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柳色和小黛送完了衣服,草草跟鳶兒說了幾句,便出了主院。兩人心情都算不得好,便一路沉默地朝著司勤園去了。
想不到半路上,就看到秀夫人主僕兩人站在她們的必經之路上。遠遠見到她們過來,都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等了很久。
小黛蹙眉,擔憂地與柳色對望了一眼。柳色心中有數,穩了穩心神,緩步走了過去。
「秀夫人。」柳色跟小黛同時福了一福。
那秀夫人卻並沒有讓她起身,而是圍著她繞一圈,然後說︰「喲!原來是柳妹妹啊,你這副憔悴的樣子的,讓我還真差點認不出來了。」
柳色垂首不語,只听著她話中的嘲諷。
「可不是嗎?夫人要不說,萍兒也認不出呢?想當初柳夫人是何等的風光啊,就連她身邊的丫鬟都比咱們金貴。」萍兒斜睨了一眼小黛,還在為前幾日與她動手的事記著仇。
「過去的已成過去了,我與小黛現在不過只是兩個小小奴婢,望秀夫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不要再為難奴婢了。」柳色淡淡地說著,心中只擔憂小黛。若是秀夫人今日稱心為難,她怕牽累小黛有個閃失。
「過去?本夫人是想讓它過去的,本來也想讓妹妹在司勤園好好的安度,可是無奈有人不思安份,還想重回枝頭。」秀夫人冷冷地說著,抓起柳色的手腕,讓她直視自己。
柳色被抓的有些疼,驚恐地抬眼望著秀夫人憤恨的臉,她恨不得將自己吃了一般。
「柳兒不敢,我們只是過去送浣洗好的衣服。」她拼命的搖頭解釋著,眼淚汪汪。
「鬼才相信,別以為有鳶兒做內應,你就可以見到王爺。今兒見到了又怎麼樣?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樣,可還入了爺的眼。」她說著使勁將她推在地上,覺得柳色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她惡心。
「小姐。」小黛想上前去扶她,卻被萍兒攔住。
柳色在地上向她搖頭,示意她隱忍。自己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不想身上的一塊綠玉掉了下來。那是臨離家前,府里的李媽給塞給她的,听說是她娘親留下來的東西。
想著是娘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她便急忙俯身去取,不想被一只粉色的繡花鞋先了一步,踩在了她的綠玉上。
目光順著粉色的衣料上移,看到秀夫人嫵媚的臉。她此時表情愜意,目光透向她身後的湖面,完全不看到自己,擺明了就是刁難。
「秀夫人,你踩到我的玉了。」雖然明知她不會輕易還給自己,但是她還是必須要回來。
「有嗎?」秀夫人一臉無辜地反問。
「麻煩秀夫人移開你的腳……」她輕聲說著,不知道她又想怎麼為難自己。
秀夫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面,唇角輕勾道︰「可是我鞋髒了。」
柳色听了,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那小黛也實在忍不下去了,這秀夫人越來越過份,竟然拿夫人留給她的遺物威脅,想要侮辱柳色。
「我們家夫人可是最愛干淨的,平日里身上有一點點髒都是挪不動腳的。」萍兒在一邊推波助瀾︰「柳夫人如果不急,待萍兒這就回去取了鞋來。」
「何必那麼麻煩,過來給本夫人擦干淨就是了。」秀夫人笑著看柳色。
「可是剛剛出門的急,萍兒沒有帶絹子啊。」萍兒的眸子淡淡掃過柳色,面上顯出一臉為難。
柳色知道她們欺人太甚,心里總有萬般不願,也知道今天是逃不過的。便深吸了一口氣,從袖子里拿了布絹出來,對秀夫人說︰「若是夫人不嫌棄,就讓柳兒效勞如何?」
「那就有勞妹妹了。」秀夫人滿意地點著頭,倨傲地低睨著她。
「小姐。」小黛實在看不下去,沖開萍兒的阻攔,就直沖著秀夫人撞來。
她心里早有一股火氣,只因為上次沖動害柳色受了傷,所以今日才想忍了。沒想到這主僕兩人越來越過份,她便要豁出去了。反正那王爺對小姐已經是不聞不問,自然不會向著她們的,倒不如來個痛快的,省得接著受這無止境的罪。
柳色听得萍兒一聲慘叫,側目而來就看到小黛張著手沖過來。那秀夫人倒是動作敏捷,眼疾手快退了一步,輕易就躲過了小黛的攻擊。
柳色趁機蹲子去拾玉,手剛剛抓到玉身,就被先前那只粉色的繡花鞋踩了玉腕。只听「 嚓」一聲,腕骨斷裂的聲音很大,一股鑽心的痛感襲來,痛得她淚水嘩下子涌了出來。
「小姐。」小黛心痛地叫著,不敢置信地看著秀夫人,沒想到竟如此的狠。還來不及去救柳色,後腦就感到一陣撕痛,那萍兒已經上前來,並用力扯住她的頭發。
「賤人,本夫人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的厲害。就憑你還想攀上枝頭跟我爭寵,簡直是痴心妄想。」踩著柳色的那只腳並沒有收回,反而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柳色咬著牙隱忍不出聲,身子在腕骨斷的那一刻已經全趴在地上,痛得淚水沖刷過慘白的臉。
「住手!」這時一聲厲喝傳來。
驚得那秀夫人腳下一滑,慌亂地抬起頭來看向來人——蕭傾城一身紫色緊衣,眸光如劍地直直射來,鋒利讓她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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