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時。
「皇上,您該早朝了。」李公公獨有的略帶沙啞的尖銳嗓音自寢殿外分秒不差的響起。
「朕知道了,吩咐伺候洗漱的人都在寢殿外等候著,小點聲,別驚了娘娘。」軒轅瑾安小聲的朝門外吩咐到,然後轉過身,凝視著依舊沉睡的九月,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他忍不住的伸手觸模了下她的臉,指尖的溫熱才讓他放下心來。
俯身輕輕的在九月的額上印下一記輕吻,昨晚,她的美好真的令他欲罷不能,她真是被他累著了。昨晚那樣的他,把她嚇著了吧?他還真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補償她?
依她的性子,醒來後肯定會拒他于千里之外,冰冷的對待他。她心里多半還是會恨他的吧。
不過,他可以等。她的整個人都已經屬于他了,無論她醒來後怎樣發泄她心里的憤怒,他都可以接受。
他不想傷害她,真的不願意,也不能。只是,他沒想到,她那樣說……是想試探他的反應吧?那他,還真是不合格了。這個小東西,真是令他又愛又有些恨。
以後,他會好好的疼愛她的,不再讓她受委屈了。
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張安靜的睡顏,轉身走出了寢殿。
「皇上,是留還是不留?」
「留。以後朕臨幸月妃,一律留記丹史。」給她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她的心,該心甘情願的為他安定下來吧。
緩緩的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那個背影步出寢殿,然後宮女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听著軒轅瑾安對李公公的吩咐,九月的嘴角慢慢的劃出一道極其諷刺的弧度。
這就是那種男人,那種滿腦子沙豬定律而行為卻像種馬的男人?皇帝。
其實,即使是在現代,那些口口聲聲高呼愛情的男人,以把女人推倒在床上為男人的驕傲,有幾個不是結婚後就介意老婆不是原裝的?不知道,那些被他們自己毀了那層薄膜的女人以後的老公是不是該追究他們的責任?可笑的人,永遠都只是嘴上說得冠冕堂皇而已。
九月不會再去跟他解釋什麼,她沒理由解釋。軒轅瑾安也不會相信,所以沒有必要。
人,一向只相信自己的眼楮和親身體驗,對什麼都是一樣,更何況是這種事。
人,也一向只會傾向于自己最願意相信的答案。
他以為,她會哭會鬧會生氣會憤怒會痛苦。
他錯了,是真的錯了。
她不會。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怎麼樣都于事無補,那又何必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
即使那樣做了,她的心里也不見得會比現在好受。那就不如讓它過去了。
她以一個卑微女子的姿態在這個封建帝王的時代,她有很多不能和不便。她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她曾經引以為傲並賴以行走世界的空手道柔道這些功夫,在他們這些可以飛檐走壁,武功高強的古人面前,毫無反抗的余地,那還不如不掙扎,免得愈加難堪。
以後,她在未知的日子里,也許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月兌離不了這個男人的掌控,那就好好抓住這個可以給她相對于她所能得到的更多的自由的男人。
她不會要他的愛,她只要他的寵,一個帝王的寵。
但是,她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懷上他的孩子,因為,那于她于孩子,都是一種不幸。也許,她終會有回去的一天,如果留下孩子,她覺得那對于孩子是一種殘忍。終將遺棄,不如不擁有。
九月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楮。
她是那樣不屑偽裝的。偽裝卻偏偏是她最擅長的技藝。
那麼,就成為他最寵的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