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撞 第二卷宇宙概論第八章談心

作者 ︰ 棲山雲翎

隨著小歡把各個事項安排好之後,小喬又開始在這百十號人里進行了立法,人口登記管理,工作安排等等,並且以五天為一個工作周期,連著兩天為休息日,至于節日她還在想選一些適合的日子進行節慶休息吧,等這些人都安頓好了,順從她和小歡的領導之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工作了。

這一天,小喬正帶著小歡和幾個婦女用長毛怪的紡毛織毛衣,那些女人第一次學習針織難免有些笨拙,但一想到只要編出來的毛衣就可以分發給大家冬天御寒,那些女人可就積極了,一邊織著一邊想著是給族內什麼什麼人穿,在那里一邊干活一邊談笑著。

小歡也沒想到真的可以用兩根小細棍一樣的東西就能織出那麼多漂亮的衣服來,比起用剪裁做出的衣服似乎要難上許多。但她和那些女人,很快就愛上了這份工作。

「小喬,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談。」漢看著大廳里坐滿了這些女人,還有幾個女人帶著孩子在邊上紡著毛線,有些不自在,他在認識小喬以前甚至沒有見過女人。在白矮星,他自小就是跟著那些孩子一樣公養著接受統一的教育,進行著統一的訓練,在他那一組內就沒有女孩子,而他從一出生起就沒見過母親,以至于他對于小喬的感情是一種淡淡的陌生的甚至是好奇的特殊情感,他從開始到現在對小喬仍缺乏信任,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似乎對于培養這些洞穴人樂此不疲了。甚至對于讓他們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必須洗澡都進入了立法!

「什麼事?」小喬起身跟著漢上了三樓,那些進入城堡工作的女人或族長只能在一樓的花園或大廳里,他們是不能上樓的,因此小喬跟著漢上了三樓,別人是無法接近或偷听到什麼的。

「我想跟你談談。」漢拉著小喬坐在陽台的茶幾旁,為她倒了杯水,「我知道你一直不能理解我不讓你使用白矮星文明相關的東西,包括機器人。因為那是有原因的。」漢阻止了小喬想要說的話,接著說,「第一,我第一次遇見你時,你比我更先一步被天狼星人的火箭所吸住,那時你被一團綠光所包圍,雖說在真空之中,但你居然還能自由呼吸,直到我把你救到我的飛船上。我對你無法全然地信任,我不清楚你是不是跟天狼星人有關系;第二,我救下你之後,對你的意識進行過初步的了解,覺得你不是天狼星人,暫時沒有危險,那是因為你沒有傷害我的能力。而我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也需要一個助手,一個跟我共同作戰的戰友,我希望你是,也想把你培養成為我的戰友;第三,我的能源很緊張,雖然我已經放出了多個宇宙探測儀,但反回的數據仍然不全,說明這個宇宙很大,比我們原先的宇宙還要大上數倍,我不清楚這個宇宙里有沒有比我們更文明的種族或生命,所以我不敢消耗過大的能源,不能讓你任意地使用那些機器人;第四,我在森林精靈那里準備作戰時,初戰不利,我的飛船和機器人突然全部失控,能源供給線自動停機,這使得我不能在對付森林精靈時使用我們的機器,因為他們的生物電對我們的機器有著相克的作用。我也很想早點回到我們的宇宙,回到我那些戰友的身邊,甚至我希望帶著他們再次來到這個宇宙,一起享受這種不受控的自由!可是,我此前所說的戰爭因為森林精靈而熄火了。你卻用你的辦法將這一部分的洞穴人聚集到一起了,可是他們是這麼野蠻而落後的種族,你覺得他們能對付得了已經有著高度文明的森林精靈嗎?我想知道你的計劃和想法,畢竟我們是戰友對嗎?」

