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又聞言,哈哈大笑道︰「你氣度不凡,方才那一嘆,憂國憂民,豈是尋常歹人所能為?就算你是歹人,卻也是天下奇歹,我願結交!」李季是小偷出生,在木又的口中卻變成了什麼「天下奇歹」,李季听了不禁笑出了聲來,道︰「好,那我便是天下奇歹!」
二人交談之中只覺相見恨晚,又游玩了許久,均感疲累,便坐在了草坪上休息。李季一個大字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只見日落西山,忽然一聲大叫︰「哎呀!」木又一驚,道︰「怎麼了?」李季道︰「糟糕,天色竟然這麼晚了!」
木又問道︰「莫非李兄還有事情要辦?」李季搖了搖頭,道︰「那倒也不是,只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只怕被人說閑話。」
木又一奇,道︰「回去?去哪?」李季道︰「魯肅,魯大人府邸。」木又「哦」了一聲,隨即呵呵一笑,李季站起身來,道︰「木兄,今日多謝了,我這便告辭。」木又一把拉住李季,道︰「誒,李兄不用著急,你我有幸相見,怎能不多聚?」
李季始終是寄人籬下,晚歸再怎麼也是不好,面帶難色。木又笑道︰「我與魯肅交情甚好,明日我與你同去,魯肅必不會有怪于你。」李季聞言一怔,暗道︰「木兄竟然直呼魯大人的名諱,來頭不小啊!」
李季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現在听木又這麼一說,也放寬了心,道︰「好吧,既然木兄如此盛情,我便舍命陪君子了!」木又笑道︰「什麼舍命?說得我像要你的命一般。」然後與李季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李季不知道為什麼,對木又十分的信任,木又既然說與魯肅交情甚好,那定是真的了。
木又與李季來到一街邊酒館,道︰「李兄,陪我在此飲酒如何?」李季模了模腰包,今日一游,已經是用完了所有的錢,面上難堪,嘿嘿笑了起來,卻沒有答話。木又見李季的模樣,呵呵一笑,拉著李季走進了酒館,叫道︰「老板!上酒!」
那老板應了一聲,便燙酒去了。木又與李季找了個位置坐下,李季輕聲道︰「木兄,不是我不肯相陪,只是我已……」木又哈哈一笑,道︰「李兄你在說些什麼?我既然讓你陪我喝酒,又豈會讓你付賬?」李季被木又看穿了心思,嘿嘿一笑,不再言語了。
不一會,美酒上來,木又又叫了一些下酒菜,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酒過三巡,李季的面上已有些醉意,又一杯酒下肚,想起呂布之事,不禁長長的一口氣嘆了出來。
木又見李季嘆息,問道︰「李兄,你究竟為何事煩心?」李季看了看木又,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道︰「不瞞你說,我確實心煩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