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永和宮宮殿里一片狼藉,里面傳出一陣又一陣女子撕心裂肺的怒喊聲。顏洛心把所有能摔能扔的全部摔碎在地上,摔累了,嗓子也喊疼了,顏洛心蹲跪在地上開始只是喃喃啜泣著,可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越哭越是心傷。「娘娘,娘娘,您開開門,讓嬤嬤進去吧。」祥嬤嬤在殿外著急的敲著殿門,所有永和宮宮女太監都被顏洛心逐出殿,在殿外跪著。大家伙兒都跪了有兩個時辰之久,剛下過雨的地面上積滿了沒有干澀的雨水,宮女太監們跪在地上顫顫發抖,雨水的涼意濕意一陣一陣通過他們的膝蓋、關節往他們身體里面慢慢襲去。但是他們還是咬著牙強忍著,即使心里有那麼多的不甘,還不能有絲毫的埋怨。這就是底層人的悲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顏洛心眼楮哭得紅腫的厲害,臉上的妝容劃開,把整張臉渲染的五顏六色,原本傾城傾國的樣貌現在看來卻猶如瘋癲之人,又髒又亂。*「皇上,皇後一個冷宮罪妃,竟敢目無王法,目無尊長,私自離宮,十王爺、公主還幫村著她逃月兌罪行……」顏洛心向龍伯摯宣告著席沐琪一行人的罪行,「他們打傷了景嬤嬤,景嬤嬤可是哀家從樓蘭帶過來的,從小照顧哀家,連哀家都要禮讓她三分……」顏洛心就這麼怔怔的望著龍伯摯,可是龍伯摯頭也不抬,更別說是看她一眼了,他只是低頭批改著奏章,好像就連開口說話都不會。顏洛心恨恨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五人,急急上前一步,奪過龍伯摯手上的筆︰「皇上,你是不是應該給哀家一個交代。」手上的筆被人奪過,毛筆的鼻尖輕輕掃過手背,留下一條淺淺的印跡,龍伯摯厭惡的掃視一眼手背,抬起頭來怒視顏洛心。顏洛心什麼時候見過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心里猛的一驚,那跟弦繃得緊緊的。「皇……」她沒有看錯吧,他看著他的眼眸中瓖嵌著憤怒、諷刺、冷笑……全部都不是好的訊號,都是極不好的。「太後請回吧,此事朕自會處理。」龍伯摯冷冷開口,瞥向呂靜,呂靜立馬迎了上來,拿出手絹,替龍伯摯擦掉手背上的污濁。隨後重新拿了枝毛筆蘸好墨水遞給龍伯摯。「太後娘娘請回吧。」呂靜走到顏洛心跟前做了一個請得手勢。晴天霹靂,這樣的答復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的砸向她的心頭。顏洛心嗆啷的往後倒退兩步。*他說會處理,可是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這般的結果,席沐琪毫無處罰,這是不是也太好笑了!顏洛心圓目沖紅,雙拳緊握,過長的指甲滲進皮肉里滲出暗紅的血絲,她咬牙切齒道︰「席沐琪,我不會放過你的。」祥嬤嬤听著殿內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絲毫听不見,祥嬤嬤什麼都不管了,她使力撞開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