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寧瑪派女人的一句話，真的很像是要逼著我去自殺的。
至少，我是這樣想了。
不過最後，我還是覺得，存在的理由，活著的意義，本來就應該是我們一起去尋找的，哪里來的什麼這個那個。或許現在存在的理由還是沒有找到，但是不一定以後就找不到。懶
其實我真的是很聰明的，至少到了最後，還是醒悟過來了，沒有自己被自己帶到一個死胡同。
莫離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然後推了推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然後很開心的笑了，這樣的事情，哪里會有什麼事嘛。
那個寧瑪派女人臉上的笑容依舊很燦爛，但是似乎沒有最開始的那種奉承一樣的笑，這是提取所有雜質的很淳樸的笑容。
我說，「好啊，我抽一個。」
寧瑪派女人立馬笑著拿起抽簽桶方在我面前，「隨便抽一個就好，不用多想，想多了反而是不準的。你可以抽兩個，一個會為你指明方向，而另一個會總結你的過去。」
我點點頭，心里真的沒有多想，我從心底就覺得這種東西其實是不準的，只是騙騙人，或者是哄人開心罷了。
于是隨便選了最角落里的兩張。
「要給你嗎？」我把簽遞給那個女人，在我的印象中，好像簽語都是只有僧人才能夠看得懂的。
可是女人卻連連搖頭，「不，不用了，你自己看就好，上面寫的就是漢語。」蟲
我一陣驚愕，漢語？不是應該是藏語或者是佛教內部的語言嗎？
但我還是打開了。
莫離也湊過頭來看著，大概也是很好奇吧。
我的心髒的跳動速度忽然間加快了，仿佛就在預示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在打開折疊著的紙條的最後一刻，我還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我轉過頭去看著莫離，「莫離你知道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很遭糕很糟糕。」
莫離抓住我正要打開紙條的手，「如果不想看就不要看了，一張紙條，也代表不了什麼的。」
「算了，還是看看吧，反正一張紙條也代表不了什麼。」我勉強笑笑，讓他放心。
第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的話很簡單︰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了了，就是讓我接受現實的吧。讓我忘掉過去受過的一切傷害，然後專心致志開始新的生活。或者是，讓我試圖去改變這一切，但是這都沒有關系了，這都沒有關系了，已經過去了，我又有什麼可以做的呢？
這樣的簽語，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會讓我去接受現實，意料之外的是，這樣直白的簽語，這樣的形式，我的確是沒有見過的。
莫離笑出聲來，「原來這樣的簽語也不過是這樣而已，我還以為真的會有什麼大道理。」
那個寧瑪派的女人也笑了，但是似乎笑的很尷尬，她本是好意免費為路人們佔卜，卻不料總是被人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