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魅夕有離開視野範圍,席沐琪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她一下子感覺到有些疲憊,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發一會兒呆。綠竹來說已到午膳時間,席沐琪才發覺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揮揮手讓綠竹退下,她將臉容埋在柔軟的羽被之中.
眼楮閉著,什麼都看不見,一片黑暗地靜寂中,席沐琪用力地抓住被角,肩膀微微顫抖。
她很想他了累。
室內的光線慢慢的變暗,席沐琪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身影慢慢的埋被昏黃掩埋,一直到屋內很暗了,席沐琪才慢慢轉醒,肚子咕的叫了一聲。
席沐琪從早上一直到現在一天都沒用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心了。
也是在這時,門外有了響聲,門不敲而開。
魅夕有行至床前,注她睡顏,目內浮過熱切雲霧,薄唇輕啟︰「琪兒,你一日未進食水,起來用些膳食吧。」
席沐琪微開雙眸,一想人是鐵飯是鋼,她慢慢爬了起來,一面爬一面道︰「下次進屋之前,請敲門。」
頓了頓,席沐琪接著說道︰「雖然這是你的地盤,但如今我正住著,你這沒聲沒響的進來,我女兒家家的,萬一……萌」
「你是我的人。」魅夕有不以為然道。
席沐琪瞌眸,揚眉淡哂道︰「我不是你的人,也不會是任何人的人,我只是我。」
說罷撇下魅夕有首先坐到桌前。
魅夕有苦笑一下,也隨著席沐琪落坐。坐好後,綠竹便帶著女婢們上前,在桌上張羅開來。瞬間功夫,桌子上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碗盤。
席沐琪驚喜的看著眼前的菜色……
糖醋魚、小青菜、白斬雞……除了那盤魚,其他的席沐琪都是大愛,她盯著菜差點沒留下口水。
原以為上的菜不是山珍海味也會是奇異佳肴,但是席沐琪沒有想到卻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家常小菜,這讓她倍感溫馨。
席沐琪仰起蜷首,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魅夕有。
他還是一樣的灰白長袍,頭發松松垮垮的搭在肩頭,面帶一塊面具。席沐琪不由自主的啟唇︰「魅夕有,帶著面具不難受嗎?」
魅夕有微愣片刻,隨後搖了搖頭,不語。
席沐琪也不再多問,低首專心的吃著眼前的飯菜。她的前胸早已貼著後背了,她得趕緊將它們分開才行。
魅夕有看著席沐琪急速但是卻不倉促的用著膳,他卻一動沒動,就是這麼看著她。
「慢些吃。」魅夕有為席沐琪夾來一塊魚。
「不要這個。」席沐琪嫌惡的將魚夾回給魅夕有。
魅夕有有些狐疑的看著回到自己碗中的魚肉,道︰「怎麼?琪兒你不是最喜歡吃魚的嗎?」
席沐琪听後一驚,隨後道︰「現在不喜歡了。」
吃飽喝足後,席沐琪模了模肚皮,感嘆一聲︰「能吃真是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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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消息?」龍伯摯看著清源進來,問道。
清源對著龍伯摯搖了搖頭。
「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龍伊諾失落的坐在一旁,低垂著腦袋。自那日席沐琪無故失蹤距離今日已有整整三日了。
龍伊諾擔心席沐琪會有什麼不測,她每日都會倒龍伯摯這里打探消息。小苗也是急的三日沒有睡好吃好,整個人憔悴不堪。跟著龍伊諾打探席沐琪的訊息。
龍伯摯眼神幽深,整整三日了,還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尋到。
他不得不贊嘆擄走席沐琪的計劃幾乎完美,劫匪心思慎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可供他們勘察。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劫匪對皇宮地形非常之熟悉。龍伯摯思索遍了任何一個可能參與其中的人,但是最後全是一無所獲。
「繼續查……」這三個字是龍伯摯這三日來重復最多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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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為何你不來看心兒了?」顏洛心在御書房尋到龍伯摯,龍伯摯背對著她站著,她行至離龍伯摯三步之距。
「朕很忙。」龍伯摯冷冷說道。
「忙?」顏洛心的眼神黯淡下來,聲音里面充滿著指控,「忙著尋席沐琪嗎?」
龍伯摯挺直的脊背一僵,顏洛心眼里溢著委屈。
「摯,你在關心她……」顏洛心雙手緊緊的拽著,她一直一直的盯著龍伯摯的背部,像是要把他的背部看出一個洞來,「更甚至,你愛上了她……」
「休得胡說。」龍伯摯聲音一凜,轉過身子面對著顏洛心。
「胡說?」顏洛心聲音里面充滿了絕望,「既是胡說,那你干嘛激動,莫不是心虛了?」
「若不是愛上了她,你何必管她的死活,為了她,你甚至動用了暗衛……」
「若不是愛上了她,你何必每夜每夜的去甘泉宮……」
「若不是愛上了她,你……也不會對心兒這麼冷漠……」
「若不是……若不是……」
顏洛心越說聲音越低,直至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仿佛再多說一個字,淚水便要絕提了眼眶……
龍伯摯眸際冰寒,出語冷苛︰「閉嘴。」
「怎麼,說到你心坎兒里面去了不是?」此時顏洛心感覺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一直以來,她對他,都是有恃無恐。他不愛她沒關系,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所以她默默的陪伴在他身邊,不會去要求他的愛,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愛上她的。
但是,為什麼偏偏席沐琪會出現,她搶走了龍伯摯所有的視線,他的眼里明明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的……
她不應該出現的,所以她的消失,她是最高興的一個人。但此時看到龍伯摯這般尋她,她的心猶如被千萬把刀子同時割著般的疼痛……
「摯……」顏洛心猛的沖上前去抱住龍伯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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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今天還有一更,差不多天黑時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