「是的,我們當然是戰友!」小喬很果斷地說,「我知道將來所要面對的森林精靈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連你的高科技武器也不能突破的文明可不見得落後的種族就不能攻破!我需要你的技術支持!除了讓這些洞穴人工作之外,我還要訓練他們使用這些冷兵器進行打獵和戰爭,他們在我們到來之前就已經中森林精靈做戰過的,他們有的人甚至有著潛入叢林的經驗,這一點從小歡的記憶里我看到過,她的父親就帶著她偷偷地潛入叢林里采摘精靈們培育的果實。既然他們能安全地潛入和退出,那麼就可以用他們來偵察森林精靈的生活習慣和各個方面的強勢和弱勢,我們可以避其長攻其短,我就不信了!他們就不會被打敗嗎?或許他們的生物電流很厲害,也或許他們的文明程度很高,但不代表他們可以永遠不敗。關鍵是我們要用我們的智慧去戰勝他們!還有,我跟天狼星人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一定要信任我,信任是我們合作的前提,不然我們接下來做什麼事都會束手束腳無法進展!至于你所說的節約能源我贊成,但我們也在提煉新的能源啊,有新能源的供應為什麼不能使用一小部分機器人?至少可以幫助我們順利解決眼下很多問題,而且如果不利用你的高科技的話,我們的工作很可能會拖得更久。至于用什麼武器打敗精靈,我想我們還是利用這些洞穴人去偵察之後再決定。如果你的武器不能成功擊敗這些精靈,那我們就得因地制宜地使用這些本土的東西研發出來的新武器去開戰,總會有辦法的!他們不可能沒有弱點!還有,那就是我們必須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戰友,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得到可以讓我們回到自己所在的宇宙去,因為我的家在那里,我的家人在那里。這個星球再好,沒有我的家人,就沒有意義!你明白嗎?」

「好的,我們在同盟方面已經達成共識,回歸我們的宇宙也達到一致意見。那麼我可以給你解禁一部分。你可以利用小創給你研發新的武器和制造新機器人。」漢停了停,很疑惑地看向她,「跟家人分開真的有這麼難過?」

「你沒有家人嗎?」小喬詫異地看向他,他卻搖了搖頭。「我們地球上都是一個個家庭組成一個民族然後一個國家,這樣類居在一起的。我會跟我的丈夫孩子住在一起,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哥哥姐姐他們也有各自的家庭,但我們一個大家族也會在節假日時相聚。很熱鬧的。你們星球不是這樣?」

漢帶著一絲羨慕的眼神看向她,「就象他們一樣,有著一個小院子,然後一家人住在一起嗎?」他一手指向城堡外的村莊,那里都是按一個個小家族聚居在一起的。「我們星球可以說是達到了所謂的共產社會,我們在幼兒時統一地接受國家的喂養,有著最先進的醫遼設施和教育設施。但所有的孩子不會跟父母生活在一起。而且父母也不是住在一起的,因為我們白矮星人嚴重的男多女少,所以……一妻多夫。那些負責生育的母親有時根本就分不清哪個孩子是哪個男人使她生下的。我們從小就被女王在體內殖入身份芯片,我們會根據芯片的信息確定將來可以跟哪個女子去結合,我們甚至沒有所謂的愛情親情。那些愛情和親情都是貴族們所享有的感情,我們這些平民是沒有的。我有一個戰友,他的家庭原來是很富有的貴族,但因為他的母親得罪了女王,使得他跟我們一起參加了天狼星之戰。他一心想要積累更多的積分去贏取自己喜歡的女孩,可是戰爭結束後,他連那個女孩在哪都不知道了。知道嗎?在認識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樣子,知識庫里的信息只是些畫面,我……」漢似乎想到些什麼,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而我們的女王卻對我們殖入的身份芯片里輸入了自爆程序,如果我不回去,也許永遠也爆不了了。但如果我們不完成任務,我那些戰友很可能會被女王殺掉或者他們遇上更強的強盜死于非命……正如你所說的,我也是有目的的,我也是有感情的,我原來不知道我想要什麼,現在我忽然覺得我想要我的戰友們都自由,我希望他們也能來到這個宇宙過著自由的生活,因為他們所向往的生活在這里可以得到。在這里不會再受女王的控制而不斷地戰爭,不用因為戰爭而恐懼自己生命即將消失。」

「那我們一起努力吧!」小喬拉著他的手,真誠地看著他,「只有努力了,才會有成功的可能!」

漢低下頭看著她緊握自己的手,臉上泛起一絲羞紅,她的手很溫暖,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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