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鬼狼白天槐。在得知了島國的事情之後,鬼狼白天槐就跟葉謙交代了一聲來到了島國,他很清楚,如果沒有清風的消息的話,葉謙肯定會心不在焉,到時候的比武將會是一場很不公平的事情。所以,他特地趕來了島國。
鬼狼白天槐總是有著自己的辦法,墨龍早他一步來到島國,卻沒有打听到清風的下落,可是他卻找到了。在某種程度上,鬼狼白天槐的這種能力是非常強大的,譬如,無論葉謙走到哪里他都可以找到一樣。這是一種能力,一種搜集情報的能力,而且,必須要熟知對方的性格,這樣的話就能更準確的做出分析。狼牙里的每一個人,在鬼狼白天槐的心中都有著自己的一個本子,記載著他們每個人的性格。所以,他能綜合各種情報,找到這里來。
「你是誰?」為首的甲賀忍者流派的那位中年男子厲聲的說道。
「鬼狼白天槐!」鬼狼白天槐冷冷的說道。
「狼牙的叛徒?正好,我們現在也在對付狼牙,不如一起合作吧?」為首的中年男子心里松了口氣,說道。
「我說過,狼牙的人是我的,誰也不能動,要殺也只有我才能殺。」鬼狼白天槐冷冷的說道,「你們不听勸告,所以,你們都必須死。」鬼狼白天槐的話說的森冷,讓人听了忍不住的心底發寒,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凌厲殺氣,讓人有種想要退縮的沖動。
五人渾身一顫,一個個的神色更加的緊張起來,一個個警惕的看著鬼狼白天槐。他們的心里,都莫名的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寒意,讓人忍不住的顫抖,仿佛自己就被一種死亡的氣息所環繞著。
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聲令下,五人同時朝鬼狼白天槐沖了過去。甲賀忍者流派的忍者,最擅長的就是聯手攻擊,他們的各人作戰能力並不是很強,但是聯手的威力卻是相當的強大的。如果三個伊賀忍者家族的忍者和三個甲賀忍者流派的忍者較量,誰生誰死,尚不可知,可是,如果是一對一的話,敗的就肯定是甲賀忍者流派的人。所以說,這兩個忍者流派各有所長,而甲賀忍者流派更擅長的還是這種聯手的攻擊方式。
面對五個甲賀忍者流派的忍者聯手攻擊,一般的高手都還是有一些心虛的,而且,甲賀忍者流派很善于用毒。可是,鬼狼白天槐卻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這並不是鬼狼白天槐自大,而是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對手,只有在了解了自己的對手之後,他才能夠表現的如此的從容。
「砰砰砰」,三聲槍響,鬼狼白天槐三個快速的點射,直接秒殺了三人。這一幕,頓時的讓甲賀忍者流派的那些人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鬼狼白天槐竟然會玩這招。就連躲在後面偷看的清風,也是一陣愕然,有些個哭笑不得。
「八嘎,你怎麼能用槍,你這是破壞武士道的精神。」為首的中年男子憤怒的說道。
「我想你弄錯了,我們可不是在比武,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搏殺,以擊殺自己的對手為目的,需要去講究什麼方式嗎?況且,你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在我的眼里不過就是狗屁。」鬼狼白天槐淡淡的說道,「說吧,你們是怎麼追到這里的?說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哼,你也太小瞧我們甲賀忍者了。」為首的中年男子說道,「有本事,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
鬼狼白天槐淡淡的笑了笑,將手槍收進自己的懷中,說道︰「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們所謂的武士道的精神,但是我卻是可以讓你換一種死法。」邊說,鬼狼白天槐邊緩緩的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一把長刀,赫然正是村正妖刀。刃長七十三厘米,是島國有名的一把名劍。
看到這個,剩下的兩名甲賀忍者不由的愣了一下,愕然的對視一眼。「村正妖刀,怎麼會在你的手里?」為首的中年男子說道。
「所謂名劍配英雄,這把刀留在你們島國純屬是浪費,那還不如由我拿著它殺出一片天地。我想,它也是這麼想的,留在你們島國的皇宮里,豈不是委屈了它埋沒了它嗎?」鬼狼白天槐淡淡的說道。
「八嘎,竟然敢盜取我皇宮里的寶物,罪不可恕,受死吧。」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聲令下,二人同時朝鬼狼白天槐沖了過去。眼見此景,清風正準備跳出來幫忙,誰知道鬼狼白天槐仿佛是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說道︰「好好的待著吧!」清風不由的愣了一下,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他相信,以鬼狼白天槐的本事對付這兩個小子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村正妖刀,到了鬼狼白天槐的手里的確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揮舞的行雲流水,看不出有任何的漏洞。看著眼前揮來的刀,鬼狼白天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村正妖刀猛然間劈出,只听的一聲慘叫,那名沖在前面的小子手腕被砍斷,鮮血噴涌而出。鬼狼白天槐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留,身體猛然間一轉,一腳狠狠的踹中了為首的那個中年人的胸口,只听「 嚓 嚓」幾聲骨骼斷裂的聲音,為首的中年人龐大的身軀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根本沒有了再戰的能力了。
