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喂藥之後,柳色被府里傳為王爺最寵愛的女子,所以便開始要什麼有什麼,連身邊的小黛都漸漸神氣起來。也不見人那秀夫人來尋事,所以日子過的平安順遂。
就這樣轉眼到了六月中旬,天氣漸漸燥熱起來。這日她躺在貴妃榻上午睡,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摟著她又親又抱的,不禁從夢中驚醒過來。
「王爺?」她推拒著他,腿向後縮去。眼中已見清澈,全沒有了剛睡醒時的水氳光澤。
「醒了?」他坐上臥榻隨意的問著,但是手並沒有放開,似乎她們之間做這樣的事是很正常的。
柳色點點頭,什麼也不敢說。
這些天來,她的身子在那些名貴藥材的療養下已經好轉了,只是她卻不曾出過凌雪閣。蕭傾城倒是常常來看她,有時坐一會兒,有時陪她用過膳就走,但是晚上從沒有逗留過。
柳色當然是模不透他的想法的,只是樂得輕松而已。可是他今天怎麼突然變的親昵起來了?
「想不想出去走走?」見她渾身不自在的樣子,他收斂了下臉上逗弄的表情。
柳色听了抬起頭來看他,這才發現他今天的裝束不太一樣。一身的紫色綢衣上,金線繡成的蟒紋盤旋在前胸,墨發用黃金的發冠高束著,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又尊貴非常,且威嚴感更甚以往。
「去沐浴,然後把那身衣服換上。」他說著站起身來。時間不太夠了,今天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王爺?」順著他的視線,她看到桌子上疊放一套衣裙,他是打算要帶她去干什麼?
蕭傾城听了俯來,修長的手指在她的俏鼻上刮了一下說︰「今天是我們北夷的谷豐節,宮里和民間都會大肆慶賀。你在這院子里憋得太久了,本王當帶你去散散心。」
那是去宮里?她想著卻沒有問出口來,只是順從地點點頭。
「你先準備,晚些時候過來我過來接你。」說完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便走了。
柳色見他的身影出來了院子,下榻去抖開了那套淡雅的衣裙。
衣裙是白色的綢緞料子,質地柔軟順滑,上面繡著杏色的碎花,讓那素裙看起來並不單調,只透著一股淡雅之氣。領口和前襟縫著復雜的盤扣,看起來跟她平常穿的衣衫款式不太一樣,更偏像北夷的服飾。
「谷豐節?」她喃喃自語著。
這會不會又是峰山上那樣的宴?想起那些南離女子,想起燕飛的死,她突然有些害怕。但無論如何她都是要去的,所以在心底深深吸了口氣。
「小黛——鳶兒——」她朝著門外喚去。
可是喊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讓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便抬步出了房門,遠遠看到兩人躲在回廊的那頭柱子下,有此神神秘秘的,不由放輕了步子走過去。
「嘔——嘔——」小黛似是有此不舒服,扶著柱子一陣干嘔。
「你這下去遲早會被發現,要不我們還是稟告夫人吧。」鳶兒為她拍撫著後背著急地說。
小黛听了立刻停止了吐,緊張地抓著她的手道︰「好姐姐,千萬不能讓小姐知道,她的身子剛剛好轉,听了會更受不了的。」
「可是你這樣子是瞞不住的,早晚王府的下人們都會知道,又怎麼能瞞得了夫人。」鳶兒擔擾地看著她。
小黛听了一陣沉默,突然揚起頭來,似是在心中下了什麼決心般說︰「姐姐要是疼我,就想辦法幫我弄些藏紅花來吧。」鳶兒是北夷人,又曾是蕭傾城身邊的婢女,她比她們這些下人有辦法的多。
剛剛走近的柳色正好听到「藏紅花」三個字,趕忙用手緊緊捂住嘴,才沒有讓那抽氣聲溢出來。她雖不懂,卻也知道那藏紅花是用來打胎的,所以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小黛,她怎麼?
「你真的要?」鳶兒看著她堅決的臉問。
「嗯。」小黛點頭,稚女敕的臉上顯出超乎年紀的成熟。
「那會很痛的,說不定以後都不能生兒育女。」鳶兒想要她再考慮清楚一些。
小黛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手不自地壓在小月復上說︰「這本來就是個孽種,我連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留著只會讓我想起那晚的恥辱而已。」
「恨只恨你秀夫人太狠毒,那晚不止不想害夫人,沒想到連你都不放過。」鳶兒手中拳攥緊,帶著無盡的憤怒。
那秀夫人如此心狠手辣,偏偏王爺一直縱容著她,三年來,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下人,也包括她唯一的妹妹。想到這里攥緊的手掌更加用力,指甲都嵌進手心的肉里,卻比不上心里尖銳的痛。
「到底是為什麼?我跟小姐……」話沒有說完,小黛又趴在柱子上嗚嗚地哭起來。
柳色站在回廊上,六月的暖風陣陣吹來,她卻只感到背脊一陣陣的發涼。腦中全是剛剛听到的話,關于小黛的藏紅花……原來那一晚真的跟秀夫人有關,怪不得她大清早會闖進她的寢室……
(下一章秀夫人就跟咱們小柳兒踫面了,小柳兒會不會又要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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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一︰
「听著!若是環兒的孩子沒了,就拿你的孩子來償還」他的眼神似刀刺進她微微凸起的小月復。
「不是我……」她雙手捂著下月復,聲音淒厲。
他說愛她,可他的愛卻不及他懷中的環夫人半分!
他抱著懷中的女子離去,不曾回頭看一眼已倒在血泊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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