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條件反射,我急忙伸出雙手想要把他接住,雖然知道完全接住有點不可能,但好歹也讓他掉到地面上時緩沖一下不至于那麼痛嘛,可結果卻是這個少年的身體毫不客氣地把我壓在了地上,更巧的是他的唇正巧踫到了我唇上,完全吻合,不偏不倚!肋
天國的媽咪呀,玩笑開大了吧!(☉o☉)
我瞬間瞪圓了眼楮,身體猛地一僵,幾乎忘記了怎麼動作。受到這麼大動靜,哪怕這個少年睡得再死也會醒來,果然,他茫然地抬起頭,嘴唇當然也離開了我的唇,睡眼朦朧地看著我,臉上是一種很無辜的表情,慢悠悠地吐了句話︰「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打擾我睡覺?」
因為離得太近再加上他說話的語速非常緩慢,導致他呼出的熱氣全都噴在我的臉上,那是一種特有的少年氣息,我的臉上癢癢的,酥麻一片。
「你可以先下來說話嗎?」極力忍住內心的不爽,我非常郁悶地開了口。我估計這個家伙鐵定是個白痴,因為每次我見到他他都在不同的地方睡覺,而且看到我時總是說這一句話。難道他有老年痴呆癥嗎,這麼快就忘記了。
少年似乎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用一種茫然的眼神仔細打量了我的臉龐,接著又看了看旁邊,這才察覺到狀況,輕輕哦了聲才從我身體上爬了起來,坐到旁邊的地面上,後背依著櫻花樹干,櫻花上的花瓣仍是不停地往下墜落,掉到少年純白襯衫的褶皺里。鑊
「你怎麼每次都在睡覺啊。」我忍不住地問出口,真想了解一下他是什麼投的胎。
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是沒睡醒時的那種含糊嗓音︰「白天很困啊,所以就很想睡覺咯。」
白天很困?這是什麼回答啊,難道說晚上他不會困嗎?正這麼想著,少年又半睜著眼楮細細觀察我一眼,眼神帶著一種探究的意味︰「我覺得……我好像我在哪里見過你。」
「不是好像,是確實見過。」非常無語地滴了一大汗,我不厭其煩地講述︰「第一次,我是在樓頂天台上見過你,那時你在睡覺。第二次,我跑步的時候被地上的你給絆倒了,那時你在睡覺。第三次,你從樹上掉了下來,你還是在睡覺。」
「我好像有點印象了。」少年听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星月萌。」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順帶問了句︰「你呢?」
「我叫煉。」他輕笑了笑,笑容懶散的如同一只貓,說完自己的名字他便站起身來,衣服上沾了一些櫻花花瓣,他伸手隨意拍了拍,然後向我點了點頭︰「我去找個安靜地方睡覺,我們下次再聊吧。」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好,再見。」
看著煉走了之後我這才轉過身往操場走去,路過那天紫魅和那個女生擁抱在一起的那顆櫻花樹旁邊時,我還有意停下了腳步,結果什麼也沒發現。無奈地撇了撇嘴,我最終只能放棄。
離開櫻花林後我便往操場走去,心里一直在琢磨著那些奇怪的事情,突然有個人影從旁邊竄了出來,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這個人影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幕搞的我真是莫名其妙,眨巴幾下眼楮我才看清楚眼前的男生是上次那個光頭男,奇怪的是,這個家伙吃錯什麼藥了,怎麼突然管我叫起師父來了。
「呃……同學,你先起來,起來說話。」我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星月萌同學如果不答應收我做徒弟,我光頭就長跪不起……」光頭男猛地抬起頭,眸子里閃動著決然的神色。
神經病!某萌非常無語地擦了一把汗︰「我不收徒弟,如果你想跪那就跪吧。」
「星月萌同學真的要如此考驗光頭的耐心,光頭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從日出跪到日落,從今天跪到明天,跪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直到星月萌同學答應為止!」光頭男慷慨激昂地說道,語氣里有著不容拒絕的決心。
真是活見鬼,我嘴角那叫一個抽搐啊,迫于無奈我最後只好點了幾個頭︰「好好好,我答應,你先起來。」
「多謝師父,請受徒兒三叩首。」光頭男說完,果然模仿著我們習武之人的習俗,響亮地扣了三個頭。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見光頭男站起身,我才問他︰「喂喂喂,你怎麼突然要拜我為師啊?」
光頭赧顏地笑了笑︰「這都是為了感激星月萌同學的恩情啊。」
「恩情?」我有點不解︰「什麼恩情?」
「星月萌同學在我們老大面前替我說話,老大現在不僅沒把我趕出學院,而且還讓我繼續待在跆拳道部,您的大恩大德,光頭永世難忘啊!」光頭感激涕零地說了句。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說這個光頭怎麼吃錯藥拜我為師了呢,想來是為了報恩的啊。不過御空井司那個大冰箱也挺讓我意外的,最後居然真的寬恕了光頭,該不會真的听了我的話才這麼做的吧。
想著我順便問了句︰「你們老大最近在忙什麼?」
「老大最近經常會去看望玄滄佑大人。」光頭男回答。
「玄滄佑?」我疑惑地念了一句︰「玄滄佑他怎麼了?」
光頭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怕是被人听到似的,接著俯身在耳邊低語道︰「听說玄滄佑大人得了絕癥,無藥可施啊,我們老大和他是好朋友,所以經常去看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