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管理人員就在向兩邊分開的樹蔭下面設置了幾排凳子,成為人們休閑的好去處。周大輝四處張望了一遍,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就坐在凳子上,一邊等一邊觀看夜晚的景色。
那天夜晚,薄霧層層彌漫、漾開,白霧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湖邊一盞盞的黃燈白燈亮著,燈光倒影在粼粼的河面,微風蕩漾著河水,燈影閃閃爍爍的在微微抖動。一抹抹金色的,一抹抹銀色的,就好像碎碎的金子,碎碎的銀子在那里嘩嘩的閃,跳躍著,頑皮著,在水面嬉戲。
夜逐漸變深,公園越發顯得清靜。公園路邊凳子上談情說愛的年輕情侶們熱情的話語隨風傳到周大輝的耳鼓,不時還從樹叢里或者路邊的長凳上傳來悉悉的躁動聲以及含糊不清的從壓低了嗓門的喉嚨里砰灑出的低吼聲,作為過來的人的周大輝太知道這些低吼聲的內容,更知道那是男女在干什麼。
這一切使周大輝莫名的興奮,更急切看到秦華。
那天,周大輝一直等到凌晨1點,也沒有看到秦華的影子,那天周大輝獨自往回走的時候,感到特別的難受,想了很多,男人的自尊受到嚴重的打擊,再也沒有和她來往過。
後來知道,秦華嫁給了市委常委副市長的兒子。那個兒子在市委上班,一個大院的人都認識,高不過165厘米,臉上圓滾滾的,身上都是肉,至少200多斤,不知道秦華晚上是怎麼能承受這個重量的。
有此關系,秦華從婦聯調到發展改革委員會,幾年就已經是副處長、主任科員了。
周大輝到了固定資產投資管理處,秦華露出很高興的笑容說,帥哥到了我們這里,以後工作效率肯定更高。
周大輝知道她現在肯定很不舒服,因為以前只有她一個副處長,除了處長就是她了,以致她說話什麼的都是很牛逼,在固定資產投資管理處可以做半邊主,現在自己來了,孫浩處長已經給自己說了,找個機會,會把所有的權都給自己,而秦華只給她縣區項目的審批。她肯定也知道,她和孫浩處長不是一路人,她許多的方便都會不再存在,所謂的特權將一無所有。
還有就是小宋和小馬,兩個人都是年輕的小伙子,當然不是歲數的年輕,而是資歷的年輕,所以周大輝認為相對更好把握,畢竟「年輕」人,現在誰都希望進步,有了這個想法,那麼不管是誰都是不會和領導鬧著玩的,玩到最後,吃苦的肯定是辦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