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碎衣布料,凌亂的床,一室的濃烈的情~欲氣息還未散盡,天色已經暗下來。
柳色全身光~果地躺在床上,臉上的淚痕已經干澀,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紅紫痕跡。目光空洞地盯著梨木的雕花床頂,一動不動地如死了一般。
蕭傾城在床邊隨意披了件外衫,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只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不願意伺候本王,明天就到司勤園去吧。」
柳色仍然沒有反應,眼楮都沒有眨一下。
他也不再理她,一腳踹開了門,看到一直守在門外的小黛和鳶兒。
「王爺。」兩人急忙行禮,並偷偷拿余光掃著室內,眸中全是擔憂。
「鳶兒,明天回主院去吧,這里不用你了。」蕭傾城說完也不听回答,便跨著大步朝著院外行去。
小黛和鳶兒急急地奔進屋里,目光掃過滿地凌亂的衣料,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柳色。
「小姐!」看著那滿身的傷痕,小黛哇一聲地哭了出來。
柳色听到哭聲,這才緩緩側過頭來,看到一臉心疼自己的小黛。唇邊艱難地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淚光盈盈。她看著小黛,心想那一夜的她是不是也如自己今天這般的痛?
鳶兒背過身去,偷偷抹掉眼淚。然後又轉過頭來說︰「小黛,別哭了,我去弄燒水,你先幫夫人整理一個。」
小黛這才抬起頭來,感激地看著鳶兒。自己只顧著哭,對小姐一點幫助都沒有。還是鳶兒穩重,知道怎麼做對主子是最好的。
鳶兒見她止了哭聲,轉身便朝著門外去了。
「小姐——」小黛緊張地喚著她。
柳色淺笑著,將眸中的悲涼掩住,只想讓她安下心。
「我去給你弄些茶水來。」小黛伸手拉被子掩住她的身子,然後轉過身去,快速地抹著眼淚。
柳色看著她的背影,眸子闔上,無聲地流下一行清淚。
翌日清早,大概也就卯時,睡在外間的鳶兒和小黛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兩人對望一眼後,都不禁蹙著眉掃了一眼還在睡的柳色,小黛便匆匆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是個四十左右的老媽子,穿著一身灰底白花的褂子,個子不高又很胖,臉也是肉嘟嘟的,卻是長的一臉凶惡相。
老媽子見到小黛開門,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說︰「你們主子被貶到司勤園了知不知道?都這個時辰了還不去上工,還以為自己是主子呢。」
「你……」小黛一時氣結,只怒目瞪著她。
她家小姐昨天才經歷了那樣的事,這些人連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踐踏她們嗎?
「你什麼你,快叫你們主子起來一起隨我去司勤園,那里還有好多活還等著呢。」她大聲嚷嚷著撞開小黛,跨步就要闖進屋里。
「王媽媽。」鳶兒不贊成的目光看著她。
那王媽媽見到鳶兒楞了一下,隨即揚起獻媚的笑︰「給鳶兒姑娘請安,老婦我是來請柳夫人去司勤園的。」她王媽媽可以在這個府任何奴才頭上作威作福,卻不敢在鳶兒面前放肆的。她可是蕭傾城身邊的人,這不就連柳夫人失寵為婢都沒有牽累到她。
「王媽媽,柳夫人身子不太舒服,你且回去吧,晚些時候我送她過去可好?」鳶兒說著從頭上拔了根銀簪子遞給她。
那王媽媽看著簪子眼光放亮,卻忽然想起秀夫人的話,一個激靈地回過神來。揚著笑說︰「姑娘還是別為難我老婆子了,老婦這也是奉命行事。若是被王爺知道了,老婦實在擔待不起。」
那鳶兒看她一反常態,竟然有東西也不要,心中便明了定是有人事先打了招呼。正欲開口跟她周旋幾句,拖拖時間,卻不想里間里傳來了腳步聲。
「鳶兒,不必多說了。」柳色從里間步了出來,輕輕對鳶兒說著,然後又對王媽媽輕輕一福道︰「讓媽媽來請是柳兒的罪過了。」
柳色昨晚一夜都沒睡著,所以那麼大的敲門聲她怎麼會听不見呢,這鳶兒和這王媽媽的話她也全听進耳里。去司勤園嗎?對她來也是好的,遠離了他,也就遠離這些屈辱也好。不就是做工嗎?她在柳府又不是沒做過,且也得了清靜呢。
王媽媽目光掃過柳色,見到她若柳的身姿盈盈弱弱,秀美的五官上一片謙和,比那秀夫人還要美上幾分,可惜已是個失寵的夫人了。
心里嘆著,口氣不免也稍軟了一些,催促道︰「夫人還是快些動身才好,不然你與老婦都不好交待。」
小黛見這王媽媽竟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小姐的拜禮,一時有些氣憤地要上前去理論。鳶兒及時拉住她,對小黛搖搖頭。
看著小黛怒形于色的模樣,暗嘆她雖然對柳色忠心,到底是心性單純了些,總也學不會圓滑處事。倒是柳色,似乎漸漸有些轉變。
「煩媽媽帶路吧。」柳色應著。
王媽媽聞言點頭,覺得她也是個識時務的,自己倒省了不少事。便先行轉身步出門口,柳色由小黛挽扶著跟隨上去。
鳶兒站在門口,目送著三人離去。廊下那王媽媽圓滾滾的身子走的極快,而柳色由小黛攙扶著,腳步仍有些不穩。她知道柳色此去必是要吃苦頭的,心上便不由也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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