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兒略顯蒼白的臉瞬間唰的紅透到耳根,喃喃的道︰「娘娘……」
怎麼娘娘這模樣,像是調戲自己一樣?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眶一紅,就快要哭出來般,一下子雙膝著地的跪了下去,低垂著頭不敢看九月,有些哽咽的道︰「娘娘,純兒對不起你,騙了你,害你好傷心,你要打要罵純兒都可以,純兒以後再也不要離開娘娘了!」
冷凌在一旁捂住傷口靠在一棵大樹上,有些驚愕的往地下一坐,除了因為傷勢的無力感之外,更多的是震驚,這……是那個從來冰冷得與自己齊名的排名「殺」金字號殺手的冷姬?
九月的手剛想伸出去,又一下子收了回來,看了眼旁邊傷勢頗重的冷凌,只是淡淡的丟下一句︰「就在這跪著。」
純兒不敢多說,低低的應了聲︰「是。」
趕緊挺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跪著,一臉的認真。
只要娘娘還願意懲罰她,就好。否則自己心中的愧疚感,就可以讓她死無數次了。
九月也不再說什麼,朝著冷凌走了過去,蹲在他身旁檢查了下他的傷勢,似乎挺嚴重的,箭矢被他用劍削斷了,只留了可以手握的一點在外,整個箭頭已經沒入血肉。
一把扯下他的蒙面黑巾,看著他已經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唇色,失血過多。
「止血的藥,療傷的藥什麼的,都拿出來。」九月伸手,看著冷凌。
冷凌也不廢話,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個藍色的荷包,放在九月的手上。
「藍瓶的是止血藥,紅瓶的是清洗傷口的,綠瓶的是內服的。」
九月拎起那個荷包,淡淡的道︰「不錯,準備很充分。」
又伸出手去,看著冷凌。
「沒有藥了。」冷凌看了他一眼,說話已經有些無力。
「匕首。」
冷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間,不解道︰「削肉取箭?」
九月默然,直接將他腰間的匕首模了出來,拔掉刀鞘,利落的割開傷處的衣物,然後用藥水清洗,又上了止血的傷藥,倒出內服的藥丸塞到冷凌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