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輝映照著凌波盈盈的荷塘,將大地也暈染成一片昏黃。一身素衣的柳色站在池邊,素手縴縴地灑著魚食,引得池中的錦鯉成群地探出頭來。
「夫人,請用茶。」一個丫鬟說著,在她身後奉了杯茶上來。
「先放桌上吧。」輕輕朝那丫鬟笑著說,她此時倒沒心思喝茶。
那丫鬟听了,無聲地福了一下,便將茶杯端至她身後擺設的石桌上。這組石桌椅旁是棵高大的梧桐,不時有幾朵凋零的花兒落下來,那丫鬟細心的在茶具上鋪了錦布。
柳色仰頭望著夕陽的余輝,心想著他們是正午來到此處的,現在已是戌時了,蕭傾城已經去了三、四個時辰之久。正在出神之際,忽聞到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傳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王爺,難道就如此厭倦妾身了嗎?」那是秀夫人委屈的聲音,只有在蕭傾城面前才有的溫順,她不會這麼快就忘記。
她怎麼會在這里?心里想著,腳步已經不自覺地尋著聲音移了過去。梧桐樹後,果然秀夫人和蕭傾城的身影。
「妾身別無所求,只盼能重回到王爺的身邊,求您看在往日情面,接受秀兒的一片痴情吧!」秀夫人大膽地拉住他的衣袖,她想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拒絕再自己才對。
然而蕭傾城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她的手︰「想趁機威脅本王。」
「秀兒不敢,秀兒是真的愛您的啊!」此時她放棄一切尊嚴,著急地跪了下來,只想證明自己不是用兵權來強迫于他。
「扔掉的東西,又豈有撿回來的道理。」薄唇輕啟,吐出的卻是最無情的話語。
秀夫人聞言,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她知道蕭傾城一向是個驕傲的男人,所以她才肯放低自己的姿態來迎合他,只想博得一分憐惜,卻沒有想到他對自己無情到這種地步。
扔掉的東西?她桑秀寧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堪的麼?強忍著心頭憤恨正想再說些什麼,眸子卻掃到了站在樹後的柳色。看到被她撞到自己的如此卑微姿態,一股屈辱感在一瞬間縈繞上心頭。
「妹妹好像很意外我在這?」她緩緩站起身來,眉目輕揚,唇邊冷笑,又恢復了以往的高傲。
「姐姐好。」柳色禮貌性地向她福了福。
柳色的確是意外秀夫人的出現,經秀她這樣一問,她才想起來。入府的時候好像看到門口有「桑府」的字樣,本來是沒在意的,原來竟是她的家門。
「柳兒,不在房里好好休息,怎麼出來了呢?」蕭傾城徑直向她走來,笑的格外溫柔。
柳色臉上的表情明顯怔了一下,柳色抬起頭仰望著他,覺得蕭傾城今天有些不太一樣。以往,他是不會這樣跟自己說話的。
「一路奔波定是累了?待會用了膳要早些休息。」手指輕擾著她耳邊的發絲,帶著刻意的寵溺。
柳色任他親密的擁住自己的肩,目光下意識的掃過臉色僵硬的秀夫人,難道他還需要做給秀夫人看嗎?
「王爺就那麼喜歡她?」身後傳來秀夫人冷冰冰的聲音。相較于待自己的無情,他那樣旁若無人的眼神灼痛了秀夫人的眼,這也是她在第一次在蕭傾城面前如些坦露自己的嫉妒。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在他有求于自己家的時候,他都不肯給自己一個憐惜的眼神?而眼前的這個女人,跟自己相比根本對他起不到一點幫助作用。為什麼他要對她那麼好?
她口中不甘,眼中不甘,心中更不甘,滿滿的不甘心吞噬著她,那眼神極近瘋狂。
而蕭傾城只是微側了側頭,雖然仍沒有看秀夫人,卻讓她看到那薄唇邊隱含的一絲冷笑。
「柳兒,我們回去吧,本王喜歡清靜。」手滑向她的腰肢,摟著她便朝著池邊的方向走去。
柳色還是仰著頭有些恍惚地看著他露出的柔情,只覺得那眸子過分幽深,讓人總也看不懂。
「我會讓你後悔,後悔負了我一片真情。」秀夫人在後面叫嚷著,長長的指甲嵌進手心的肉里,恨得深入骨髓。
看著他懷中柳色的背景,她發誓一定會讓蕭傾城明白,他的情愛會變成對那賤人最催命的毒藥,她一定會毀了她……一定會——
「秀兒。」手被緊張的捧起來,她看到桑青心痛的臉︰「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驕傲的秀夫人卻只是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只用力的吐出三個字︰「我沒事。」
桑青看著她的倔強,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一定會讓他後悔,會讓他痛不欲生。」看著手心的傷痕,她恨恨地道。
桑青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漸漸與心中煙兒的神傷重疊,蕭傾城傷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哥,你一定要毀了她,我要讓他們痛苦一輩子!」秀夫人微眯著眼楮盯著前方荷塘里,那朵盛開的白蓮漸漸變成柳色的身影。
恨,早已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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