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寧雙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柳沐影怎麼樣了?一個人呆愣的走在喧鬧的大街,響午的烈日照得她有點發暈,揮了揮袖子,印去額角的薄霧,恍惚的走著,眼前突然出現了那座熟悉的府邸,還有那觸動心弦的牌匾。
懶
原來,綺春院離這里不過就兩個條街,莫名的,她走回了曾經的地方……
大丹國境內︰
「啟稟皇上!」進來的人一身威武的裝扮,腰間別了把利劍,端正的抱拳單膝跪下。凌御霄頭也沒抬起過,來人波瀾不驚的語氣讓他失了興趣,只是淡淡的開口,「起來吧!」
每隔五個日出日落,將領便會準時來報,那重復多次的稟告已經讓他有些壓抑不住的冒起了火星。自從離開臨國,搜索的難度就大了許多,淩御黎的趕盡殺絕讓他斷了所有的心月復,尋找也就只能更秘密的進行。
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了,翻天覆地的搜索竟然沒有一絲的消息,人就像憑空消失了,怎麼也沒有任何訊息。將領安臣偷偷抬起頭,見他臉色隱隱有些不善,更是把頭壓得更低。「皇上,那湖泊的水已經抽干,還是沒有……」安臣吞吞口水,不安的開口。
不分日夜的打撈磨光了凌的所有耐心,一怒之下,便下令抽干了月明湖水。奈何正是反動時期,大軍已經遷里臨國境內,只好暗地里賄賂了當地的官員,以開鑿灌水為由,抽光了一池的湖水。蟲
「滾!」凌御霄冷冷的從牙縫里砸出一個字,拂手而過,翡翠暖瓷的淡綠色杯子瞬間著地,一身脆響過後,摔得一地的粉碎。
頸脖間脈搏急遽跳動,漲得鼓鼓的,臉也微微紅了些許。那些求饒,請罪的話語他已經不想再听了。
安臣默默的退到一側,心底盤算著是否要把那個不確定的信息稟報呢?前一位將領,好大喜功,探子虛假的消息讓皇上開心了好些時候,只是到後來,化做泡影時,魂斷飛,身首異處。
一場泡影的空歡喜,他實在冒不起這樣的風險。可是,那如果是真的呢?那麼相似的容貌,那相同的稱呼,安臣的心底打起鼓來,左右為難得厲害……
握成拳頭的掌心緊了緊,鼓了氣回過身,「皇……」
突然,一個小宮女失了規矩的跑進大殿,連滾帶爬的匍匐到凌腳邊,「皇上贖罪,皇上贖罪!」知道這樣的禮數足以要了她的小命,未開口稟告,已經先求命了。凌御霄重重的透了口氣,他認得,這宮女是王後身邊的貼身丫鬟。
「說!」反正他的後宮一直就沒有安靜過。在一個月內,他的後宮豐盈,三宮六院都是各地的美人,任由著三五成群的妃嬪們整風吃醋,不過就是想借機把那個刁蠻的前朝公主給休了。奈何她倒是知書達理,心胸廣闊,即不爭寵也不妒忌,安然的躲在她的深閨中。只是,該來的,終于還是鬧出事來了!
「回皇上!麗妃娘娘帶了許多人到秀怡宮,還,還動了皇後娘娘!」小丫頭氣喘吁吁的說著,一臉的淚水胡亂的沾滿了臉,一雙眼楮腫得通紅,跪在凌御霄腳邊哆嗦著身子。
哼!他的鼻息里不屑的噴了氣,邪惡的嘴角勾起,他親愛的皇後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慢悠悠的處理了手里的文件,凌御霄才起身離開了書房。
安臣默默的低下頭,恭送凌御霄的離開,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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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府︰
寧雙一步步的走上府前的台階,本是宏偉的大門有些破爛不堪,積了厚厚的塵,中間交叉的粘著「查封」的字條,日月積累,紙條已經裂開了許多。
伸手抹去,那稜角分明的雕花印上了她的指尖,觸醒了她所有的回憶。這麼久以來,她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原來一切都錯了。
雕花雖被磨蝕了許多,鋒利的稜角變鈍了,色彩名潤的油欄已經變得斑駁不輕了,所有輝煌的一切似乎都遠去了,僅剩下她思緒里慢慢的回憶。
推開了那扇重重的門,腳下抖了抖,還是選擇跨了過去……
前院枯萎的花樹,干涸了的池塘,塵封的游廊……,到處都有她和他留下的軌跡,腦海里曾經的熱鬧喜慶的畫面瞬間抽離,微風吹過,卷走了片片落葉,只剩下這個蕭肅冷清的大院,
淚水已經洶涌的溢出,控制不住的腳步還在深入的往里走去,走到曾經屬于他的凌星府,抬頭看去,才發現是什麼時候,那上面的牌匾已經被撤去了,早已換上了「凌雙樓」。
她的唇角微微的抽搐過幾下,緊緊的咬住下唇,昂著頭,視線已經模糊了許多,直到再也看不清那三個大字……
另一側,一個普通打扮的男人正鬼祟的推開了後門,偷偷的溜進後院,四處走過後,悄悄的往凌雙府走去。
門一推開,便灑落了大片的塵埃,寧雙捂了捂鼻子,走了進去,在這里他們曾經斗得厲害,也曾經恩愛甜蜜過,她仿佛還可以看到他凜凜高大的身子,坐在案台前辦公的模樣。
「 當!」門外突然的一聲響,讓寧雙突然警戒起來,自從她回到這里,警覺性便高了血多,來人是敵是友,她分不清,慌忙的側過身子,躲到了床後。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寧雙的心不禁顫動,男人正步步的往房內走去,一雙厲眼精明的掃過屋內,還是不放心的走進幾步……
寧雙的一顆心揪到了心口,跳動的劇烈,來人放輕了腳步,背對著寧雙把廂房內仔細的看了一邊,一個轉身,寧雙探出頭,見到的是陌生的面孔。
安臣中感覺房內似乎有人,不息心的四處搜了搜,越發的想寧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