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根本不給趙四任何的機會,顯然是沒有想要留下他的意思,也沒有興趣再听他多說什麼。房間內,巨大的打斗聲驚動了外面的人,趙四的那些手下紛紛的涌了進來,眼看著趙四被墨南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紛紛的朝墨南攻了過去。
「都別插手,全部出去。」趙四厲聲的喝道。
「哼,這個時候還在裝什麼好人啊,讓你的人都上吧,我把他們一起給解決了。」墨南不屑的說道。那些手下不知道墨南和趙四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仇恨,他們都是趙四來了島國之後收的一些個手下,平常的時候也多半的只是當做朋友相處,傳授他們一點搏擊的技巧而已,他們和墨南斗,無疑是找死。趙四不想他們死的無辜,當然也不想因為他們的參與而讓墨南對自己生出更多的怨恨。如果自己的死可以喚回墨南的良知,趙四願意那麼做。只是,他的好心,墨南根本就不會理會,如今的墨南,可謂是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他的心里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報仇,殺光所有有負于墨家的人。
「二少,我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能不能先停手。待會你要殺要剮,我趙四絕對不皺一下眉頭。」趙四急切的說道。
「什麼也不用說了,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的,還是乖乖的受死吧。」墨南憤憤的說道。話音落去,墨南的攻勢越發的凶猛,一拳狠狠的朝趙四砸了過去。趙四避不可避,不得不集中全身的力量全力的迎擊。然而,趙四的武功本就不如墨南,前幾天更是將自己大半的氣勁都傳給了墨龍,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哪里還能有還手的力量呢。雙拳對踫,只听的「 嚓」一聲,趙四的手骨被瞬間的折斷,不由的發出一聲慘叫,身軀倒飛出去。
事到如今,趙四知道墨南是根本不會听自己說了,如果自己再不趕緊的把墨龍還在世的消息說出來,萬一將來墨龍不小心死在了墨南的手下,那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哼,沒想到你的功夫竟然越練越差,倒真的是一件奇事啊。」墨南鄙夷的說道。
「二少,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出來,否則的話,我愧對巨子。二少,其實……」然而,趙四的話還沒有說完,墨南又一拳打來,吼道︰「什麼也不用說了,到了黃泉之下,你再去跟我的父親道歉吧。」話音落去,墨南一群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趙四的胸口,可憐趙四的話還沒有說完,胸口便被砸的凹陷進去,整個人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沒有了呼吸。
看著趙四的尸體,墨南放肆的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悲慘,有些淒涼,仿佛是要將這麼多年所受的那份痛苦全部的發泄出來。仇恨,縱然是他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然而,也折磨著他的身心,讓他倍受煎熬。
然而,趙四的死並沒有讓墨南能夠解除自己的心頭之恨,這麼多年的折磨,不可能因為一個趙四的死就可以彌補的。想起當日墨家的人一個個死在暗墨的弟子手里,這些明墨的弟子卻選擇的是逃避的態度,墨南就恨不得殺光所有的人。趙四的死,對于墨南來說,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而已。
看了趙四的尸體一眼,墨南憤憤的哼了一聲,舉步走了出去,他沒有放過趙四的那些手下,來了一個大屠殺,一個人都沒有留下。趙四只怕沒有料到這樣的局面,否則的話,他如果早知道今晚墨南會過來的話,他寧願讓那些跟隨著自己那麼多年的兄弟,全部的離去。他沒有料到的是,如今的墨南已非昔日的墨南,已經是完全的喪失了理智。
話分兩頭!
