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當如凌霄花般,把男人當作攀附的假山或樹木,蔓延一生。
可是她不同。從第一次見到,便知道了她的不同。
她對著軒轅瑾安巧笑嫣然,卻對自己視而不見。
他自年少便習慣于永遠站在所有人視線的焦點,因為他的絕世容顏。即便他不屑,但那也是他最強大的偽裝。他永遠優雅如風的微笑著,對所有人溫雅有禮,從不拒絕,亦不接近。那是永恆的誘惑。
可是在她那樣晶瑩剔透的眼眸中,他只看到了軒轅瑾安的影子,再無任何其他。
她那樣純粹的看著軒轅瑾安,仿佛軒轅瑾安便是她的全世界。
當她仿佛驚訝的看到他時,驚叫了聲,然後狠狠的瞪了眼軒轅瑾安,急匆匆的跑了,那模樣,可愛而嬌羞。
那時的軒轅瑾安,無比驕傲的問自己,他的月妃,可是十分可愛吧?
他說,可愛……
可是,明明她唇角的微笑帶著疏離,一如他的。明明她的眸底沒有溫度,一如他的。
于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接近的沖動,他也那樣做了。
在溫泉里,那個被尊稱為月妃的女子,慵懶的靠在池邊,神情松軟,似乎是經歷了一場場表演後的疲倦。
他,莫名的覺得親切。
他听到她自言自語的說出最大膽的話。
「好舒服,終于可以輕松下了。這個皇宮,真是不人呆的地方。」
原本只是想要接近的看看那個女子。可是,那一刻,他不由自主的出聲問道︰「那你覺得,這皇宮里,都是些什麼?」
她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也沒有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受到驚嚇。
她依舊那樣懶懶的靠在池邊,甚至連眼楮都沒有睜開。語調輕淺淡然的說他竟然是個登徒子。
「那個傳說中貌似謫仙的澈王,原來竟是這般擅闖宮妃浴室的登徒子?」
即使面對他的刻意調戲,她也無驚無懼。她好像,一點都不怕他,即使是在那樣的境況下。她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那樣的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