鬼狼白天槐淡淡的笑著,走到那個年輕人的身邊,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問道︰「說吧,你們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要殺就殺,身為甲賀忍者你休想從我們的口中打听任何的消息。」為首的中年人倔強的說道。
「是嗎?可是我這個人就是不信邪,偏偏就想從你們的口中听出這些消息。他不說,你說。」鬼狼白天槐轉頭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說道。
捂著自己流血的手腕,年輕人強忍著疼痛,說道︰「知道我們為什麼叫忍者嗎?那就是什麼事情我們都能忍,想從我們的口中打探出消息,那簡直是做夢。」
鬼狼白天槐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你說,如果我殺了你,而他說了出來;又或者我殺了他,你又說出來,那豈不是有個人很吃虧嗎?既然是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你說呢?」
「哼,你就別白費心機了,我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說的。」為首的中年人說道。
微微的聳了聳肩,鬼狼白天槐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也難得白費口舌了。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休想。」為首的中年人說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鬼狼白天槐一刀割下了年輕人的耳朵,接著又把頭轉向中年男子。「你就是殺了我們,你也別想打听出任何的消息,有種的你就動手殺了我們啊。」中年男子叫道。
「刷!」年輕人的另一只耳朵又被割了下來,發出陣陣的慘叫。
「你有種就沖著我來。我們甲賀忍者流派的人,都是不怕死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中年男子憤憤的說道。
淡淡的笑了笑,鬼狼白天槐再次揮動了手中的村正妖刀,年輕人發出一聲慘叫,鼻子被割了下來,鮮血淋淋,煞是恐怖。「尼瑪啊,他說話,你干嘛折磨我?」年輕人憤憤的罵道。換做任何一個人,他們的心里都是不爽的,自己又沒有說話,干嘛倒霉的事情總是落到自己的頭上啊。
「下一次,是眼楮!」鬼狼白天槐看著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有種的你沖我來啊,你算什麼好漢,你們華夏人都是這麼卑鄙的嗎?」為首的中年男子憤怒的罵道。
鬼狼白天槐的臉色忽然一沉,眉宇間不由的跳動著強烈的殺意,冷冷的哼了一聲,一刀劃破了年輕人的咽喉。「我可以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他痛苦一千倍,你信嗎?」看著中年男子,鬼狼白天槐森冷的說道。
中年男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年輕人的尸體,渾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心里的恐懼越發的強烈了。剛才鬼狼白天槐的連番行為,一點一點的擊潰著他心底的防線,如果鬼狼白天槐剛才是折磨他的話,可能他還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感覺。然而,鬼狼白天槐剛才的那番行為,的確有些讓他震撼,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為什麼你們隊長要派你過來嗎?那是他想你們過來送死的,你以為憑你們幾個就可以對付狼牙的人嗎?」鬼狼白天槐冷聲的笑了一下,說道。
中年男子渾身一顫,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回答你,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
鬼狼白天槐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好,那我問你,你為什麼知道狼牙的人會躲在禮文島?這里離東京可是很遠,你們是怎麼追到這里來的?」
逼供的方法有很多種,鋒嵐是這方面的行家,不過多數的逼供方式都是針對當事人,可是,鬼狼白天槐卻偏偏反其道而行。逼供的方法無所謂誰好誰壞,誰強誰弱,關鍵的還是能夠因人制宜,達到最終的目的。
