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伯摯回到房中,席沐琪早已梳洗完畢。將被褥早早的攤放在地上,她坐在上面發著呆,連他回來都沒有注意到。
龍伯摯踱步到她跟前站定,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瞅著痴痴呆呆、旁若無人的席沐琪。此時她用薄被包裹著全身,還未干透的頭發柔柔的搭下來,她斂著目,長長的翹睫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竟是一個絕色麗人在眼前……懶
此時席沐琪注意到眼前站立著一個人。由下而上,一雙紫色精致長靴,上面是一件暗紫色長袍,這不是龍伯摯今日的衣著打扮?席沐琪再抬高點下巴,首先入眸的是堅毅剛挺的下巴,下巴上面一張性感薄唇……
席沐琪沒有再往上面看,低下頭重新做回自己原先的樣子,低聲說道︰「你回來了?」
龍伯摯對她微微點頭,漫然道︰「陪我下一局棋。」
「不會。」席沐琪想也不想的回道,「你冊封我之前,難道沒打听清楚,席府二小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龍伯摯被她頂的一時無語,從方才的反應中推斷,她不是應該很怕他的嗎?可是為何與之前毫無不同?
「朕叫你陪朕下。」龍伯摯擺出君王的樣子來。
席沐琪忍不住蹙起眉頭︰「現在沒在皇宮,我在思考事情,你愛干嘛干嘛去,別煩我。」說罷席沐琪轉了個方向,繼續她的鴕鳥狀轉動著腦袋……蟲
龍伯摯呆立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面無表情的睨著席沐琪的小腦袋瓜兒,這里面到底都裝著些什麼東西,龍伯摯真的是有些好奇了。
自己出門前驚恐的盯著自己看的那個人莫非不是眼前之人?說也奇怪,她沒有對他產生懼怕之心,讓他心里不知為何悄悄松了一口氣。當她用那種害怕指控的神色凝望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里並沒有比現在舒坦。
接著龍伯摯看見席沐琪伸出小手,隨後懶懶伸了個懶腰,嘴里念叨著︰「算了,不想了不想了,睡覺……」
說罷,她就真的是不管不顧的倒下就睡了。
龍伯摯有些無奈地坐在床沿,看著地上卷縮成一團的席沐琪,她眉宇微皺著,這硬地板想必睡不踏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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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大清早,席沐琪住的那件房間發出一聲驚叫聲。
席沐琪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某人的懷里,她滑女敕的臉蛋兒正貼著某人寬敞健壯的胸口,她的手在干嘛?她不會是正抱著他吧……而他的手又是在放在哪呢?不會就這樣他環著她睡了一夜吧?
這個無賴,說好了約法三章,竟然趁她睡著綁她上床。席沐琪圓目大張,憤憤的瞪向龍伯摯。
席沐琪抬起一腿,手腳並用推向龍伯摯。這時,龍伯摯突然張開了眼楮,他迅速挾制住席沐琪的四肢,讓其不得動彈。
其實龍伯摯早早的便醒了,他至今還在假寐著就想看看席沐琪醒來後見著這一場景會有什麼反應。
最後他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小東西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還是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說好了你睡床,我打地鋪,為何還在我睡覺之時,把我抱上床?」席沐琪早已經見識過了他的深厚內力,在這方面她是望塵莫及的,于是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做任何反抗。因為她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力氣之比本來就存在著不公平,莫在說一個武功高強的男人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了。
龍伯摯淡淡開口︰「是你自己爬上來的。」
「胡說,怎麼……怎麼可能……」說是她自己羊入虎口的,說什麼她也不信。
龍伯摯嗤笑道,收了收雙臂,重新閉上眼楮︰「別吵了,你昨夜的睡相太差,我一夜沒睡好,讓我歇會兒……」
席沐琪瞪大了眼楮,眼睜睜的看著龍伯摯閉上雙目,沒一會兒工夫他便發出輕微的鼾聲。他剛說了什麼,席沐琪傻眼了,他說她睡相太差?她可是出了名的好睡相好吃相好走向的三好淑女好不好,今日居然被人說成睡相差……席沐琪有些接受不了,那你睡就睡,抱著我這般緊做什麼,我又不是你的誰誰誰……席沐琪想掙月兌開,但是由于龍伯摯挾制的太過牢固,她掙月兌不開。
「喂,你別睡,先松松手。」席沐琪拍了拍龍伯摯的背,這樣一來,他們之間是真的毫無縫隙了。
清晨是一個容易引人犯罪的時間點,龍伯摯柔軟在壞,這柔軟還很不老實的扭來動去。這讓龍伯摯的某些地方也隨之動蕩不安起來。
龍伯摯猛的翻身將席沐琪壓在身下,將頭埋首在她頸間,聲音低啞︰「再亂動,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席沐琪當然明白他的不客氣指的是什麼。孤男寡女,同床共枕,而且此刻他分身的存在感是這麼的強烈。
席沐琪怔了好一會兒,才深呼吸恢復平靜︰「你睡你的,干嘛要壓著我,我要起床。」
沒料到,龍伯摯嫌席沐琪太過聒躁,直接用唇封上她的小嘴……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龍伊諾清脆的聲音隔著扇門傳了進來︰「四哥,嫂嫂,起來了沒有?」
龍伊諾等了片刻沒有等到房中的回應,她對著清源皺著眉頭天真的說道︰「好像都還沒起來,清源,你說是不是四哥昨晚上太賣力了,累壞了嫂嫂?」
清源一個手指彈敲在龍伊諾額頭上︰「小丫頭片子,好的不學,這些哪里听來的……」
龍伊諾委屈的揉了揉被清源敲的微疼的額頭,委屈的說道︰「那個是花嬤嬤跟我說的,她說了,要懂的……」
「你還說……」這女孩子家家的也真是不知羞,清源作勢又要來一敲,伊諾立馬捂住自己的腦袋嬉笑著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