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麻將這東西我還真不大會。」這點謙虛,向南還是有的。
「沒事,有我這個軍師在,你怕啥!盡管打,反正贏錢算你的,輸錢算我的。」
「喲!夏總對下屬這麼大方,這可頭一遭見著。」林少揶揄的睨著他們,滿臉的曖昧,弄得向南一時間竟羞窘了起來。
「林三,不打麻將去一邊貧嘴去,讓個位給晴晴,剛好陰陽對半,公平!」
不知道什麼時候,慕逸北摟著懷里的嬌美人走了過來,從身後拍了拍林少,示意他讓位。
林三是個識時務的人,見慕逸北難得有興致參加,便急忙起了身來,「行行,你們玩,我負責觀戰!」
向南忍不住偏頭掃了一眼離她僅有半米之遙的慕逸北,卻未料想,顧盼間眸光恰巧撞進他那一潭漆黑的深淵中去,向南不由得慌了一秒,急急忙忙別開了眼去。
「晴晴,你只管打,贏的錢算你的,輸的錢算我的!」慕逸北笑得燦爛,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就又回了酒桌邊去。
一圈下來,向南連胡四把,惹得對面姓方的公子哥直叫囂,「向南,你這丫頭在情場這般得意,把夏杰這鑽石王老五都給擄走了,怎麼在賭場上還這麼意氣風發呀!」
「喂!方子醇,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跟女人賭牌也這麼多廢話!」夏杰捏起手邊的無花果扔對面的方子醇。
這玩笑開了幾次了,兩人也解釋幾次了,卻顯然沒有人要相信,向南也懶得去在意了。
「晴晴,這個不能打。」聊天之際,倏地,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極不適時的插入了他們的對話中來。
是慕逸北。
不知他何時又折了回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拿過被叫做晴晴的女孩手中的牌,再一次將它插進了一排麻將子中,轉而從中間抽了一只牌出去,落在外面,「九萬。」
向南要不起,繼續模牌打。
說來也奇怪,一盤打下來,向南沒要到任何一只牌,手上的子還依舊亂糟糟一片。
這一盤是對面的方子醇胡的,當晴晴將手中的牌攤下來的那一刻,向南才瞬間醒悟了過來,自己所有要的牌,都被慕逸北摳在了手中,一個子也沒有落下來。即使是一個單懸的一萬,三條,他都沒有打,卻轉而挑了那些成好一句話的牌打,例如之前那個九萬!顯然,這男人完全看得懂他的下家需要什麼牌,而且,似乎沒準備讓她好過,甚至于是不惜犧牲自己來壓她的牌。
向南覺得無趣極了,卻又礙于老板的面子,不得不繼續陪著桌上另外兩位公子哥消磨時間,結果可想而知,贏的當然是她對面的方子醇以及她的下家,輸得當然就是她和慕逸北坐鎮的那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