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霄,我咬你了?」
「何止?!」凌御霄睨了一眼那傷口,反而笑了。
「你什麼意思?」寧雙不安的直了直身子,還記得朦朧間,口干得難受,突然涌進的一抹溫潤滋養了所有的感官,雖有些粘稠,但還是讓人舒心許多。懶
越是回想,越是驚得抖,那深深的刀子口,附上那深淺不一的牙印,著實印證了她所有朦朧的想法,不自覺的捂了悟嘴。
凌御霄知道她想起來拉了,刻意不出聲的讓她尷尬幾秒。誰知卻沒換來她的一點感動,倒是不停的干嘔起來。
本想拿起那白紗纏回去,被她這麼一弄,凌御霄氣得站起身子,白紗也順勢掉落地上。「你這女人,本王用血救你,你還嘔?!」
「凌御霄,你害我成吸血鬼了!」嘔了好一會,寧雙才順回氣。
「女子,真是養不透!」見她不但沒感恩的表情,反倒怪起他來,凌御霄也有著些許生氣的瞪著他。
「看什麼看!」寧雙也來氣了,一把揪住他的手,又往下咬了一口,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傷口。
「嗯……!」意外的飛來一口,讓凌御霄失算的低低吟了一聲。
「我讓別的女人把你養細心了!哼!」寧雙還在記恨著剛剛他把粥放到唇邊試溫的一幕。蟲
凌御霄也不縮手,由著她,「你這女子,不細心,則嫌棄,為你學會細心了,還要被咬,真是里外不是人!」刻意不耐煩的暗諷著。
手臂上的牙關松開了些,寧雙頓了一會,咯咯的笑了。「你剛剛說,你的細心是為了誰學的?」
凌御霄想也不想,開口道,「為吸血鬼!」雖然他不知道那代表什麼,不過見她剛的表情和反應,鐵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凌御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喝粥!」不再由著她任性,碗內的小米粥都快冷了,凌御霄端起小勺子,就往她嘴里塞。
「喂……,慢點!」
「冷了,快!」
「不行……」
從窗台縫隙里看到了廂房內的一切,凌御黎頭微微沉落,嘴角揚起優美的弧度,悄悄的闔上,轉身走開了。
在他諸多要求下,她總算吃完了所謂的營養套餐,外加一碗黑乎乎的藥後,寧雙開始琢磨著,頓了一會,才慢慢開口道,「喂!」
「你可以叫我夫君!」他倒接著順口。想想,還不忘補充道,「或者叫老公!」
寧雙回了他一記白眼,瞳眼里浮著明顯的二字「做夢!」但為了不攪和氣氛,她還是硬生生的把話吞了。忽略掉稱呼,開口問道,「你和凌御黎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稱你皇兄,稱呼我……」卡住了,她不願意說那稱呼。
「都叫皇兄了,除了兄弟關系外,我想不出其他了!你覺得呢?」
這人注定不能好好說話,模稜兩可的話沒少吃幾記白眼。迫于她的眼神下,他才繼續開口,「雖然呂後對我的仇視沒有一日減少過,但並不妨礙我們的手足之情。」
「啊?這麼說,你們一直都沒有不合?只是做戲?」
凌御霄卻搖頭了。「並不全是,有一刻,我曾經想過假戲真作,統領臨國!」
「嗯?」那矛盾的回答,徹底迷糊了寧雙。
凌御霄執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間溫暖著,眼神已經眺得遠。「我們的童年並沒一起長大,興許是緣分吧,就在我懂事回宮那天,我一路小跑在御花園里,不小心撞上了呂後的近身婢女,不留心的打翻了她手里的一壺茶,竟被處了杖刑。」
寧雙猛的瞪大眼楮,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婢女,竟然有權杖打一位皇子?反觀他的童年,確實就只頂著一頭虛餃,其實沒有人放在眼里,甚至,連下賤的奴僕都可以明目張膽的欺負他。
凌御霄看出她臉上的震驚,隨意一笑,反倒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剛好,凌御黎經過,他二話不說,就賞了那奴才一巴掌,拉著我離開。」
「那次後,我們便常在一起玩,誰都知道,東西二宮貌合神離,母妃一向冷淡,不過問後宮之事,也不爭寵,被漸漸的淡去。呂後懂人際,會拉攏,憑子享貴,慢慢在後宮佔了席地。」
寧雙听得認真,還不忘點頭,只因,這和星兒曾經和她說的相近,然她還是希望他能親口告訴所有的曾經。