鬼狼白天槐的方法無疑達到了最終的目的。中年男子畏畏縮縮的看著鬼狼白天槐,說道︰「這是小島花音小姐說的,她一直跟隨在福清幫幫主謝東柏的身邊,她在謝紫依的身上裝了定位儀,所以,我們才能夠找到這里來。上面的命令原本是派大隊的人馬前來圍剿的,可是我們的隊長卻公報私仇,只派了我們幾個過來。」
鬼狼白天槐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相信很快大隊的人馬就會趕到了,那個隊長的目的估計就是讓這幾個家伙來送死的。看了對方一眼,從他的眼神中鬼狼白天槐並沒有看出任何撒謊的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下去陪你的兄弟們了。」
「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我……」中年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鬼狼白天槐已經一刀劈了下去。倒也痛快,鬼狼白天槐沒有折磨他,這也算是他的運氣了。
緩緩的轉過身子,鬼狼白天槐朝木屋內走去,說道︰「清風,出來吧。」
嘿嘿的笑了笑,清風從窗口翻身進來,中島信奈則扶著謝紫依轉向門口那邊。「天槐,你怎麼來了?」清風說道。
「我答應了葉謙過來找你,就一定會做到。」鬼狼白天槐邊說邊上下的打量了清風一眼,說道,「真夠替狼牙丟臉的。」
清風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已經是羞愧的沒臉見人了。對了,老大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啊?我還正愁怎麼聯系他,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他呢。」
「怎麼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既然我已經來了,我就不會讓你出事的。他們大隊的人馬很快就會趕來,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鬼狼白天槐說道。接著轉頭看了一眼從門口進來的中島信奈和謝紫依,鬼狼白天槐說道︰「你也應該听見剛才那個甲賀忍者的話了吧?你去搜一下她,看看那個定位器放在什麼地方。不把那東西除掉,我們走到哪里都會被跟上的。」
中島信奈看了清風一眼,見後者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著鬼狼白天槐,說道︰「她一個病人又是女人,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去外面吧?」
鬼狼白天槐微微一愣,看了清風一眼,有些同情的神色,舉步朝外面走去。清風也弄不清楚他為什麼會投給自己那樣一個眼神,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跟了出去。
中島信奈將謝紫依扶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清風看著鬼狼白天槐嘿嘿的笑了一下,說道︰「我說天槐啊,要不你還是回狼牙算了,咱們以後又可以並肩作戰那多爽啊。況且,你就舍得咱們這幫兄弟嘛?」
「兄弟?」鬼狼白天槐喃喃的念了一聲,說道︰「兄弟這個詞早就在我親手殺死我大哥的時候徹底的從我的概念中消失了,我沒有任何兄弟。清風,這次救你只是我答應了葉謙而已,可不是我把你當成兄弟。你最好也別有這個想法,知道嗎?」
清風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說道︰「你丫就死鴨子嘴硬吧,這個世界上什麼才是最寶貴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不是權力也不是金錢,而是感情。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了那麼多年,雖然你很孤僻,脾氣怪異,可是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也是把我們當成兄弟的,不是嗎?」
「別自以為是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敢殺了你。」鬼狼白天槐話音一落,村正妖刀架在了清風的脖子上。
清風不由的愣了一下,有些個哭笑不得。這小子也是個拗脾氣,鬼狼白天槐的這句話他怎麼會當真呢,正要說話之時,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中島信奈走了出來,說道︰「真的有一個定位器。」
話一說完,看見眼前的情形不由的愣了一下,神色頓時的緊張起來,正準備沖上前去,清風慌忙的對她使了一個眼色。鬼狼白天槐收回刀,走上前去,從中島信奈的手里接過定位器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把定位器丟掉轉移他們的視線。」說完,也不等他們同意,就朝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天色近黑,相信今晚島國的那些人是不會過來的了,不過,明天一早,相信就會追過來。現在把定位器丟掉,明天就可以轉移他們的視線,從而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雖然現在島國的大多數港口碼頭、機場、車站都有他們的人把守著,可是,鬼狼白天槐經營了那麼多年,自然不會是一無所成,他有自己的方法。既然他有信心來島國,那麼他就有辦法將清風他們順利的救出島國。