長谷川誠太在會所里約見了共和黨的高層,商談了一下下一步競選的計劃步驟之後,便各自的散去。長谷川誠太如今可謂是信心十足啊,也不知道為什麼,葉謙的忽然加入,讓他感覺到自己勝券在握,這首相的位置肯定是自己的。
小賊竊財,大賊竊國!長谷川誠太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大賊了,他的目的志在島國首相的位置,說的那些個什麼狗屁的為民服務都是虛偽的屁話。島國是君主立憲制的國家,他們的領導人會真正的為了老百姓去做主,去請命嗎?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需要讓自己佔在巔峰的位置,俯瞰著那些底層的螻蟻慢爬,至于其他,都完全不重要。況且,和葉謙的合作自己損失的也並不多,不就是將島國的所有地下組織交給他去打理嘛,這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只要葉謙不來搶奪自己的位置,其余的都不重要。況且,葉謙能不能順利的消滅其他的地下勢力,一統江山,還是個未知之數呢。
這些年來,共和黨一直都被其他的黨派所壓制著,在議會里雖然擁有著不少的席位,然而卻從來不曾當政,這也算是共和黨的一個心病了。自從長谷川誠太接手共和黨以來,可謂是奮發圖強,也改變了黨派的政治路線,極力的主張親華,這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拉攏了很大一部分的民心。雖然,島國的民眾很多都還是對華夏充滿了敵視,但是卻也不乏很多的親華人士。而且,華夏的很多人在島國都還是有名的商人,很富有,長谷川誠太的做法無疑得到了他們很大的支持。無論是財力還是名聲。
他是清楚狼牙的勢力的,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關注著狼牙,櫻花媚忍的人幾乎是每天都傳給他關于狼牙的情報,所以,他才會對葉謙知道的那麼多。為什麼?因為狼牙在中東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他很希望借助狼牙的力量,和中東搞好關系。誰不知道,那塊地方雖然是大片的沙漠,可是卻是富的流油啊,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的石油幾乎都是出自那里,如果能通過狼牙搞好和中東的關系,那麼島國在一定的程度上就可以遏制住很多國家了。石油這玩意,是戰爭必不可少的東西,可是卻越用越少,誰不是對中東那邊虎視眈眈啊。在長谷川誠太看來,總不能把什麼好事都給M國人給霸佔了吧?他自然也很想分一杯羹。
籠絡葉謙,所以長谷川誠太不惜條件的答應了葉謙的要求,簽下了那份合約。隨後,他又故意的將中澤慶子推到葉謙的身邊,在他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他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任何一個男人能夠不為中澤慶子所著迷的。只要葉謙迷戀上中澤慶子,那麼就算葉謙有那份合約,自己也完全的掌握著主動,牽著葉謙的鼻子走。
喝完面前的茶,長谷川誠太緩緩的站了起來,對手下吩咐道︰「把車子開過來,我們回去。」
一名手下應了一聲,舉步走了出去。忽然,一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從窗戶外竄了進來,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的匕首直刺長谷川誠太的胸口。一旁的兩名保鏢見狀,慌忙的拔出自己的手槍,毫不猶豫的朝黑衣人開槍打了過去。
「砰砰」兩聲槍響,黑衣人卻是就地一滾,躲了過去,左手忽然一拋,一把菱形飛鏢**出去。那兩名保鏢根本沒有機會開第二槍,已經被飛鏢射中,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你是誰?誰派你來的?」長谷川誠太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厲聲的問道。雖然他的心里比較的緊張,不過,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那麼明顯的顯現出來,可見他的心里素質還是不錯的。想來也是,不管怎麼說長谷川誠太曾經也做過雇佣軍,而且,身為共和黨的領導人,多少的還是有自己的魄力的,否則也不會輪到他了。
然而,黑衣人根本就沒有理會長谷川誠太的話,手中的匕首繼續的朝他刺去。完全沒有任何的留手,致命的殺招。
門外的保鏢听到屋內響起的槍聲,紛紛的涌了進來,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朝黑衣人沖了過去。這些保鏢可都是長谷川誠太精心挑選的,雖然都是一些小門派的忍者,但是功夫還是相當的不錯的。然而,即使是四對一的情況之下,卻絲毫的佔不了便宜。
「留活口,哼,我要看看是不是石井真樹那個卑鄙小人派來的。」長谷川誠太憤憤的說道,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眼下的情勢,那四個人在黑衣人的手下完全只有招架之力,根本對黑衣人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黑衣人明顯的有些急切,時間拖的越久,只會對自己越發的不利。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葉謙要自己這麼做,但是既然是受命于葉謙,那就要听命辦事,不管是葉謙的任何吩咐,都必須是無條件的執行。
她很清楚長谷川誠太的行蹤個性,不可能只帶這幾個保鏢在身旁的,前些時日石井真樹屢次的暗殺于他,使得長谷川誠太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身邊的保鏢不下十七八個。如今,卻只有六個,其余的想必是有什麼事情暫時的離開了吧。所以,她必須速戰速決。
不錯,這個黑衣蒙面人正是受了葉謙之命,前來暗殺長谷川誠太的中澤慶子。雖然她不清楚葉謙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這是櫻花媚忍的規矩,每一個櫻花媚忍都必須嚴格的遵守這個條令。因此,別說葉謙是讓她暗殺長谷川誠太了,就算是自殺,她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能夠坐上櫻花媚忍首領的位置,中澤慶子的功夫自然不弱,這四個忍者對于她來說,根本構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她只想速戰速決,盡快的解決了長谷川誠太,免得夜長夢多,萬一他的手下全部的趕過來,只怕自己也無法應付了吧?
