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新房門口的劉月听著房中一陣驚呼,她心立馬提了起來,飛奔到房中。劉月看到方璦女穿裝整齊的坐在梳妝台前面,但是此刻她緊閉著眼楮,身體還不時的微顫,她擔心的快步走了過去︰「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
柳郁竹沒有想到此刻劉月會到來,她連忙整了整心緒,變音用方璦女的聲音說道︰「沒事兒,就是要嫁給他了,感覺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柳郁竹邊說還不忘扭了扭肥胖的身子佯裝羞澀累。
「真是個傻丫頭。」劉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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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拜過天地,一片喜慶。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站著不動,一片愕然萌。
見著新郎新娘一動不動,賓客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新郎新娘,最後把目光停在坐在高堂之上的劉月與方永慶身上。
兩位高堂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劉月對著扶著龍伯揚的方面使了使眼色,又小聲的叫了叫方璦女。方面回給她一個哭笑不得的神情,而方璦女還是站在那邊絲毫沒有動作。龍伯揚嘴角勾起一陣冷笑。
劉月感覺到不對勁,她立馬站了起來,今日是什麼日子,是她劉月嫁女兒的日子,如今又是什麼狀況,這永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兒個可都在這兒了,這臉面可是丟不起的。
劉月走到方璦女跟前,抓過方璦女的手,安撫道︰「女兒,是不是太緊張了?」等了片刻,劉月卻是沒有等到方璦女的回應。
劉月心一橫,立馬甩手扯掉方璦女頭上的紅蓋頭,方璦女的紅蓋頭被掀掉,劉月看了又看,這的確是她的寶貝女兒呀,可是看著又好像哪里有不對。
這時,外面一陣哄鬧。緊接著有官兵沖進來,為首的那名長官疾步至龍伯揚跟前,首先跪下,隨後跟著他進來的官兵也隨著他跪倒在地︰「參見王爺,卑職黃少羽來遲,望王爺恕罪。」
黃少羽乃是榮州知府手下的得力之將,榮州位于永州之下,來回行程不到一日。
黃少羽說罷後,眾官兵齊喝︰「參見王爺。」
這一變故,震驚在所有在場的人,自然其中也包括了方永慶與劉月。方永慶是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面,顫顫發抖,冷汗直冒。
「來的正是時候,何罪之有。」龍伯揚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他隨手一甩,原本扶著他的方面就被摔倒在一旁,原來方面已在「一拜天地」之後就被龍伯揚暗點了穴道。
「你……」劉月上前一步,指著龍伯揚的鼻子。
「大膽……」黃少羽立馬站起身來,移步到龍伯揚身前,他伸出手來將劉月指著龍伯揚的那只胳膊一扭,劉月感覺到手背骨頭錯位的疼痛,叫出聲來「啊……」
「將這知府里里外外前前後後全給我封了,一只蒼蠅也別給我飛出去了。」龍伯揚大喊一聲。
「是。」眾官兵得令後立馬將知府府衙圍了個水泄不通。
眾賓客們在得知新郎身份後早已被嚇傻了,不是就來吃一頓喜酒嗎,現在怎麼像是囚犯一樣被困在這里了?這……一個個頓時變成了無頭蒼蠅……
「女兒……」劉月吃痛的叫著方璦女。
柳郁竹很是不屑的看一眼劉月,冷笑一聲︰「誰是你的女兒……」說罷頭也不回的去整容裝去了。
劉月大驚,她轉過頭看方永慶,方永慶也是一頭霧水,這哪是他們寶貝女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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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公堂里,龍伯揚高坐台上,而下跪的卻是方永慶夫婦。他倆人身後還堆著一箱箱金銀財寶。
龍伯揚一敲拍案,厲聲訓道︰「方永慶,朝廷知你、信你,命你為七品父母官管轄永州。而你這些年來,不僅沒有做到一個父母官該有的本分為黎明百姓請命,而且貪贓枉法,收取賄賂無數。現下永州旱災,你倒是將所有賑災之糧之財具收己有,使得永州百姓疾苦不堪,而下就是在你房中搜出來的大批災銀,你招與不招?」
方永慶此時早已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哪里還听得進去龍伯揚是在說什麼,只是跪在地上顫顫發抖。
劉月憤恨的看了眼台上的龍伯揚,原本以為從此以後便能高枕無憂,卻不料自己是引狼入室了。她咬著牙問道︰「我女兒呢?」
龍伯揚早就看出來這劉月雖心狠手毒,但是對方璦女卻是疼愛有加。
「大膽,公堂之上,豈由你喧嘩。」站立在龍伯揚右首的黃少羽指向劉月。
………………
審到最後,由于證據確鑿,方永慶夫婦被判定明日午時斬立決,一起落網的還有龍伯揚在他倆房里找出來的一本名冊,名冊里面記載著多年以來與他狼狽為奸的人兒。
當日,方永慶夫婦便被押至牢中等待著明日行刑。也就在當日,龍伯揚開倉贈糧救民。
龍伯揚看著一旁忙碌著贈糧給百姓的柳郁竹,眼中露出欣賞的神色來。這些事原本只要交給下人們做便好,而柳郁竹卻不依,非要自己親自來。
說起來這次的事還虧得她幫忙,要不是她假扮方璦女為他找集證據,掩護他出去聯系人,龍伯揚想他鐵是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了此案的。
但是他心里面唯一遺憾的是,雖然這永州的事兒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這幕後的黑手還是沒有被揪出來。
雖有遺憾,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龍伯揚相信這大魚終有一天是要浮出水面的。
說來也巧,這事情告一段落了,龍伊諾也在此時到達永州與他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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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伯摯坐在主位,听他們敘述完龍伯揚在這里發生的一切,他沉默了片刻,最後是什麼也沒有說,臨離去前只是輕聲說了句︰「明日啟程回京,之後便把十弟的婚事給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