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特工霸黑白雙道︰超級兵王 忠義兩難全

作者 ︰

其實對于舍利,葉謙一直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很多的電影電視甚至書籍上都提到有這種東西,然而現實中有多少人見過?更何況,葉謙始終難以相信,人死後竟然會留下一個像石頭一樣的寶石,而且還擁有巨大的力量。不過,正如皇甫擎天所說,有時候是否真的有佛祖舍利,是否真的具有無窮的力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具有很深的歷史和文化研究價值。

「你知道那批人是什麼來歷嗎?」皇甫擎天問道。

葉謙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干嗎問我這個問題?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來歷啊。」

「鬼狼白天槐,你應該不會陌生吧?」皇甫擎天說道,「那些人都是鬼狼白天槐的手下,也就是說想要奪取佛祖舍利的是鬼狼白天槐。」

葉謙大吃一驚,喃喃的說道︰「怎麼會是他?」

「你對鬼狼白天槐胰我熟悉的多了吧,畢竟你們曾經同是狼牙的雇佣軍。我還記得幾年前我見過鬼狼白天槐一面,當時我就想這小子將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卻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月兌離的狼牙,有些可惜啊。」皇甫擎天說道。

葉謙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那天飛機不是平安的降落在機場了嘛,佛祖舍利應該沒有丟吧?」

「沒有。」皇甫擎天說道,「當時佛祖舍利的確是完好無損,當天夜里,我們就將佛祖舍利帶回了京都,安放在雍和宮。」皇甫擎天說道。

「為什麼擺在那里?」葉謙迷惑的問道。

「唉,其實我當初也是想把佛祖舍利帶回安全局的,這比雍和宮自然要安全許多。可是,那攜帶舍利的聖僧說,佛祖舍利是佛家至寶,不能沾染凡間污垢,所以只好放在雍和宮了。」皇甫擎天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悔,如果當初自己堅持一下的話,或許就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葉謙明白,雍和宮乃是藏傳佛教寺廟,算的上是京都最大的最具有名聲的一座了,而且風格上也是獨樹一幟,大氣派。「皇甫老頭,你可是黨員,一名無神論者,怎麼也會相信這些?」葉謙說道。

皇甫擎天無奈的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那聖僧據說乃是佛祖的嫡系親傳,傳說還真有些法力,這些年來雲游世界各國,弘揚佛教。他堅持要將佛祖舍利安放在寺廟之中,再加上領導也都同意了,我也只好照辦了。為了以防萬一,我調出了十幾名安全局的好手日夜輪流著保護,可是後來還是被人盜走了。」

皇甫擎天的話說到這里,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愧疚,南宮子俊和西門小婉也都愧疚的低下頭去,顯然這件事情很折他們安全局的面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把佛祖舍利盜走,他們實在是難辭其咎,無地自容啊。

葉謙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說道︰「你是懷疑這件事情是白天槐做的?」

皇甫擎天點點頭,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佛祖舍利遺失的時候,鬼狼白天槐正好在華夏,我想跟他只怕月兌不了干系。」

「他要這顆佛祖舍利做什麼?」葉謙有些詫異的問道,「是受人委托?」

「佛祖舍利對我們來說,可能並沒有那麼重要,可是對于佛教徒來說,那就是至寶,無價之寶。根據我們特工這些天的調查,鬼狼白天槐是接受了M國中情局的委托,盜取佛祖舍利,並且交易的地點就在NJ市。」皇甫擎天說道。

葉謙這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那些匪徒能如此輕易的將那些重型武器帶上飛機了,這其中肯定是M國中情局那幫貨做的好事。「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直接調集你們國安局的特工過來,或者直接從NJ軍區調集部隊,趁他們交易的時候一舉抓獲不就行了。」葉謙說道。