長谷川誠太顯然也看到了情勢有些不對了,自己的那四個手下完全的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四對一的情況之下,竟然被逼的步步後退。「石井真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我雙倍的給你。」長谷川誠太說道。雖然他也清楚,對于一些忍者而言,利益並不完全是他們所追求的,他們必須忠于自己的雇主,這也相當忠于自己的組織,只有這樣,才能夠很好的生存下去、然而,眼前的局勢讓長谷川誠太有些緊張,所以,他不得不試一下。大好的時光在等著他呢,他可不願意現在就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里了。自己可是島國未來的首相,權勢通天,無數美好的日子在等著自己呢。
然而,中澤慶子仿佛沒有听見長谷川誠太的話似的,完全的沒有理會他。手中的匕首連續的翻轉,不消片刻,那四名保鏢全部的倒在了地上。轉過身,中澤慶子沒有任何的停留,身子猛然間朝長谷川誠太沖了過去,匕首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口。
長谷川誠太雖然有些緊張,可是畢竟是雇佣軍出身,這些天雖然有些個養尊處優,但是多少還是有著一些個底子的。眼見著中澤親自朝自己沖了過來,慌忙的閃身避過,隨手抓起一片的椅子用力的砸了過去。
外面,葉謙清楚的將這一幕看在了眼里,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容。中澤慶子的表現讓他十分的滿意,他看的出來,中澤慶子下手沒有任何的留情,看樣子是真的想要致長谷川誠太于死地呢。葉謙當然不是真的希望長谷川誠太死了,畢竟,長谷川誠太死了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如果換了另一個候選人上台的話,葉謙又要花費時間去和他談判,而且談判的結果也未可知。他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只是想試探一下中澤慶子而已。葉謙可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櫻花媚忍那不成文的規矩,只有這樣,葉謙才覺得心安。不過,這些還遠遠的不夠,如果想要中澤慶子以後真的完全听命于自己的話,那就必須要斷去她的後路。
眼看著長谷川誠太就要抵擋不住中澤慶子的攻擊死在她的手下,葉謙沒有再猶豫,慌忙的從窗口跳了進來。大喝一聲,一掌拍向了中澤慶子。中澤慶子慌忙的回身,待看清楚是葉謙的時候,刺出去的匕首慌忙的收了回來。
葉謙自然是將這一幕清晰的看在了眼里,心里暗暗的點了點頭,拍出去的一掌成爪,撕下了中澤慶子臉上的黑布。
長谷川誠太看到是葉謙,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說道︰「多謝葉先生相救,如果不是葉先生的話,只怕我今天是難逃一死了。」目光移到了中澤慶子的身上,長谷川誠太不由的渾身一震,愕然的說道︰「中澤慶子小姐?你……你……」顯然,長谷川誠太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櫻花媚忍首領中澤慶子竟然要致自己與死地,這讓他有些莫名。
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幸好來的及時,長谷川先生沒事就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澤慶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長谷川誠太愕然的問道。
中澤慶子也被葉謙的舉動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長谷川誠太的話了。葉謙對她使了一個眼色,中澤慶子很乖的閉上嘴巴,不予作答。葉謙微笑著說道︰「想必長谷川先生已經知道今天在餐廳發生的事情了吧?」
長谷川誠太不由的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以,不明白葉謙為什麼忽然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不過卻還是回答道︰「已經知道了,具體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不過,據說是黑龍會的石田一郎和千葉重夫發生矛盾,在餐廳大戰一場,雙雙斃命。」
葉謙不由一愣,有些驚詫。心里不由的暗暗嘆了口氣,看來千葉重夫真的不是墨南的對手啊,這個墨南下手還真的很快,竟然完全不給千葉重夫還手的機會,就在餐廳里殺了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葉謙不由的不聯想到墨南早就有心想要除去石田一郎和千葉重夫了,否則,他大可以在石田一郎沒有死之前出現。看樣子,還是自己低估了墨南啊。