凌御霄撥了她額前的劉海,寵溺的模模她的小腦袋,「當然呂後不希望我們能走得近,也許她還是在擔心我又一天會奪回屬于她的寶座吧,凌御黎對呂後滿是孝心,所以我們決定了把兄弟之情隱去,做到面不合,心合!」
寧雙突然感嘆了,原來他的人生,一直都入戲中,心表永遠難一。這樣活著,該有多累,每天五個小時的拍戲時間,寧雙已經覺得累,殊不知凌御霄的一生都在戲中度過,頓時有些同情起他了。
「只是,呂後沒有放過任何機會,暗中派人追殺星兒,在這事上,開始有了爭執!原來,他一直都在防著我。」
「我明知道亦神瑯埋伏在他去祈天歸來的路上,故意不派兵支援,那次,他差點喪命,只是他命大,掉下懸崖還被你救活了。」凌御霄低啞一笑,不為意的看了她一眼。
「我,我怎麼知道他是皇上?!不過,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見死不久……」
「我知道!」寧雙話沒說完,他微笑的搶了話。這種默契的感覺,真好。
「他恢復身子後,開始懷疑我了。既然這樣,我也奉陪,搶在他之前,娶你進門!」說道著,他的眼底爍過一絲光芒,頓時一雙黑瞳更顯光彩。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的!」想到那些受氣的往事,寧雙便用手指用力的戳著他的手,報當時的一箭之仇。
「也多虧了那些故意!」凌御霄一笑,大手抱住她的小拳頭,把她的身子帶入懷里,手臂環住,嬌小一下埋在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處還是那麼舒服,身上的氣味還是那麼好聞,寧雙沒有反抗,靠著闔上雙眼,腦里倒映著那些甜蜜的曾經,卻也感覺,這里並不只是她的,他的大丹國,有著數不完的妾伺,撇去那不快了的畫面,她只想靜靜的靠著。
「後來,在水靈鎮,我發現了自己皮膚過敏的事,而且竟能用同樣的辦法醫治過敏,那次後,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
「之後,我見回了星兒,卻發現有很多東西已經起了變化,礙于娶她或不娶她,我確實為難過。」繞回了重心話題,寧雙還是禁不住的有些緊張起來,只是靜靜的听著。
「可是,在調查自己的身世時,我卻意外的發現,星兒身世的秘密。原來她竟是遺落在民間的公主!所以我自私一次的利用了。」
「嗯?」寧雙不明所以的抬了頭。
「因為我們的親事,星兒的母親一定會阻止!」凌御霄的話,帶回了寧雙的回憶。她曾跟蹤過星兒,的確見到過星兒的母親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也因為那次魯莽的跟蹤差點出事,如果不是柳沐影,她估計都嚇死在那片森林里。
「如果我是臨國的親王爺,那星兒的母親怎麼也不會看著我們兄妹!那如果不是,我可是混淆血統,來歷不明的王爺,待東窗事發,星兒也會陪著我喪命。是抑不是,都賭不過,自然也不會混這趟渾水了。」
寧雙後知後覺的接過他的話,「所以,你故意把親事提前辦了,只為逼星兒的母親把她帶走?!」
「嗯!」凌御霄點點頭,「只是我的人再多,總有松懈的時候,保證不了呂後會放過她,離開汾城才是唯一的辦法!所以,我等待她母親的解密。」
「在凌王府門前,我已經見到你了。」凌御霄話一出,寧雙倏的紅了臉,連動作也變得不自然了,故意說見著她,好似對他的親事有多重視。想出聲辯解,只怕更是此地無銀,干脆咽了下去。
「也知道雲夜跟蹤了你許久,只是他心急了,沒等到親事開始,就動手抓走了你。」
「凌御霄,你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听著他越往下說,她就覺得之前那一年,她完全是迷蒙的活在局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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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預祝端午節快樂,要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