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雪落自幼對北夷將士的英勇敬仰不已,今日想趁著這喜慶之氛也獻上一支舞,還請皇上恩準。」喜慶的開場舞樂結束,雪落突然站了起來。說話間笑眸掃過蕭傾城,誓要虜獲這個男子的心。
「早就听聞東華女子善舞,靈動若天仙之姿。郡主既有如此雅興,看來今日朕與各位臣工可以一飽眼福了。」蕭然笑著點頭應允。
「謝皇上。」雪落從座上站了起來。
她得了蕭然的允許,頭昂的如一只孔雀般步上台去,與宮中的樂師交待了一番。台上輕紗遮掩,雪落一身的鵝黃衣衫緩緩在台上展開,水袖靈動,身姿翩翩,立刻吸引了滿殿人的注目。
曼妙的舞姿,伴著歡暢的樂聲,她婀娜的身姿時而緩慢舒展時而急速跳躍……整個殿都靜了下來。直到那如墨染的長發隨著舞姿的收尾在半空中劃下一道弧度,她輕巧的身子半臥在地上,為這支舞畫上完美的句點。
滿殿如雷的掌聲響起來,雪落在滿殿注目中起身走下來,眸子充滿得意之色。含笑的眼楮下意識的掃過蕭傾城,卻只見他早已收回目光,只專注于身邊的女子——
「這魚做的不錯,來嘗嘗。」蕭傾城低頭她夾了魚片放在眼前的瓷碟里,輕柔地說著。
柳色听了,目光轉向那片瑩白的魚肉,沾著濃濃的湯汁,便拿起桌上的銀箸夾入口中。魚片女敕滑,入口即化。但剛剛吞咽下去,卻隱隱有一股腥味泛上來,讓她難受的急咳了兩聲。
「沒事吧。」蕭傾城輕拍著她的背,送上一杯茶水。那溫柔的模樣又驚了在場的人,他們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竟然在服侍一個女子?
如果說當初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利用這個女子,如今目的已達到,現在柔情又是為了什麼?莫不是他已弄假成真,愛上了這個女子?如若不然,何至于那般快的將桑家抄斬,不免讓人覺得有牽怒之嫌。
柳色搖了搖頭,推了他送上來的茶杯。抬眸之間,撞入了鳳鳴投過來的目光,那里似帶著隱隱的擔心。
蕭傾城放下杯子,眸子半垂,卻已不著痕跡地將這一切看得清楚。
「這位夫人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南離第一美人吧?」沒有注意到,那落雪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柳色含蓄的頷首,不明白地看著她。
「雪落听說南離人杰地靈,女子生得都很秀美,且擅精通音律歌舞。今日見了夫人容姿是信了那傳言,不知能否也夫人奏上一曲,讓雪落學習一、二。」她直直的望著她,眸中的敵意很明顯。
「雪落,不可造次。」鳳鳴長眉微蹙,低斥道。
「無妨的,朕也一直听說南離的琴曲動听,尤其是皇叔特別鐘愛,只是一直無緣听得真正的南離音律。柳夫人號稱南離第一美人,想必才藝更是出眾,不知皇叔是否介懷讓夫人撫上一曲?」蕭然則推波助瀾地看著蕭傾城,相信東華的面子他是會給的。
「那你就撫上一曲吧。」蕭傾城深深地看著坐首位的蕭然淡淡開口,他今天話好像特別的多。
蕭然也含笑回望著他,那眸子純真而無辜。
蕭傾城淡淡側了目,轉向身邊的柳色。他也一直知道她是什麼南離第一美人,卻從來沒見過她吟詩作畫,也不曾見過撫琴跳舞。他想她既然能得這美名,應自有過人之處才對。
柳色唇邊淡笑,在眾人的眸光中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朝著那台上行去。身子單薄,柔弱而嫻靜。
這是戰敗南離的慶功宴,這是以她換來的大軍戰敗的慶功宴,諷刺的蕭傾城竟然帶著她出席,她還要為他們撫曲……
掩下胸口泛起的酸澀,她從伴樂的人手中拿過琵琶,坐于台中。台上輕紗未撤,在輕風下拂動,讓大紅的身姿清晰的映出來,只有臉色朦朧。
手指輕動,撥響根根清弦,旋律漸漸形成……卻讓所有人臉色一變,這曲子透著沉悶而悲壯的氣息,如壯士斷腕,根本不適合此時的氣氛。
——正是名曲《霸王卸甲》。
蕭傾城握著酒水的手頓了一下,眸子深沉的透向台上的女子。心道她的技藝果然是不錯的,然後輕飲下杯中的酒。
滿殿的北夷權貴們臉上卻變得很難看,那似悲而切的琵琶聲回蕩,就像是在外人面前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難堪。這女子這麼做分明就是在挑釁,給他們北夷難堪。
但蕭傾城不說話,殿內的朝臣是都不敢多言的。盡管蕭然的臉色亦變得鐵青,也不敢揣測他的心思。
「嗆」的一聲,一根弦竟意外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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