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著她的保護膜,在她跨出門的那一刻,突然消失了,破得找不到痕跡。
落在腰間的力道很重,很緊,緊得似乎松開的一瞬間會化成泡影,還有腦門後的大手溫溫的掌心,耳邊是他粗重的呼吸,兩顆心終于安穩了,不在乎能否出得去這個神秘的地方,只要,讓他們相遇。懶
「寧兒,終于找到你了!」話落,重重的送了口氣,那繃得緊的防備,在頃刻間早已散開了。
「凌御霄,你這豬頭,大笨蛋,我丟了這麼久,你都不知道嗎?」把一臉的污穢毫無猶豫的抹上了他的衣服,往他手臂狠狠一咬。
「知道,所有很想你!」捧起她的臉,沉沉的印上一吻。
被那三個「很想你!」的字,寧雙樂了,還沒哭完,又開始笑了,雖然听了很多次,但她發現,每次都讓她異常的興奮起來。
「好了,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凌御霄的話,提醒了寧雙所處的環境,好奇的從他懷里鑽出來,看了看。
大手很快擋住了她的視線,「這里是個密室,出不去。」寧雙掙月兌著想看,卻被他拉過了身子。那散落一地的白骨,他不想讓她見到。
只是他越不讓她看,她便越好奇的想看,趁他一個不留意,從他手臂下鑽了過去。
「哇——!」隨之便是一聲大叫。蟲
「都讓你別看了!」凌御霄有些後悔了,想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臂,寧雙卻突然往前跑去,還好奇的頓在地上研究那堆白骨。
凌御霄微微一愣,也跟了上去。
寧雙從衣擺扯出一小塊布,包住一根白骨,兩手指一掐,拿到眼前細細的觀察。
「寧兒,你這是做什麼?」凌御霄不解的看向她,也想學著她從地上撿根骨頭研究研究。
「不準踫!」在千鈞一秒,寧雙猛的呵斥住,他的手,就凌空在空氣中,再近一厘米,就踫到了。
「為什麼?」
「有毒!而且還是劇毒,你剛剛有沒有用手,或者直接接觸到你的皮膚?」甩了手上的骨頭,寧雙緊張的檢查著他的手。
在見他搖搖頭後,才放松了心。
「你看,這些骨頭不是正常的白色,而是覆蓋了一層物體,呈灰色,靠近骨頭處一看,那上面還有一點點的黑洞,密密麻麻!」頓時,毛骨悚然,寒栗四起,寧雙哆嗦的掃了掃自己的雙臂,忍不住鄙視自己了,都當了兩年的醫科學生,現在居然很膽怯的怕了。
湊近些一看,果真,似無數螞蟻蟲害侵蝕過一般,根根白骨上都瓖著無數的小黑洞,惡心之至。
「凌御霄,你說他們是生前就中毒,還是死後才中毒呢?」數著一地的頭骨,寧雙好奇的問了。
「應該是死後!」凌御霄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寧雙驚得一聲大叫。
「那這麼說,這個密室有毒咯?」
「你看!」凌御霄走到一邊,指著從角縫里張出的株株花草,「這里是個密室,沒有陽光,沒有水分,可是它們依然長得茂盛,師傅說過,越是頑強的植株就越是含有劇毒。」
寧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細細的綠葉上長著一朵朵小花,每朵花上有七片小花瓣,每一片花瓣一種顏色,異常奪目,如非劇毒,還真能點綴生活。
「那我們快走吧!」拉著他的手,走回了黑岩石的大門邊。驟然的停住腳。
突然往他心口處的領子一撥,看到和她配襯的鏈子也在,才稍稍松了口氣,「凌御霄,你會閉氣嗎?」
他點頭。
「能多久?」不放心的,再問一句。
「一刻鐘,沒有問題!」
她還是若有所思,凌御霄反過來握住他的手,「走吧!」
單腳跨出,那石門便漸漸的合攏,當他們的雙腳都踏入池內時,「 」的巨響,門自動關起,巨大的震動,讓他們腳下都有些不穩了。
當兩人走入池內瞬間,兩人胸口處的鏈子放出異樣的光彩,光彩奪目。直到那嚴實的保護膜緊緊把他們包裹在一起,寧雙才放下心來。
顯然,凌御霄也被那不可思議的景象驚愣了。
池底已經模索完畢,除了那麼門,根本就沒有出路,現在只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浮出水面,看還有沒有路可走。
好在凌御霄會游泳,摟住她的腰,足下一踮,向上游去。只是腳尖才離開池底,誰也沒有踫到那保護膜,保護膜卻突然神奇的消失了。
驟然間,四周的水把她緊緊的包圍住,那難耐的窒息感又再次侵襲,接連喝下不少口水,恐懼和驚駭讓她晃得手腳亂擺。
凌御霄心里一驚,迅速回到池底,當那腳尖又踫到地面時,保護膜又奇跡的再次罩起,把他們裹住。
寧雙還在不停地咳嗽,剛剛突如其來的無法呼吸,毫無征兆下著實把她嚇話了,回頭一看,他的臂上,不知道何時劃上了她長長的指痕。
「寧兒,好點了麼?」知道她難受,學著她以前的做法,也給她拍拍後背。
還沒咳嗽完,她便又笑了。會學她一般,關心別人的凌御霄,其實還挺可愛的。
「都嗆成這樣了,還笑?」凌御霄敲了敲她的氣,沒好氣的說。
「凌御霄,怎麼會這樣呢?要不我們再試試?」恢復了好一會,寧雙才開口道。
于是他們試了好幾次,終于知道,只要當他們的腳離開地面,保護膜便會消失!回到地面,又會給他們撐起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