「難道,是葉先生做的?」長谷川誠太有些愕然的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葉謙說道,「在得知了石田一郎和千葉重夫的約會地點之後,我也就跟了過去,本想是打探一點消息,誰知道他們之間竟然發生了矛盾,我也就順便煽風點火了一把,挑起了他們之間的矛盾。原本是打算將千葉重夫收為己用,這樣以後也好方便我們行動。沒有想到,我們剛走,千葉重夫竟然被殺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切都應該是墨南所為吧。不過,我也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中澤慶子小姐早就已經投靠了墨南了,所以,對方在知道我們聯合之後怕我們扳回局面,便派中澤慶子小姐來刺殺你。幸好我趕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中澤慶子一臉愕然的表情看著葉謙,她完全沒有料到葉謙竟然會這麼做,難道是想除掉自己嗎?中澤慶子不由的有些失落,然而,她卻願意接受這個命運,因為櫻花媚忍的規矩她就必須要衷心于葉謙,無論葉謙讓自己做什麼事情,哪怕是讓自己去死,自己也必須無條件的執行。
長谷川誠太的表情一陣愕然,看向中澤慶子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恨的殺意,憤憤的說道︰「中澤慶子,我自認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投靠敵人想要殺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中澤慶子低著頭,一言不吭。
「長谷川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葉謙說道。
「葉先生有話盡管直說,我的命都是葉先生救的,葉先生的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長谷川誠太說道。
葉謙的這招一箭雙雕,無疑是成功的,而且是非常的成功。一來,斷去了中澤慶子的後路,查探出她是否真心,以後就完全可以被自己所用了;二來,自己也算是救了長谷川誠太一命,想必以後長谷川誠太就會更加的倚重自己了。
「我希望長谷川先生能夠把中澤慶子交給我處置。」葉謙說道。
長谷川誠太不由的愣了一下,愕然的說道︰「葉先生,中澤慶子是叛徒,理應由我處置。葉先生這是……」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既然中澤慶子是受了墨南的命令,所以我想她一定知道很多關于墨南的事情,因此,我需要從她的口中問出一些情報。」
「葉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中澤慶子為什麼會背叛我,可是她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櫻花媚忍首領,想要從她的口中探听出任何消息都是不可能的。」長谷川誠太說道,「依我看,還是殺了她為妙,以免後患。」
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葉謙說道︰「在華夏有一個規矩,中澤慶子是我拿下的,自然應當交給我處置。長谷川先生如此的和我爭奪,難道是不信任葉某嗎?還是,怕我從她的口中問出什麼關于你的事情嗎?」
長谷川誠太微微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葉先生不要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既然人是葉先生擒下的,那就交給葉先生處理吧,為了一個叛徒,破壞了我們的關系就不好了。」的確,長谷川誠太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中澤慶子跟隨他多年,對他的事情可謂是了若指掌,如果葉謙從中澤慶子的口中探出自己的事情的話,以後肯定會對自己十分的不利的。
「那葉某就謝過長谷川先生了。」葉謙說道,「哦,還有一件事情。這次的事情在我還沒有查清楚的情況之下,我希望長谷川先生不要對櫻花媚忍下手,或許,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中澤慶子已經背叛的消息,如果對她們下手的話,恐怕會逼的她們造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長谷川誠太說道︰「葉先生說的是,那一切就交由葉先生處置吧。今天的事情還要多謝葉先生的相助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多耽擱了。下次,我再擺宴向葉先生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