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心中驚訝,並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呂布,而是因為楊溢被呂布奪走了身體。要知道鬼並不屬于三界,只是在三界的夾縫之中出現的少數民族,要與普通人融合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楊溢?
楊溢是一個修仙者,一身的玄學正是妖魔鬼怪的克星,呂布身為一個怨魂,照道理來說是不可能奪走楊溢的身體的。陳松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問道︰「呂布!你是如何奪得楊兄弟的身體的?」
呂布听陳松這麼一問,呵呵一笑,道︰「我本來也以為要奪走他的身體要費很大的功夫,誰知道竟是出奇的順利。」陳松眉頭一皺,心道︰「若是他人那倒還好辦,偏偏是楊兄弟。」
如果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那陳松便可下手將此人殺死,逼呂布現形;而楊溢卻是消滅嗜獄兩大關鍵人物之一,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被呂布捅了一個大簍子,讓陳松十分為難。
陳松不比何請,以陳松剛正不阿的性格,就算是自己的師父楚歌懷被鬼奪走了身體,他也能夠下得了殺手。
可如果殺了楊溢,那就讓劉隨一個人對付嗜獄麼?那如何應付得來?嗜獄不除,等到嗔吾重現人間,那百姓的日子將會比現在過得更黑暗。面對被呂布多佔了身體的楊溢,陳松無法下手,不能動手,而且也不是對手。
呂布見陳松呆了半天,也將陳松的心事猜中了七七八八,呵呵一笑,道︰「陳兄,你大可以放心,要奪得天下的人是我,我是不會將這錦繡河山交給魔王的。」
陳松聞言一怔,嘿嘿笑道︰「沒想到呂溫侯也能猜中我的心事。」在世人的心目中,呂布只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可是誰有知道?呂布其實擁有一顆細膩的內心,雖然這份細膩被他的霸道所掩蓋了。
可是,呂布縱然厲害,卻又怎麼可能是嗔吾的對手?陳松頓了一頓,又道︰「但我是不會讓你永遠呆在楊兄弟的身體內的。」孟公威這時開口道︰「兄台,鬼族奪取人類身體,一月之內尚能逼出,一月之後,便會與被奪佔之人徹底融為一體,只怕……」
呂布哈哈大笑道︰「放心,我只在這小子的身體里呆了十幾日的時間,你們還能將我逼出他的身體,不過……」呂布說道此處,將架勢一擺︰「就憑你們,能做到麼?」
呂布武勇名滿天下,陳松早有所聞,見呂布擺出架勢,不敢輕視,將單刀握在右手,橫在胸前,準備迎敵。何請這時候才將憋住的一口氣喘了出來,艱難的道︰「兄台小心!」陳松點了點頭。
呂布嘿嘿笑道︰「就讓我再試一試這小子的‘烈陽冰寒勁’吧!」听呂布的話語,似乎已經在何請與孟公威的身上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