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欣哂然。
可是,等她的手移開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討厭她的踫觸。
她總是這樣冷不丁地接近自己,卻不會讓人反感,真是奇怪,宇文欣原是最討厭與別人近距離接觸的,即便是白叔,也會嚴守著雙方的距離。
「不說這些事情了。上次你走後,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還能重見,老實說,看見你挺開心的。」蘇致函舉起杯,與他踫了踫,然後若有所思地一個人酌了起來。
「……孩子現在還好吧?」他也喝了一口,轉而問。
「嗯,醫生說沒事了。只是還要觀察幾天。」蘇致函輕輕地吐氣道。
倘若沒有確保這一點,她今天是絕對不會離開醫院的。
「你有什麼打算?」見蘇致函並沒有久留的意思,宇文欣最後問道。
「另找靠山,或者……去求那個人。」蘇致函低頭道。
「那個人?」
「嗯,我爸以前的朋友。他在上海有點路子。」蘇致函含糊地解釋了一句,正想向阿欣告辭、說自己有事要早點走,一轉身,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柳青岩?
柳青岩怎麼來了?
她確實耽誤了幾個小時,可是,他怎麼知道在這里找到自己?
準確地說,柳青岩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不認識的男人。
「致函,好巧。」他停在她的不遠處,唇邊又是一縷邪笑,只是眸光冷冷的,讓她心底一滲。
「你怎麼會來這里……」她訥訥地問他,話音未落,原本站在柳青岩身後的兩個男人不由分說地踏上前,其中一個,直接揪起宇文欣的領子,將他扯了起來。
宇文欣蹙眉,卻沒有反抗。
明明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可是,對方在他眼里看不到一絲驚慌。那樣的淡然,讓抓住他的男人有一瞬的困惑。
不過,困惑很快就在看清宇文欣的長相時煙消雲散了。
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而已。而且,居然還敢泡柳少的女人。
「長得不賴。」柳青岩已經慢慢地踱到了宇文欣的面前,掃視了他一眼,然後轉向蘇致函。
蘇致函握著桌沿,忍著聲道︰「我可以解釋,還有,他是一個無關的人,你放了他。」
「無關的人?」柳青岩仍然在笑,優哉游哉的,「那我怎麼打她,也應該與你無關,對不對?」
蘇致函臉色一變,後面的男人則很配合地將宇文欣往前推了推,幾乎送到柳青岩的面前。
「都別動!」宇文欣突然沉聲冒了一句,威嚴莫名。
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听的。
下一刻,柳青岩的拳頭已經砸了下去。
伴隨著蘇致函憤怒的叫聲,「柳青岩!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