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有想憑著初步的草箭將他們這些高手給干掉,再是說月兌毛的鳳凰不如雞,但是肉總算還是有二兩的吧,只要這些人沒有被固定死,他張峰想要一次性將他們四個全部搞定,草箭是肯定沒有用的。
就當是練箭,身邊的草葉子又多得用不完,張峰一箭一箭的發著,一點兒也沒有心急,他就像是一個脾氣很好的訓獸師,想要將這四頭猛虎給打服了。
屈辱的受了數十次擦邊而過的草箭,四名小箭宗的高手徹底的憤怒了,四人強強聯手,縱橫的玄氣鼓蕩起一陣金色的圓波,一道道金色的玄氣徹底驅逐了這片森林的幽暗,不過也由于森林太過幽暗,這片金光能照耀的距離也是十分有限的。
大風起,金光落,四人齊手,十二只金色的紙箭並駕齊驅,呈一字箭向著張峰所在的方向橫掃而來,沿途寬約十米的騰蔓,樹枝均被輕易襲斷,那感覺就像是用一片無比鋒利的刀片在切割著一排倒掛著的面條。
在這種以無堅不摧的姿態下前進的金色紙箭面前,那些騰蔓也只能無能為力的被一掃而斷,而且短時間內無法再重生。
如刀鋒般銳氣的紙箭勁射而來,張峰並沒有傻到要去硬踫硬,身體一屈,便想要矮身躲過,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些已經離體而出的紙箭,竟然猛然變幻,由一個橫著的‘一’字變成豎起的‘川’,其範圍,剛好將張峰的身體囊括在內。
突遭變故,張峰雖驚不亂,知道這不是逞能的時候,若是受傷,那就不是他能不能干掉這四個家伙,而是會不會被這四個人干掉了。
兵鋒犀利,遠遠的就能感覺勁風吹面,直讓人感覺面部生疼,張峰站直了身體,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嘲諷的透過那一排排金箭看向了四名渾身都被余下的玄力染成金色的小箭宗人,手指間輕輕的掐起一道紙箭——爆裂箭。
朱國興四人面色微詫,暗道這家伙是嚇瘋了麼?這可是集合四人力量的交叉箭陣啊,唯有小箭宗四級以上的人物才能掌握的強大箭技,通常能在戰斗中將對手給打個措手不及,而且這種方法也是讓他們屢試不爽的,因為已經有無數個跟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強大的敵人倒在了這招之下。
所以,他們對自己的這一招是有著相當大的信心的,同時,正是因為自己對這一招信心十足,因此見到張峰一臉嘲諷的表情時,他們紛紛感到心頭憤怒,但是沒來由的,他們又突然覺得心頭一寒。
就在此時,他們听到了一聲似有若無的聲音,這道聲音很輕,遠遠沒有箭陣切割騰蔓來得大聲,但是他們就是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有人在他們耳邊呢喃一般。
不過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感覺了,他們的神經跟意識都在那一瞬間被張峰給‘凍結’了。
張峰的這記‘入微’所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屈屈三秒鐘而已,但是有這三秒似乎也已經夠了,像是禮花一般燦爛輝煌的爆裂箭月兌手飛出,下一秒鐘已經刺入了最靠前的那人身體里,然後,這位地位在小箭門著實不低的殺組成員就被萬針分尸了,而這些‘針’並不止干掉他一個人,連同朱國興三人也倍受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