倏然糾進她的深處,寧霜驚得低聲嘶叫,怒得有些驚慌失措,卻又忘卻了該如何掙扎。
明明說了討厭他,不再見他,可是身子可悲的自然反應背叛了自己,偏生愛上他的觸踫,生出那麼刻骨的歡愉,她知道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他,此刻她更恨出爾反爾的自己,那委屈的淚水失落的跌出眼眶。
他突然變得溫柔,微微顫抖的吻在她臉上每一處淚痕上,她睜開眼,悲涼的跌進了他炙暗火熱的眸里。
「寧霜,我喜歡你!」她的耳畔,劃過一聲的低啞,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了,那天晚上,他也是這麼說過,但是她不知道他當時眼里看到的會是誰。可是今天,他在前頭,加上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為什麼,听到了,卻哭得更凶,他靜靜的凝著她的臉,伸手偕去了她淚眼上的珠子,溫柔至極。
「寧兒,別哭!」似低聲的誘哄著,伸手托著她的小臉。
她睜開的眸子糾住了他深泓的情.欲糜亂,手還曖昧的勾住他的頸,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只是咬了咬唇。
竟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還留在她的體內,此刻正不斷的脹大,灼熱滾燙得一塌糊涂,她有些難受的動了動。
那甚比無聲的邀請,炙熱的吻一路襲來,掠奪至她的豐滿,在她深處最緊窒的嬌柔亙動著,一次次猛烈的撞擊,達到極致的歡愉,他在她體內深處釋放,兩人微微顫抖。
她記不清他在她體內有多少次失控的粗獷沖擊,直到她體力透支,睡得熟。
凝著她呼吸均勻的模樣,的確是累壞了,眼角還留著絲氤氳淚痕,指尖輕輕偕去,在她額心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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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對不起,星兒姑娘,王爺有令,必須通報後,才能進入!」侍衛頓起長槍阻攔意味明顯。
「你,你叫什麼名字?」星兒氣得死死的瞪著他。
「回姑娘,小的叫王率!」
「好,本姑娘記著!」賞了他一記狠厲的眼眸,剛轉身,突然又回過頭,「那寧霜呢?」
「回姑娘,娘娘無需通傳!」侍衛躬身答道。
就是那稱呼,已經讓星兒惱怒了,再听到她還無需通傳,更是氣漲。推翻了身旁的盆栽擺設,氣得一聲大叫,返身就想闖進去。
「小的現在就去通報!姑娘稍等!」侍衛不敢得罪,福身離開。
寧霜被突然一聲巨響吵醒,睡意酣濃,卻突然發現床頂磅礡雕花,雲蒸霧騰,驚得乍醒,這里是凌星府!她居然睡著了。
偏過頭,那男人正倚在床頭,深眸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寧霜裹緊被褥,尷尬得不知如何啟齒。這樣算什麼?都分開了,還……
「嗯,這個,凌御……」
「啟稟王爺,星兒姑娘在外求見!」侍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寧霜突然一驚,如果撞進來了,這樣像什麼,慌忙的找著她的衣衫,卻見床下一地的碎布。
「不見!」男人卻突然冷言道。
「是,王爺!」侍衛轉身離去。
「凌御霄,我……啊!」他突然伸手帶過,她便一頭撞入他懷里。
「寧兒,別慪氣了,我們言和,好不好?」他的聲音低啞的摩挲她的耳畔。
寧霜不自覺的僵住了身子。
「那天晚上,是你,你來看我了,對不對?」他的手暖暖的撫上她的背脊。「我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可是,那天你放我走了!」話出口了,她才發現,自己竟在怨他放手。
凌御霄嗤笑一聲,「你覺得就一把小刀可以阻止些什麼?讓你離開是不想讓你知道本王受傷了!你那突然踹門而入的性格,本王又不舍得罰你,該如何保密?」
她的淚已經悄然染上他的衣,滲開了。
「不過,最後還是失敗了!本王失算了你的殺傷力!」他的語氣似含著一絲感嘆的惋惜。
「凌御霄,你答應我,不能再有下次了!」吸了吸鼻子,伸手便抱住他的腰,那種生死離別的恐懼還沒從她的心頭剝除,她怕!
「嗯!我答應你!那你也答應我,搬回羽心閣!」
「不行!」她突然沖口而出。
「為什麼?」凌御霄的臉色有些不悅,掩不住酸溜溜的語氣道,「你別告訴我,舍不得柳沐影之類的話!」
寧霜昂頭瞥了他一眼,什麼叫舍不得?那是因為她下個月的花魁大賽,叫他知道了,她還怎麼參加?
「不行,你讓我想一想……」
「想什麼想,不準想,就這麼決定!」斷了她還想說的借口,凌御霄馬上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