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這是怎樣漫長的時光。
從那時候開始,自己便已經墜入暗黑,再也沒有見過曙光。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那個名字啊……哈哈哈……」歸突然仰天長笑,笑聲蒼涼而帶著絲隱忍的痛楚。
原來還有人記得,軒轅長世,連他自己都快忘記了的名字啊。那個代表著無上榮光的名字,那個名字後面至高無上的地位,如今,都早已灰飛煙滅。
「朕在問你,是與不是?」軒轅瑾安眸光一寒,神色凌厲,眸中滿是蕭殺之氣。
御書房內,突然氣氛突變,一股凜冽的殺氣從暗處透來,迫人心神。
歸知道,此時只要自己說錯一個字,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會是就地誅殺。
軒轅瑾安從來都未曾想過不殺自己,只是自己手中掌有「殺」,軒轅瑾安只是想利用自己手中的勢力為他的皇位保駕護航,做那些他不便明處下手之事。
軒轅瑾安將錦兒幽禁宮中,不僅僅只是因為喜歡而已,更多的,是用自己對于錦兒的情意為把柄,讓自己甘願作為他手中的利刃罷了。
當然,到了如今,他更不會天真的以為,父皇那道密旨,如今還能有什麼作用。
「你不必如此試探,在下早已說過,流亡半年,在下早已再世為人,也早已忘了前塵俗事,如今,我只求錦兒安好,保得性命,才是真。」
歸唯一露在外的雙眸溫和不再,隱隱的透著絲緊繃的隱忍。
軒轅瑾安朝虛空比了個手勢,御書房內的氣勢徒然平和起來,似乎從未有過那般的殺氣。
「你知道就好,下去罷。」軒轅瑾安朝書桌後的寶椅坐去,胸口的痛意令他有些疲憊,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歸可以退下了。
歸溫和的雙眸恢復平靜,不再多說,暗自舒了口氣,直接一拂袖袍,走了出去。
听著已經遠去的腳步聲,軒轅瑾安突然朝著虛空道︰「幕是,傳朕口諭,暗部發出特級追查令,搜尋月貴妃下落,一有消息,馬上來報。另外,命風間暗線密切關注風間近日兵馬糧草的調動,一旦發現異常,馬上飛鴿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