「如果能這麼做,我又何必頭疼呢。」皇甫擎天說道,「在過些日子就是地藏王菩薩的聖誕,本來是計劃在那一天舉行大型的佛教盛典,展覽佛祖舍利,供所有佛教徒參拜。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那些佛教徒必定是人心惶惶,所以所有的行動都必須保密處理,絕不能泄露半點風聲。而你,就是最佳的人選。葉謙,你我的交情雖然談不上很深厚,但是我很清楚,在面對大義的面前你絕對不會致國家的利益于不顧,相信你們的田隊長也是這麼教導你們的,對嗎?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這份人情我皇甫擎天記下了。」

葉謙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深呼吸一口,斜靠到椅子上,陷入一片沉思。的確,正如皇甫擎天所說,葉謙就算是再如何的爭取自己的利益,也絕對不會危害國家的利益,這是民族大義,容不得半點含糊。然而,事情牽扯到白天槐,葉謙有些難以抉擇。為了狼牙的兄弟,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和白天槐做一場生死之戰,誰勝誰負,听天由命。可是,這件事情牽扯的太廣,國家安全局牽扯進來,就意味著白天槐和自己的不僅僅是一場為了各自的理想而戰,如果白天槐戰敗,很可能就會被皇甫擎天抓走,這是葉謙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葉謙,我知道鬼狼白天槐是你的朋友,生死兄弟,你很為難,可是這件事情涉及的是國家利益民族大義,我希望你能拋開個人的利益。」皇甫擎天說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說道︰「你救了趙雅,我欠你一個人情。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只負責幫你奪回佛祖舍利,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皇甫擎天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大大的松了口氣,他知道這已經是葉謙最大的底線了,自己也不奢求他能夠幫自己抓捕鬼狼白天槐。皇甫擎天說道︰「我先謝謝你了,這份人情我皇甫擎天記下了。他們兩個是負責協助你的,南宮子俊、西門小雅。」

葉謙掃了二人一眼,點了點頭。

皇甫擎天看了南宮子俊和西門小雅一眼,說道︰「這次的任務你們要全權听從葉謙的指揮,不得擅自做主,一切等奪回佛祖舍利後再說,听清楚沒有?」

「是,局長!」南宮子俊和西門小雅應聲道。他們很清楚,皇甫擎天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再沒有奪回佛祖舍利的時候他們要听從葉謙的指揮,奪回之後的抓捕任務他們就可以全權的做主了。

葉謙自然也听出這層意思,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

「來,喝茶,喝茶!」皇甫擎天給葉謙的茶杯斟滿,說道。

葉謙點了點頭,端起茶杯,禮貌的對皇甫擎天敬了一下,一飲而盡。那滾燙的茶水,順著咽喉直進胃里,有種說不出的舒暢。

……

茶樓外,和皇甫擎天道別後,葉謙徑直的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南宮子俊和西門小婉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後。葉謙也沒有說什麼,心情有些壓抑,不是很好,懶得說話。

葉謙一路將車速飆的飛快,窗外的風呼呼的在耳邊響著,這讓葉謙有些暫時忘卻那些不願去想的事情。

西門小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南宮子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制止。西門小婉有些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車子穿過中山門,到達紫金山下。

歷史上,很多人都以龍盤虎踞來形容NJ市的地勢險要,而這龍盤,指的就是這巍巍紫金山,好像一條巨龍盤在NJ市的東面。紫金山的得名,是因為人們時常能夠發現,在陽光的照射下,山頂上出現紫金色的光芒。古人不明所以,以為是神仙居于此處,于是對紫金山充滿了膜拜。其實,那不過是山頂上紫色頁岩反光所致。

「你們不必跟來!」葉謙淡淡的說了一句,徑直的朝山頂走去。

「哼,我偏要跟。」西門小雅噘著小嘴說道,「不就是讓他幫助奪回佛祖舍利嘛,不願意的話就不要答應嘛,答應了卻又擺臉色給人家看,誰欠他的啊。」

南宮子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小聲的說道︰「別胡說。你進來的時間還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那鬼狼白天槐和他曾經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以前同是狼牙雇佣軍組織的人。讓他去對付曾經的兄弟,你說他心里會好受嗎?」

