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也真夠衰的,本來是打算找THE-MOON成員的資料的,想不到資料沒找到反而借了兩本無關緊要的書,估計老爸要是我看著兩本書非得受刺激的呼天搶地不可。
我郁悶地耷拉著眼皮,哥哥則是抱緊了懷里的書像是抱著什麼珍貴的東西,其實我知道他是怕被別人看到什麼封面引起什麼誤會啥的,想來這個老哥還挺細心的呢。肋
就在我們離開圖書館還沒走多遠距離的時候,迎面卻走來一個穿著黑色道服的少年,比較醒目的是他的衣服上還別著皇冠校徽,這個少年面色肅然,並沒有看我們一眼就走過我們身邊。
我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注視了他一會兒。
皇冠校徽?如果我沒看錯他的校徽似乎和樓希聖他們的校徽是同樣的,這麼說這個少年應該也是THE-MOON里面的成員了,他是THE-MOON里面的成員我也不會覺得奇怪,讓我奇怪的是剛才這個少年路過我們身邊時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上散發著很強的氣勢,那是一種讓人難以逼近的氣勢!
星月茂見我半天沒動彈,忍不住問道︰「小萌,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沒想到除了我們居然還有別人來這里借書。」我搖了搖頭,隨口應了句。
哥哥倒是不以為然,笑眯眯地回答︰「也許有人也和小萌一樣愛學習呢。」鑊
愛學習?呃……也許是吧……
下午的課程眨眼就過去,晚上回到家我照例和老爸老哥一起吃了晚飯,晚飯過後我去洗了個熱水澡,從浴室里走出來,看到老爸老哥兩個人同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不知道他們看到什麼好笑的畫面了,兩個人抱在一起夸張地大笑,活月兌月兌一對活寶。
我邊用毛巾擦了頭發邊隨口說到︰「哥,待會兒你不用給我遞牛女乃過來了,我今晚很困,馬上就去睡覺,你們誰也不要打擾我哦。」
「啊,小萌,你是不是生病啦,怎麼這麼早就睡覺啊。」听到我的聲音,星月茂忙轉頭問了句,因為剛才笑得太過分的緣故,他的眼角上還站著淚珠。
我忙擺了擺手︰「不是的,我今天只是很困而已,你們誰也不要打擾我哦,也不要敲我的房門,哎呀,好困好困……」說著我假裝打了個哈欠就走進我的臥房里去了。
客廳里的星月茂一臉納悶,不解地抓了抓頭發︰「怎麼會那麼困啊?時間還早啊!」
「小萌一定是用腦過度啦,哪像你什麼都不思考當然不會覺得困了,哈哈哈,好好笑,剛才那個胖子……」旁邊的老爸隨口來了句,接著狂拍著大腿不顧形象地大笑。
星月茂一開始還因為老爸的話感覺有點郁悶,視線注意到電視屏幕時同樣大笑不止。
我緊緊貼著臥室的門,听到外面的大笑聲之後放心地舒了一口氣,這兩個白痴,看來我要是不在家他們也不會注意到。將擦頭發的干毛巾晾在一邊,快速換了一套行事方便的衣服然後打開窗戶輕盈地跳了下去。
是的,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夜探圖書館!沒查到THE-MOON成員的資料我始終不甘心,所以才做了這個決定,要是讓那個白痴老爸老哥知道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去,也許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他們會讓去但是他們也一定會要求跟著過來,那到時做起事就麻煩了,說不定還會泄露行蹤呢。
說實在話,那個圖書館的地理位置還真是有點嚇人,四周荒無人煙,跟個森林里的鬼屋一樣,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走出來一個掉了牙的老婆婆把我五花大綁什麼的,想想上次那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跟老婆婆也差不多。
這麼想著我不知不覺地就飛到了圖書館附近,月色不是很明亮,但也不是特別暗,這樣的條件最好不過了,他們不會清晰地看出我的面容。找到檔案室的地理位置,我一個跳躍從窗戶外面翻了進去。
為了防止被抓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並沒有開燈,而是拿著手電燈在一排排書架上慢慢尋找,只期望能找到THE-MOON的字樣,終于黃天不負有心人,再找過一排書架過後,第二排書架上第一個下面的鐵質標簽寫的就是THE-MOON總部。
