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頂一片肅靜,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破曉的晨光嶄露,早在那一瞬,那抹紅亮已隨她而去,所有的一切,都拋在身後……
耀眼的亮光巡挲在眼皮上,刺痛了一雙眼,眼角處微微抽動幾下,再緩慢的張開。眼前的景象一片陌生,寧霜呆愣了好幾秒,才想起,她墮崖了!懶
原來死不了!還在暗自慶幸,瞬間後才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卡住後背,挪過頭,一張熟悉的俊臉亮在她眼前。
「怎麼會是他?!」凝著一雙緊閉的眸眼,寧霜愕然的呆了幾秒。
趁著他還在昏迷中,寧霜快速的上下打量著他們的姿勢,這動作基本上就是把她互在懷里,再撞落地面,偷偷的動了動手腳,除了血液停止流動過久而產生的麻痹酸痛外,她居然沒怎麼受傷。
也許是她的動作過大,也許是他是時候醒了,那身子也跟著她動了動。反射性的,寧霜迅速的爬起身子,躲得遠遠的,這麼一扯,也動了脖子上的傷口,疼得五官的堆在一塊了。
才醒來,便看到她驚晃的逃離他的懷抱,顧不得手上的傷,一雙還帶些血絲的眸眼不順的盯著她。
想伸手把她揪過來,卻發現使出力氣後,手依然垂著,肩胛處一陣疼痛,他知道,手臂月兌臼了!
「你是誰?」寧霜小聲的開口,由于昏迷了一段時間,再次開口,她的聲音顯得沙啞許多。蟲
「嗯?」凌御霄本是回頭的眸光又落在她身上,臉色微變。凝著她的臉,足足半響才再吭出聲,「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是誰?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寧霜蹙眉,一副無奈不解的模樣。
凌御霄眸子一沉,眉宇深鎖,情急之下,也忘了那月兌臼的手臂,快速閃到她身旁,單手握住她的肩胛,緊緊的扣住。「寧霜,不要騙我!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笑話,凌御霄,你算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忘記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寧霜垂下眸,許久後才再度抬起,無辜著眼神看著他,「我還真的不記得了!」
「不可以!」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一雙瞳子緊盯著她,深黑色的瞳底抹過一絲不可置信,扣在肩膀處的手用了用力。
「嗚嗚,好痛,你欺負我,我回去告訴我老公,讓他來打你!」裝著一副哭腔,寧霜假意的抹著眼淚,話還沒說話,那肩上的力道消失了,轉而撫在她脖子上的傷痕。
「不準模,很痛!」拍掉他的手,寧霜下意識的拉開距離。
「寧兒,你怎麼可以忘了我,你不記得……」
「我知道,我叫寧霜!」搶過他的話,說完還對著他笑了笑。再凝上他一身還是紅如鮮血的刺眼喜服,她的牙光咬緊了許多。
「你記起來了嗎?」凌御霄一喜,竟也忘了她的生疏抗拒,刻意拉開的那段距離。
「我記得,我已經成親了!」
凌御霄接連點頭。
「我的相公是你嗎?她看著他的眼神很平靜,似乎仍失去很多,一雙儂眼等待著他的肯定。沒等他出聲,寧霜便自言自語的說了,「我記得我的相公叫陸子彥,如果你是,你便是我的相公。」
凌御霄臉色一黑,劍眉冷冷蹙起,又是那個什麼陸子彥,別讓本王逮到他,勢必讓他命喪陰曹!拉過她的手臂,大聲的說,「本王就是你的相公!」他不允許她口里還念著其他男人的名字,就是不小心想到也不可以!
她看到他滿眼的怒火,卻又無法耐她如何,寧霜有些得意,還不怕死的湊上前,「那你就是陸子彥,對不對?」
男人的眉宇間一片冷怒,重著語氣,大聲的說著,「我不是陸子彥,不是,不是!寧霜,你給本王看清楚,我是誰?!」
「我就知道你不是,我一看見你就覺得很討厭,你怎麼可能是我的老公,陸子彥對我很好,才不會像你這樣凶我!」瞪了他一眼,寧霜嗤鼻的別過頭。
「我……!」想解釋,卻又顛覆不了剛剛的過于激動的情緒,只好吞去後半句,這麼久以來,他從沒像現在這般無奈過,滿腔臆火,卻又耐她不了。
「反正,本王就是你的相公!」再次吭聲強調,寧霜已經不搭理他,四處打量著這個荒涼的地方,尋找出路,想著怎麼才能把他甩開。
「要去哪?不準走!」一見她走開,凌御霄馬上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別踫我,男女授受不親!我又不是你的娘子!」寧霜有些怒了,每次就這只會用力氣制服她。
「你要我說多少次?!」凌御霄的語氣也顯得不耐煩了。
「反正我就討厭,就是不喜歡你,我心里只記得陸子彥,其他人都不記得,我現在就要去找他!」被逼壞了,她一口氣嚷了出來。
她的手腕有些發痛,這才留意到他的滿眼血絲彌布,神色狠戾的盯緊她的臉,陸子彥!陸子彥!在她墮湖昏迷的時候,便便是口口聲聲念著他的名字。
「不準!」腳邊的一塊巨石飛快的撞向崖壁,回蕩著一聲聲的噪響,伴過他的一記怒吼,詭異的久久飄散在谷底。
凌御霄一手揪住她的手,順勢扯過身邊,粗暴的掠奪上她地唇舌,重得令她快要窒息,她推開他,卻動不了,他那一身紅色的喜服時刻都在提醒她,他心底的人又不是她,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這麼對她,這麼欺負她呢?
掙扎的力度在加強,刻意扯動脖子的傷口,那鮮紅抹艷了她的衣襟,凌御霄眼尾掃過,驟然一緊,她竟用這樣的方法來回逼他!心底狠是一抽,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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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不離不棄的眾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