西門小婉嘟了嘟嘴巴,看著已經走遠的葉謙的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波動。「狼牙不是華夏的特種大隊名稱嗎?怎麼他們也叫狼牙啊?而且還是個雇佣軍。」西門小雅有些詫異的問道。

「其實狼牙雇佣軍的創始人田豐,正是華夏狼牙特種大隊的退役隊員。想必他是因為心中對狼牙特種大隊的那種情愫吧,所以才把自己創建的雇佣軍命名為狼牙。」南宮子俊解釋道。

西門小雅恍然大悟,似乎也明白為什麼皇甫擎天對葉謙能夠如此的容忍,想必也是念及這種特殊的情感吧?「走吧,我們也上去吧,別待會他一時想不開跳崖自殺就麻煩了。」西門小婉說完,舉步朝葉謙追了過去。

紫金山的海拔只有四百多米,葉謙很快就爬到山頂。山頂下,有一絲霧氣環繞,頭頂,雲層壓的很低。和山下的氣溫相比,起碼低了不下四五度。

葉謙深深的吸了口氣,第一次,他感覺到累,說不出的疲憊。

雖然經過了人工改造,山上的道路沒有了那般的崎嶇,然而,最高峰還是有些陡峭。葉謙躍過欄桿,站在懸崖邊,望著遠處。眼神有些頹喪,神情有些落寞。這些年來,他一直為了狼牙,為了那個信守的承諾,努力著,拼搏著,不曾有絲毫的懈怠。而如今,自己竟然救了不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不能將他從黑暗中找回,反而要生死相爭,何等的滑稽,何等的無奈。

什麼是真男人?意氣風發時,高歌猛進;頭破血流後,飲血低吟;滄海橫流間,寵辱不驚,當稱真男人!

世事仿佛都是如此的滑稽,仿佛一切事情早就已經注定。注定狼牙的男人都要經歷如此殘酷的事實。兄弟相爭,殘酷的讓人難以釋懷。

葉謙依然清楚的記得,狼牙的創始人田豐,眼神中時常閃過的那一絲落寞和哀怨。沒想到,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如今也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

十二年前,京都郊外的國道上,一輛紅色的桑塔納出租車飛速的行駛,車身上有著明顯的撞痕。沖過交警臨時設置的路障,車子飛馳在環城大道上,朝大使館的方向飛馳而去。

幾分鐘後,警笛聲震徹雲霄,無數的警車從各個方向飛馳而來,目標,那輛紅色的桑塔納出租車。車內,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雙眼布滿了血絲,有種失去理智般的嗜血光芒。中年男子將車停在路邊,隨手拿起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個背囊和一把狙擊步槍,開門下車。

刺耳的警笛聲漸漸逼近,中年男子的臉上平靜的一如古井之水,悠然的掏出一支香煙點燃,眯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狙擊步槍毫不猶豫的瞄準一輛警車,「砰」的一聲,射中警車的輪胎。車子失去控制的向一旁的白楊樹撞去,緊接著又是「砰砰」兩聲,子彈射進前排兩位警察的眉心,血霧升騰。

中年男子沒有絲毫的停頓,快速的閃進附近的小公園內,手中的狙擊槍不停的點射,壓的對面過百的軍警根本抬不起頭。這就是狼牙特種部隊隊員的精悍勢力,不是那一般普通的警察武警可以媲美的。

不久,一輛迷彩的軍用吉普飛馳過來,一個漂亮的漂移,穩穩的停在了那堆警車之中。車內,躍下一名男子,一身的迷彩特戰軍裝,手中的狙擊槍仿佛透著絲絲的寒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公園,這名男子神色凝重,硬朗的面頰緊繃著,眼神中有股說出的哀傷落寞。

