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迎戰,于是,三個月以後,晉天國也消失在歷史書上。那一座座的珠寶金山,便成了後世人爭奪的東西。
「現在,大丹已經開始走上正軌,朕留下的,都是亦素爾忠心耿耿的將衛,只要凌御黎不發兵,富強輝煌是遲早的事情,所以當下,朕必須穩住他的想法!」眸光內的跳躍,她看出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懶
「所以,這次,朕會和他一起去!」
「去找寶藏?!可是凌御黎不會傻到沒有南隅表圖就出發尋寶吧?」對他僅有的認識,讓寧雙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寧兒很聰明!所以,朕一早放出風,找到表圖了!自然的,凌御黎就不會放棄這大好機會!」橫眉一挑,戲謔冷笑。
「凌御霄,我不管,這次我一定要去!」他的出爾反爾,她不是沒領教過,怕是這樣的惡言恐嚇還是未能如願,寧雙開始軟硬兼施。
仙山地勢險要,而且還沒有表圖引路,稍有不慎,必然喪命,就是知道自己不會武功可能連累他,她也不願意留在國內苦等,那更會折磨了她的命。
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揪住他的袖口不停的抓緊,凌御霄松嘴一笑,不答反手伸出一踫,抱住她的身子。
這次,他沒有失言了,日期由原定的十日後,提前到七日。于是,他只有七天的時間,把政權等全數移交給亦素爾,並把之前殺了亦神瑯的功名以及凌御黎的不發兵的偉基留給了她,讓她短時間內,讓群臣服悅。蟲
三天後,留下了重整旗鼓的國家,帶走了他僅有的唯一,離開了大丹。綠影執意隨從,凌御霄堅持不予,旨意要他輔佐亦素爾,並賜他元勛太傅之名,打不得,殺不得。只因絮兒臨盆在即,凌御霄知道他過于護主,便命令他留下。
護送他們的馬車離開城門,寧雙還沒從不舍中恢復過來,馬車已經遠走了,踢踏著馬釘上路。保護著他們的,不過是前頭馬匹上的人——安臣和劉川楓。
他們的出行,很低調,偽裝了視察家業的老爺和夫人,隨行的,不過就兩位簡譜模樣的家丁。
翌日的大丹,亦素爾稱帝,命國喪一日,那似乎在宣告她統治時代的到來,更甚者,是她悼念那徹底逝去的感情,就這樣,凌御霄于大丹國第二年,駕崩了……
一路,風景甚佳,馬車外的景色宜人,似瓖嵌在那精致的車窗,也似被緊緊記錄在飛逝的眼眸,她的目光一直呆呆向外。
「想什麼呢?」
「凌御霄,這里離仙山,多遠呢?」回過頭,寧雙看著他。
「直往,不遠,繞路行之,遠!」
話落,寧雙的眉睫當即蹙緊,遠就遠,不遠就不遠,還打啞謎嗎?不奈的瞪了他一眼。「你,就非要這麼轉彎抹角?!」
「老爺我,可是一語雙關呢!」他不理,倒是微微一笑。
「還老爺?那我不成了老夫人!」話末,緊跟著「哎呀」一記慘叫,一手模著腦門,柔柔的呵著。
「什麼老夫人,那是我娘了!你該稱自己為夫人,可懂!」不解氣的單手揪住她的鼻尖,寵溺的捏了捏。
「哈哈哈,你娘?我可生不出你這樣的兒子!」糟糕,口無遮攔的結果,便是額頭多了兩個包子!
一路的擔心,太過明顯了,每次的話題都繞著仙山打轉,她擔憂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了,凌御霄有些後悔了。
當她再度問出口時,他忍不住的調侃一下,那樂觀的性格,讓她胡言亂語幾句,又回到樂顛顛的個性,剛剛還憂愁的事情,又甩出九霄雲外了。
「對了,凌御霄,你駕崩了,那後宮一堆的妃嬪怎麼辦?該不會,該不會……」寧雙突然想到唐朝時代,皇帝的駕崩,陪葬了一堆的妃子,剩余的宮女,都遣到庵堂吃齋念佛去了。
「不會怎樣?」凌御霄倒好奇她該不會後面有些什麼驚人的話。
「陪葬!」
隨即某人一記冷笑!沉默……
「不會是真的吧!」寧雙一陣驚呼,震撼著模樣看向他。
「你看清楚,你老爺我現在是不是真的駕崩了!還陪葬?如果暴露了,亦素爾不是在昭告天下,凌御霄沒有駕崩,自己撒了謊,更佳者,可能會把矛頭指向她,造反謀位的頭餃更是頂得高高的!她會冒險麼?」
「有道理!」認真的點頭稱贊。
「那,不過就是一堆拉攏官餃的女兒罷了,當時需要他們的幫助,便收納後宮,國喪過後,亦素爾就會放了她們。」
他竟然認真到幫其他女人安排人生,她又難得大度到一點都不介意,竟陌生的感覺到他不再那麼冷血無情,更加的有血有肉了,這種感覺很好,很好……
她的眼楮有些濕潤,一頭栽入他懷里,溫暖後實的手在她的肩上磨蹭,繼而緊緊擁住。感覺自己微妙的改變,驚嘆于眼前著女子的功力,凌御霄無奈的搖頭,也甘心就這麼栽下去了。
入了夜,馬車走進那破舊的鄉鎮,無處投宿,唯有住在荒廢了的寺廟。點起火, 啪的燒亮了暗沉的破廟。
走了一天的路,疲憊襲來,半躺在稻草堆上,懶洋洋的等著安臣的獵物。饑餓碌碌,卻擋不住那瞌睡得嚴重的眼皮,那昏沉的感覺貌似濃烈得很,近乎異常,見他受在身旁,寧雙也就無礙的倒頭昏睡。
凌御霄拿過披風蓋上,環了一周,才稍稍回頭,眉間微擰,猛的,破廟前的草垛里掀起一團黑影,再一閃,前頭那高高的草垛子被拉開了一處,快得只是眨眼的錯覺,銀光一閃,從黑處中飛過,掠過了鬢語,側空而去,「 當」一聲巨響,尖尖的一處緊緊的陷入石壁,嵌于中間,是一張揚動不已的紙張,端正的留下八個大字︰
「留下表圖,保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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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娘親大駕光臨,凝要遠迎,對不起各位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