很巧的是,葉謙、李偉、鋒嵐和上官無敵父子竟然坐的是同一架飛機,只不過上官無敵父子坐的是頭等艙,葉謙他們坐的卻是經濟艙。在京都機場的時候,葉謙等人從機場出來,看見上官無敵父子的時候不由的愣了一下,幸好對方沒有看見他們。如果剛才在飛機上被上官無敵看到自己和他同坐一架飛機的話,不知道上官無敵會不會跟葉謙在飛機上就來一場生死決斗呢。
看著上官無敵父子搭成了一輛出租車離去,葉謙、李偉和鋒嵐也都走出了機場。外面,葉寒凜已經開車在等候了。看見葉謙的時候,葉寒凜恭敬的行禮,叫道︰「老大!」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辛苦你了。」頓了頓,葉謙拍了拍葉寒凜的肩膀,說道︰「你不會怪我總是讓你一個人去辦事吧?」
葉寒凜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滿意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我知道你的性格並不適宜做這些事情,不過,一個成功的人應該要學會如何去獨自的處理一些事情。我也清楚你的志向,你對權勢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想鑽研武學,對嗎?我答應你,等到京都這邊的事情辦完以後,你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做到。」
葉寒凜抬頭看了葉謙一眼,似乎想說什麼話但是卻又說不出來。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別那樣,看到你這矯情的樣子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放心吧,我說過,只要我還活著,將來我一定會取消嫡系和旁系之分。」
轉頭看了鋒嵐和李偉一眼,葉謙接著說道︰「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的兄弟,也是我們葉家的人,葉寒凜。寒凜,他們是我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李偉、鋒嵐。」
葉寒凜沖他們二人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鋒嵐微微的笑了笑,算是回禮了。李偉那小子直接沖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這可是咱老大真正的兄弟啊,可要好好的認識認識了。」李偉這親熱的表現,倒是把葉寒凜給嚇了一跳,明顯的有些不適應。
鋒嵐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李偉的肩膀,說道︰「尼瑪,好了,別把人家給嚇著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玻璃啊。」
李偉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嘟囔著罵道︰「靠,尼瑪,在哪里都壞老子的名聲,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啊。」
鋒嵐也沒有理會他,轉頭看了葉謙一眼,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去哪里?要不要去上官家看一下?」
「當然要去,上官無敵回去了,肯定有一場好戲可看呢,咱們怎麼能錯過呢。那個上官哲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呵呵,咱們趕緊跟上去看好戲吧。」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寒凜,開車去上官家。」
眾人上了車,很快的就朝上官家的別墅駛去。葉謙現在反正不急,有點玩樂的態度,反正現在四海集團的股權已經到手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去看看上官家的內訌,也別有一番味道。
「這個上官哲的膽子倒是不小啊,就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就敢去和上官家整個家族去斗,看來倒算是一個人才啊。」鋒嵐說道。
「我查過他這些年在昊天集團所做的事情,也查過他以前在M國時的作為,的確算是一個人才。其實,這件事情上官家做的也的確過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上官家的長孫嘛,竟然弄成那樣,心里肯定是有些不服氣的。」葉謙說道,「不過,上官家的勢力可是不弱,這個上官哲竟然想跟他們斗,我想,上官哲的背後肯定是有著某個勢力在幫忙吧。」
「可惜啊,不管是上官哲還是上官家的其他人,都得罪了他們不該得罪的人,誰叫他們惹上咱們狼牙呢,不管他們有多大的能耐最後也只有那樣一個結局。」李偉撇了撇嘴巴說道。
「也別太小看他們了,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葉謙說道。