他就是田豐,狼牙特種大隊隊員,而對面,那位中年男子恰恰是他的教官,一個曾經教會他無數軍事知識亦師亦友的戰友。

「讓所有人找東西椅,我一個人過去。」田豐靜靜的說道。

那些警察武警一陣愕然,但是面對狼牙特種大隊大隊長的一聲叱喝,所有人乖乖的听命行事。

……

葉謙依然清楚的記得,田豐每次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的那種表情。田豐告訴葉謙,知道他來後,教官並沒有反抗,和他平心靜氣的聊了很久,最後自殺身亡。臨終時,教官只是一臉的悔恨和懊惱,拉著田豐的手說,「我,對不起這一身衣服,對不起這肩膀上的勛章。」

一切似乎是宿命的安排,十二年前的兄弟對決再次上演,只是葉謙清楚,鬼狼白天槐不會自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著葉謙站在欄桿外,面前就是懸崖,追上來的西門小婉莫名的心里一緊,想要上去拉他一把。然而,南宮子俊拉住了她,對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西門小婉轉頭看了南宮子俊一眼,邁出去的步伐停了下來。

就這樣,三個人靜靜的站在紫金山頂,誰也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婉有些耐不住了,彎腰揉了揉自己的雙腿,一陣酥麻,暗暗的想道︰「難道他就一點沒有感覺嗎?」

狼牙隊員的忍耐力豈是他們可比的。狼牙雇佣軍的創始人是華夏狼牙特種大隊最優秀的戰士,所有的訓練強度甚至比狼牙特種大隊更加的大,而忍耐力不過只是其中一種罷了。就像田豐所說,沒有強大的忍耐力,那就永遠成不了優秀的戰士。

一些登山的游客,看見如此奇怪的畫面,也不由的紛紛駐足,愕然的看著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年輕人。有些好心的大爺大媽開始勸導葉謙,說年輕人有啥想不開的,也別尋死啊,人生就沒有夠去的坎。

許久,「啊……」葉謙猛然的大叫起來,山谷里回蕩著陣陣回音。吼出來,葉謙覺得舒暢了很多,轉過身來,有些歉意的看了那些好心的大爺大媽一眼,說了一聲謝謝。然而從懸崖處走過來,經過南宮子俊和西門小婉的面前時,掃了他們一眼,說道︰「走吧!」

葉謙可沒有尋死的打算,遇到一點事情就尋死覓活的,那不是爺們。葉謙不過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罷了,壓抑的久了,葉謙怕壓出毛病來。至于向那些好心的大爺大媽道謝,那是處于禮貌,一個不認識你的人都這麼關心你,葉謙覺得應該道聲謝。

到了山下,葉謙把車鑰匙丟給南宮子俊,說道︰「你來開吧!」

「喂,你當我們是什麼啊?我們只是協助你完成任務,可不是你的司機。」西門小婉郁悶的說道。心想,裝什麼深沉啊。雖然這麼想,但是西門小婉還是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同情的神色,她也明白,戰友之間的友誼是何等的深厚,兄弟相爭是何等的殘酷。

南宮子俊瞪了西門小婉一眼,點點頭,徑直的走到駕駛位。

葉謙沒有理會西門小婉,在她看來,這丫頭無非只是一個不懂男人情懷的毛丫頭而已,沒有必要和他計較。打開車後門,坐了上去。

看著葉謙一副貌似目中無人的模樣,西門小雅憤憤的哼了一聲,也鑽進後座坐下。葉謙有些詫異的看了這丫頭一眼,西門小婉毫不示弱的反瞪葉謙一眼,說道︰「怎麼?我就不能坐這里啊?」

葉謙無奈的笑了笑,告訴南宮子俊目的地後,便眯起眼楮假寐起來。

南宮子俊發動車子,朝趙雅所住的酒店駛去。從離開茶樓後,葉謙就一直沒有理過自己,西門小婉不禁有些憤憤不平,這是當自己是透明人還是什麼?看著葉謙眯著眼楮假寐的的模樣,西門小婉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捅了捅葉謙的胳膊,說道︰「喂,說句話行嗎?」

