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全身乏力,連眼楮也睜扎不開。綰悅抬起手來,可是手抬到一半又重重落于床上。「小姐……小姐,你醒了,醒了是不是?夫人……夫人,小姐醒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摔門而去,片刻之後那小丫鬟攜來一名中年婦人。「兒啊……我可憐的琪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婦人坐在綰悅床前,淚眼婆娑。綰悅緩緩打開雙眼,晃了晃腦袋,適應了下光線,然後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這樣的情景……綰悅細細地打量著中年婦女,三十左右的年紀,身穿淡黃道袍,眉目如畫。待看清床前婦人樣貌時,綰悅震驚得無法動彈。「媽媽。」綰悅 得從床上彈起,手小心翼翼地撫上面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眼前的這張臉跟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珍藏著的那張相片上女子的臉重疊在一起,這不正是自己的母親嗎?不可思議、難以置信、欣喜若狂……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通通涌向了綰悅的心髒。綰悅猛的抱緊婦人,眼淚直直地往下淌︰「媽媽,我們是在天國了,是嗎?媽媽,我好想你。」這時,一個中年男子怒氣沖沖的進入房中,怒氣沖沖的沖到床前,同樣怒氣沖沖的指著綰悅的鼻子道︰「席沐琪,你好大的膽子。」不待婦人開口,房中一憤怒的男聲響起,「嫁入皇家有什麼不好,這天下女子哪個不想,哪個不盼,唯獨你不知好歹。如若你再敢尋死,就讓你娘親也下去給你作伴。」「老爺……」賈寒秋緊緊抱著女兒,眼神淒切的看著席浩哲,聲音充滿著哽塞。「管好你的好女兒,別為了她一個人,鬧的整個席府不得安生。」席浩哲是真給氣著了。「老爺,琪兒還小,您……」賈寒秋緊抱綰悅,抬頭對著席浩哲的方向輕聲說道。席浩哲打斷賈寒秋︰「十六了,還小?過段日子便要入宮,她這個樣子如何能做到母儀天下,當我西池國的皇後娘娘。」席浩哲越說越是氣,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席沐琪,你一條命確實是不值錢,死不足惜,如若因為你一條命連累到這相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那你就真……」席浩哲話還沒說完便怒氣沖沖的拂袖離去。「老爺……」賈寒秋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痴呆呆的望著席浩哲消失的方向。「琪兒,我可憐的兒啊,娘一直這麼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你,娘一直以為是為你好,可是我的兒啊,娘錯了,娘真的錯了。」賈寒秋抱著綰悅是越來越緊,哭的也是越來越厲害。「琪兒啊,我那麼柔弱的琪兒啊,外面的世界你什麼都不懂,也沒參與過,以後你的日子可怎麼辦啊,啊……」綰悅還沒弄清情況,也不敢亂說話,只是看著這名美婦梨花帶淚地哭訴。同時她也注意到一旁的那個小丫鬟早已哭的不像話的樣子。「為娘從沒盼你嫁得好與不好,為娘只希望我的琪兒能開心,能幸福,能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只是兒啊,你怎會如此想不開,如果你走了,你叫為娘如何是好呀?」賈寒秋越哭越洶涌,一下子就打濕了綰悅的一片衣。大約賈寒秋又哄了綰悅半個時辰,才不舍離去,離去前,千叮嚀萬囑咐綰悅,一定不要再想不開。賈寒秋走後,綰悅還是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眼前的是什麼狀況?老爺,夫人,小姐?望著床頂精致的雕花,房間四周古典的擺設,她是穿越了吧!她竟然穿越了,她真的穿越了。以前也看了不少穿越文,卻從來不想這世上真的有穿越,而且還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呃,不僅穿了,還穿到相府千金身上,不僅穿到了相府千金身上,而且是個待嫁千金,嫁的還是當今聖上,多麼的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