京都,上官家的別墅內,上官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一杯熱茶騰騰的冒著熱氣,嘴里叼了一根香煙,態度很悠閑從容。當上官無敵和上官彥語抵達京都機場的時候,上官哲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就是在等這兩個親人,自己憎恨的親人。
昨天的時候,他已經很順利的震住了上官家族的那些人,雖然他很清楚,那些人不過是牆頭草,風吹兩邊草的家伙,不過卻也無所謂。只要他們現在不敢折騰出什麼大的風浪來,以後他就有的是時間慢慢的除去他們。他也不怕這些人會把京都的事情告訴上官無敵,這些人其實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想等著看他們之間的斗爭,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從而確定自己的歸屬。
一根煙抽完,上官哲悠閑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耳中,傳來了上官無敵和上官彥語的聲音,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容。
上官無敵下車後,正準備走進別墅的時候,表情忽然的愣了一下,他很明顯的發現今天在別墅守衛的人自己都不認識,不由的有些茫然。別墅里,似乎也充斥著一種肅殺之氣,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後腦。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心里卻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
上官彥語卻是絲毫沒有發覺,看見愣神的上官無敵之後,說道︰「爸,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上官無敵驚醒過來,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我們進去吧,你爺爺這些天一直為你提心吊膽的,待會見到你爺爺,你可要好好的表現知道嗎?」
「哎呀,你真嗦哎。」上官彥語有些不厭其煩的說完,舉步朝內走去。
上官無敵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走了進去。院子的鐵門「 當」一聲關上,上官無敵的心猛然間收緊了一下,心里那股強烈的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忽然,一道白光閃過,一旁的守衛忽然間出手,一刀劈了過來。上官無敵大吃一驚,一把推開毫無防備的上官彥語,自己卻來不及躲閃,手臂上被劃出一刀長長的口子。好在最後的關頭上官無敵避讓的快,否則這一刀直接就劃破了他的胸口,小命可就交代在這里了。
「你們干什麼?都瘋了嗎?」上官彥語愣了一下,憤怒的斥道。
「吆,這不是上官家赫赫有名的敗家子上官少爺嘛!」伴隨著話音,上官哲從屋內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舉步看去,鄙夷的說道,「還有這位,不是連親兒子都可以不認的上官無敵嘛,幸會幸會啊。」
上官無敵渾身一震,表情明顯的有些愕然,上官哲忽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有人要殺自己,很明顯的,上官哲已經控制了這里了。那……上官心陽老爺子呢?只怕也凶多吉少了吧?
上官彥語冷哼一聲,看向門口的上官哲,說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上官家的棄子,垃圾啊。怎麼著?還想來這里鬧事嗎?」
「哈哈……我真的很不明白,上官心陽那個老不死的和這位該死的家伙是怎麼看上你的,像你這樣的敗家子怎麼配接掌上官家的產業呢?簡直就是笑話。到現在,你連情勢都看不清楚嗎?」上官哲得意的笑道。
「小哲……」上官無敵剛一出口,上官哲一聲叱喝︰「住口,你配這樣叫我嗎?叫我上官先生。」
上官無敵心里難免有些內疚,看見今天的情形,還是有些愧疚的。听到上官哲的話,上官無敵有些無奈,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好,上官先生,我想知道老爺子他怎麼樣了?」
「你說呢?」上官哲鄙夷的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我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你們這些年加在我身上的侮辱,今天終于可以全部的還給你們了。你放心,那個老不死的暫時還沒什麼事情,想見他嗎?」
上官無敵環視一眼,四周已經圍滿了殺氣陣陣的人,自己今天只怕是很難離開這里了。如果沒有上官彥語的話,或許他還有一絲的機會,可是上官彥語在這里,他根本沒有辦法丟下這個兒子不顧,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逃月兌的機會。況且,就算是能逃走,他也不能逃,上官心陽還在他的手里,如果自己逃走的話,上官哲肯定會下狠手的。
「你想怎麼樣?說吧。」上官無敵說道。
「我想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上官哲說道,「上官家的人可都是高手啊,而且心腸狠毒,我很害怕知道嗎?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就先委屈你們了。」接著看了那些個手下一眼,說道︰「給我把他們綁起來。」