驚喜過望我急忙把這個灰色檔案袋拿出來,將里面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並用心地記在了腦袋里,我說過只要我用心想記住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尤其是這種強行記憶,對我來說可謂非常有效。
THE-MOON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共由十三個少年組成︰他們分別是看守神秘花園的五個少年︰一寒-玖靈,同時也擔任學生會會長的職務。緋弦月,學生會副部長,學院大大小小的文藝類事情都由他負責。貝允華,英國某尊貴貴族後裔,對繪畫方面有杰出的天賦。御空井司,跆拳道部部長。皇甫聖穹,為人熱情,擅長變戲法之類的小技術,深得女孩子的歡迎。
半閑雅舍的主人——金鷗,人稱暗夜王子,能夠控制蝴蝶。
樓希聖︰霸道王子,本性單純善良,表面上卻蠻橫霸道,似乎與人難相處。
千若遺︰優雅王子,非常具有紳士風度,實則非常月復黑。
煉︰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睡覺,表面懶散,似乎前一秒做的事情都能忘記,實則記憶力超群。
玄滄佑︰憂郁王子,身體虛弱看上去總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喜歡獨處于黑暗的空間,因為黑暗與他而言猶如白晝。
雪翼︰旋風王子,武藝超群,不說多話。
墨痕︰智慧王子,擁有超出常人的智力和謀略。
THE-MOON總部座落在學院東北方向,地處偏僻,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部長為冥王,人稱殿下,其他不詳……
資料大體看過了一遍,我看的真是心驚膽戰的,額頭上虛汗直冒,看完之後我趕緊把它放到原處,轉身正想走,一個聲音冷不防地在我的身後響起︰「誰?」
有人?居然還會有人?這個人走路沒聲音的嗎?由于壓根沒想過會有人發現我,我的全身止不住地顫抖一下,然後想都沒多想立即跳到窗戶外撒腿就跑。
身後的人影卻始終窮追不舍,實際上他的速度也極快,我微微都感覺有點吃力了,使出全力,我再次和他擺月兌點一定距離。當務之急是不能讓他看清楚我的面目,所以我才這麼拼命逃跑的。
黑影見追不上我突然停了下來,嘴角上揚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手指放于唇邊輕輕一吹,然後從四面八方忽然從出幾條凶悍的大狗。
本來我在為那個黑影沒有追來而放心地送了一口氣,誰知我剛放下心來就听到一陣狗吠從身後不遠處傳出來,叫聲在寂靜的黑夜里听起來特別駭人!
回過頭我便看見好幾雙泛著光的眼楮,我嚇得全身都冒了冷汗,不顧一切地往前跑去,不知道跑了不遠,我已經跑的筋疲力盡了,可是那幾條狗還是緊追著我,經過一棟樓的拐角听到某個房間傳出小提琴聲時,我整個人猛地一怔,然後輕盈地跳一跳,從窗戶外翻了進去。
小提琴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房間的主人應該是玄滄佑。
少年走到一只全身白色毛發的夠的身邊,伸手順了順它身上的毛發,像是听懂了狗的什麼話似的,仰頭看了看上面那個傳出小提琴聲的房間︰「是這兒嗎?」
那只狗唔了聲,像是在應答少年的問話,少年這才帶著那只狗從外面的樓梯爬了進去。
我躲到暗處一聲不吭,連呼吸都是有節奏的控制住,玄滄佑倒是沒察覺我的存在一樣繼續拉著小提琴,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玄滄佑並沒有急著打開門,反而只站在屋里淡淡地問了句。
「佑,是我。」門外響起一個深沉的聲音。如果我沒听錯,我估計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剛才在圖書館遇到的那個,想不到這個家伙這麼難纏啊,居然追到這里來,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放狗出來追我,真是卑鄙!
玄滄佑走過去打開了門,也沒有開燈,或許他根本不用開燈就可以看清楚一切,見到來人也沒有很吃驚︰「雪翼,這麼晚了,你來找我?」
雪翼?這個名字不就是我剛才看到的資料上的名字嗎?果然,他也是THE-MOON里面的成員。
「沒有,我再追一個賊。」雪翼慢悠悠地回答,之後俯問著旁邊那只狗,感覺像是在詢問它的意見︰「小白,在里面嗎?」
賊?你才是賊呢?我又沒把圖書館里的東西帶出來怎麼算得上是賊啊?那只狗哼哧哼哧地齜著牙,幽綠色的目光在黑暗中散發著可怖的光澤,它幾乎把整個房間都掃視了一遍。我則是費力捂著口鼻不讓自己喘息,盡管臉色憋得通紅還是在拼命忍著。尼瑪,怎麼還不好啊,想要憋死我啊?
