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會覺得這些個家伙有點面熟呢,原來他們都是耳釘男的部下,這幫無能鼠輩不敢直接找我老是利用哥哥做誘餌實在卑鄙!
「星月萌,你上次欠我們的仗我都記著了,我們老大宅心仁厚不跟你計較,我們這幫兄弟可沒那麼寬宏大量,上次我們當中有個兄弟被你大的骨折了,正所謂血債血償,你是自己折斷自己的腿還是需要我們廢了你哥哥的腿呢?」齙牙男陰笑了笑,厚顏無恥地威脅著我。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如果早知道這些鼠輩那我哥來威脅我,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把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打殘了,看來江湖上的俗語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今如果留下禍患了。
我緊抿著嘴唇緊緊盯著那幫小人,齙牙男被我盯得整個人都發毛起來,憤怒地吼了句︰「你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你到底說不說話,別以為我們不敢對你哥動手!」這廝說完猛地對著哥哥的小腿用力踢了一腳,老哥非常痛苦地扭曲了表情,轟隆一聲跪倒在地,幸虧地上有積雪緩沖了壓力,否則這一跪必定很痛。
「星月萌,你再不表態,我們就不會對你哥哥客氣了,不是跟你開玩笑!」齙牙男殘忍一笑,一把抓住星月茂的頭發,老哥只好後仰著身體,晶瑩的淚珠撲簌而落,口中不停地呼喚︰「小萌,你不要管哥哥,哥哥這麼沒用就算被廢了一條腿也沒有關系,小萌你就不同了,你這麼優秀,你一直都是爸爸和哥哥心中的驕傲,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哥哥只要看著小萌開心就很知足了,只要看著小萌健康長大就知足了,哥哥沒事,真的沒事,小萌你不要管我……」鑊
這個傻瓜……傻瓜!我漸漸地握起拳頭,指甲仿佛都嵌入了肉里,鼻子酸酸的,感覺眼眶中有什麼東西泫然欲泣,我咬了咬唇,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齙牙男露出猙獰的面目,狠狠地拽著哥哥的頭發,哥哥吃痛地大喊,不自覺地想用手護著腦袋,旁邊小弟卻用力打開他的手,沾著血跡的白色紗布從手上落了下來,掉在了純白色的雪地上,一陣風起,紗布像是一片飄零的落葉一樣很快被卷走。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幫家伙是不是想提前畢業,還是想提前進入陰朝地府早日投胎?!居然敢這麼對待我的哥哥,簡直活膩了!
「住手!」我將拳頭握的咯吱響,臉上的表情陰沉可怖,完全是在極力克制內心的憤怒,將不甘和屈辱全都掩藏在心里,從牙縫中慢慢地溢出幾個字︰「放了我哥……」
「可以,只要你按照我們說的去做,我們絕不會動你個一根汗毛!」齙牙男咧著嘴巴,像一只丑陋的癩蛤蟆。
「先放了我哥,我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我緊緊地盯著他們。
「師父……恩人……」光頭和綿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我擺了擺手示意一下,他們立刻閉上了嘴巴。
齙牙男似乎不吃這一套,嗤笑了聲︰「別他媽把老子當傻子,我要是先放了你哥,我們還有活路嗎?你先自廢一條腿我們再放人!」
這個齙牙倒很有先見之明,不過我倒寧願他愚蠢一點。光頭和綿羊听到這句話明顯找了慌,「恩人,請三思啊。」
我是三思過了,問題是齙牙哥說話沒經過大腦思考,他丫的也太狠了吧。我慢慢地抬起手掌,哥哥不停地搖頭,表情特別的悲傷絕望。
完全無視這一切,盡管心里非常難受可我還是忽視哥哥的表情,就在我準備對自己出手時,光頭忽然跑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齙牙哥,請你放過我師父吧,讓我這個做徒兒的替師父承受著不公平的一切吧,廢了我腿,我不在乎,只要您能夠放過我師父!」
「沒人稀罕你這廢物的腿!」齙牙哥的面色瞬間暗了下來︰「還有……我最討厭別人稱我為齙牙!」
呃……這個家伙本來就是齙牙麼,難道不肯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嗎?不過光頭今天的表現倒真是出乎我意料,居然對我這個做師父的這麼忠心耿耿!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就算我今天為了救哥哥廢了一條腿那也值了!
「光頭,你退下,沒事的事情!」我冷冷地道了句,光頭顯然沒那麼容易退縮,見我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還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乖乖地走到我身後。
看來我今天真是難逃一劫了,輕嘆口氣,我再次舉起手,還沒出手時有個聲音忽然制止了我︰「為了你的哥哥,你居然真的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實在令人敬佩!」
循聲望去,看到耳釘男緩緩地走來,耳垂上夸張的金色耳釘在雪後的陽光下泛出更加刺目的光芒,穿著黑色的風衣,雙手插在口袋里,整一個黑社會老大的派頭。
「老大!」耳釘男到來時,齙牙男及其他小弟全都俯,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
耳釘男冷冷地看了一眼齙牙︰「玩笑開大了吧……」
齙牙男似乎很害怕,腦門瞬間滑下一滴冷汗,急忙松開了緊抓著老哥頭發的那只手,猛地跪下︰「老,老大,請您原諒!」
「沒有我的吩咐,你居然敢擅作主張!」耳釘男的表情特別的陰森,像是灑上一層冰霜似的,凍得人寒毛直豎。
「老老老大,我我我我錯了!」齙牙男哆哆嗦嗦地道歉,耳釘男卻不理他,將目光移到我身上。
怎麼回事,看情形似乎耳釘男並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只不過這個耳釘男不是和我有仇嗎,怎麼他現在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