「上官哲,你不能這樣對我。」上官彥語叫囂道,「有種的咱們一對一的較量一下,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能耐。」
上官哲肆意的笑了起來,說道︰「別說我瞧不起你,就你?我一只手都可與弄死你。你最好乖乖的听話,否則,有的是苦頭給你吃。」
上官彥語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就算是在澳門的時候最後自己還不是香玉滿懷,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嗎?如今卻要被這個自己最看不起的上官家的垃圾羞辱,他的心里自然是萬分的難以接受。然後,他的掙扎換來的是一陣毒打,那些個島國的忍者可不會心慈手軟,下手就是狠招,上官彥語頓時的哀嚎起來。
「住手,快住手!」上官無敵叫道,「我們已經束手就擒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帶我們去見老爺子。」
上官哲揮了揮手,示意那些手下停下,接著看了上官彥語一眼,說道︰「怎麼樣?小子,還能得瑟的起來嗎?哼!」接著得意的笑了一下,說道︰「把他們帶進來,然後去地下室把那個老不死的和那個狐狸精也一起抓來。」
門外,葉謙、鋒嵐、李偉和葉寒凜將這一幕清晰的看在眼里。葉謙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言不發。「老大,看他們的樣子有點像是島國人啊,這個上官哲不會是在和島國人合作吧?」鋒嵐說道。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了。我就說嘛,上官哲一個人怎麼敢去挑戰上官家族呢,沒想到竟然和島國的勢力勾結在一起,還真是小看他了啊。」葉謙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出手管一下?」李偉問道。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搓著雙手,一副興沖沖的模樣。
葉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管什麼?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插手做什麼。再說了,如果我們幫了上官家族,他們也不見的會感激我們。可是,如果我們不插手,讓上官哲得逞的話,以後我們再對付上官哲那也算是師出有名啊,誰叫他和島國鬼子勾結在一起呢?」頓了頓,葉謙又接著說道︰「這個皇甫擎天到底在做什麼啊?這麼多島國的忍者來了京都他難道都不知道嗎?」
「老大,我感覺這京都的形勢似乎越發的緊張起來了啊。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啊?你看啊,先是島國的勢力聯盟,然後又來了京都,他們不會是想在京都鬧什麼風波吧?」鋒嵐說道。
「這個很有可能。」葉謙說道,「不過這些島國人有些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就憑他們也能在京都鬧出什麼花樣嗎?咱們也別著急,一會打個電話給皇甫擎天,向他說一聲就好了。這些事情交給他去處理,豈不是更好嗎?」
「老大,我們不會什麼都不做吧?」李偉嘟囔著說道。
「你想做什麼啊?我告訴你啊,你小子最好別亂來,咱們今天只是來看戲的,看上官家的人狗咬狗。」葉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李偉撇了撇嘴巴,沒再說話。
上官哲斜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上官無敵和上官彥語被壓的跪在他的面前,顯得有些滑稽。一個父親,竟然要給一個兒子下跪,這實在是有備常倫啊。可是,上官哲卻是一點折殺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反而非常的享受著這個感覺。上官無敵也沒有說什麼,這些年來,他對上官哲的確有些過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內疚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雖然不是他所願,但是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依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指手畫腳的。
上官彥語可是有些受不住了,只是剛才的那一番毒打讓他有些噤若寒蟬,他很清楚,面前的這個人可不會跟自己講什麼兄弟之情,只要自己再多話的話,指不定真的就殺了自己了。想到這里,他的脖子都有些忍不住的發涼。
片刻,上官心陽和上官無敵的老婆鄭雅詩被押了過來。上官心陽的手腳經脈已經全部被斷去,整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地上。鄭雅詩稍微好一點,但是這一天的折磨卻也是讓她如同從煤窯里出來的礦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