巡視了半天,那只狗也沒察覺到什麼,頹敗地低下頭發出委屈的唔聲,雪翼倒也不責怪,抬手模了模它的發毛,後又硬生生地交代一聲︰「打擾了。」之後才拉著這只狗走開了。
听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終于大膽從被窩里鑽出頭來,是的,剛才我躲藏的地方就是床上,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啊,要不然那只狗非得發現我不可。伸出頭來放心地吐了一口氣,哪曉得我剛呼吸出口,一連串的狗吠猛地傳過來。
貓了咪的,狗了個汪的,這只狗的鼻子也太靈敏了吧,我正嚇得不知所措時突然感覺身體猛地一沉,一張柔軟的唇緊緊地貼著我的唇。
沒錯,有人吻住了我的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玄滄佑,大腦里一片空白,我只能茫然地瞪大眼楮。心里撲通撲通猛跳個不停,我只祈禱著那只狗趕快回家吧,大晚上瞎晃悠啥啊,被人給宰了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走廊上的那只狗再次斷了路線,停止了狗叫聲,雪翼這才模了模他的脖頸,淡淡地道了句︰「走吧。」
走廊上漸漸沒了動靜,我估計他們這次終于走遠了,玄滄佑這才松開了我的唇,不過他的身體仍是趴在我的身上。如果資料上顯示沒錯的話,他可以在夜間看得清楚一切,那我剛才偷溜進來他應該也看到了,但是他並沒有說,反而幫我解了圍。
嗚嗚,真是好人啊,好人有好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愣了好半天,只睜大了眼楮靜靜地看著他。我听說這個少年似乎生病了,好像生了很嚴重的病,本來我老早就說要來看他的,可是後來因為舞台劇的事情我居然給忘了,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我們……那個,可以把燈打開嗎?」僵硬了好半天,我還是憋出這句話。
「我怕嚇著你。」少年輕輕地說,眸子變得極其柔和,指尖輕輕地撫模著我的額頭。
嚇著我?怎麼可能啊?我除了怕鬼還沒有怕過任何東西呢,再說我記得這個少年長得跟個天使一樣啊,怎麼可能會把我嚇著啊。
「怎麼會啊,不開燈我什麼都看不見啊。」我隨口說道。
「我看著你就好。」玄滄佑深情地說著,指尖溫柔地滑過我的臉頰,口氣中透著些許的失望︰「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說實在的,這樣的對話真的很讓我別捏,可是這個家伙還是壓在我身上,吐出的熱氣全都噴在我的臉上了︰「怎麼會呢,前幾天因為舞台劇的關系,我才沒來看你的。」
「是嗎?」少年忽然輕笑了笑,指尖輕輕撫模著我的唇,我急忙掙扎著要起身,他卻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口氣中有著淡淡的哀求︰「不要推開我。」
不知怎麼的,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于是我躺著動著也不動,他的手繼續撫模著的臉頰,就像是在研究一個精致昂貴的藝術品一樣,眼里是慢慢地欣賞與聯系。
說實話這麼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我都有點犯困了,于是我試著閉了閉眼楮,誰知就在我剛閉上眼楮時,玄滄佑的唇再次貼了過來,這一次不是剛才僅僅貼著而已,他居然把舌頭伸到了我的嘴里,靈活地攪動著我的舌。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幾乎忘記怎麼推開他,過了好半天他才松開我,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處,呼出的氣息全都傳到了我的耳朵里︰「謝謝你,沒有推開我。」
我︰「……」我能怎麼說只能保持沉默,以前覺得這個家伙特別像個天使,這件事過後我就覺得他根本就是個披著天使面具的惡魔,女乃女乃滴,這不趁人之危嘛。仗著自己生病就隨便做出這種事情,要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我一定毫不客氣地揮過拳頭。
「那個,滄佑哥哥,我……我可以回家了嗎?」沉默了好半天,我終于說出口,女乃女乃滴,再不回家我估計我明天別指望來學校上課了。
「好。」少年輕輕應了聲,之後才從我的身上爬起來。
我從床上起身,拍了拍手走過窗戶前剛想跳下去時,少年忽然在我後面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我怔了怔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就跳了下去。尼瑪,裝什麼裝啊,事情都做過了才想著跟人家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啊?
夜晚的風逐漸變大,我加快腳上的步伐往家里飛去,絲毫沒察覺到某棟高樓的樓頂上立著一個人影,這個人的臉上戴著一個銀色面具,黑色的披風隨風而擺,像是一個獨孤唯美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