「我叫葉謙,謙虛的謙。」葉謙沒有睜眼,淡淡的說道。

「切!」西門小婉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哪里謙虛了。你剛才在茶樓的時候不是很流氓的嗎?怎麼現在焉了啊?」

葉謙睜開眼,轉頭,湊近西門小婉的面前。差點就踫在一起,幾乎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西門小婉的呼吸明顯的加重,心髒不由自主的飛快跳動起來。近看葉謙的臉龐,西門小婉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皮膚竟然是那麼好,雙目深邃的猶如浩瀚的夜空,英挺硬朗的臉龐透出一股男人的成熟氣息。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陣躁動,臉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紅暈。

「小丫頭,你是想我對你耍流氓嗎?」葉謙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說道。

「我……我……」西門小婉支吾了兩聲,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後視鏡內,南宮子俊看到這一幕,不禁無奈的笑了笑。「流氓,你離我遠點!」西門小婉推開葉謙,說道。葉謙倒也沒有繼續糾纏,聳聳肩,坐好。

西門小婉內心猶自起伏不定,思緒紛亂,她愣愣的想,自己剛才怎麼會在他的面前說不出話來,而且還那樣的表情,真是丟死人了。「我叫西門小婉,以後不準叫我小丫頭。」西門小婉噘了噘嘴巴說道。

「你本來就是小丫頭嘛。」葉謙絲毫不理會西門小婉憤怒的模樣,說道。

西門小婉其實已經二十三歲了,能在她這個年紀進入國安局,也的確有她的過人之見葉謙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西門小婉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流氓,懶得理你。」

葉謙也落的清靜,自然不會去招惹她。頓了頓,問南宮子俊道︰「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交易嗎?」

「應該就這幾天,具體的時間還不清楚,不過我們有人在調查,一有消息的話會馬上通知我們。」南宮子俊說道。

葉謙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又眯起眼楮假寐沉思。

人的生命並不在乎是否一定要孔武有力,健步如飛;而在于是否每一天都活的很值得。

人生在世,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念,沒有奮斗的目標,沒有朋友之間的深刻的情誼,那不是完美的人生。男人的情懷,女人有時無法體會。

車內,葉謙載著周若蘭和趙雅母女朝陳浮生的墓地駛去。南宮子俊和西門小雅並沒有跟來,而是去聯絡國安局的人員,查探最新的情況。吳煥鋒也沒有來,他要著手開始對朱善和蘇建軍的產業開始展開調查,只有在知己炙的情況之下,葉謙才能做出最適合的計劃,將他們打的永無翻身之地。

葉謙不知道昨晚趙雅和周若蘭談了一些什麼,清早的時候母女之間又恢復到往常的那種親密。當然,這也是葉謙樂意見的事情,畢竟從某種情感上來說,周若蘭並沒有做錯,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值得一個讓人呵護的女人,想來,也正是因為如此,趙天豪才會對周若蘭不離不棄,即使只是有著名義上的夫妻之名,卻也無怨無悔。

周若蘭的精神還是那麼的萎靡,自從知道陳浮生去世的消息之後,周若蘭整個人好像忽然之間蒼老了許多。或許,沒有人明白,雖然周若蘭和陳浮生相隔兩地,但是他們卻都是彼此雙方的精神支柱,陳浮生已死,周若蘭沒有了精神支柱,神情萎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趙雅的神情也很沉重,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不像是她平常的作風。或許,對于陳浮生這件事,她有些難以釋懷。血濃于水,這是無可置疑的事情,即使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但是毫不容易知道真相後,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已死,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

葉謙沒有打擾她們,靜靜的開著車。窗外,太陽被一層烏雲遮蓋,天空顯得有些灰蒙蒙的。

到達陵園之後,葉謙下車替周若蘭打開車門,趙雅過來扶住周若蘭,三人朝山上走去。

陳浮生的陵墓就安葬在上面,雖然只是衣冠冢,可是卻也寄托著NJ市人對陳浮生的緬懷和感恩。這個曾經殺人無數,卻又救人無數,在有些人眼中是屠夫,在有些人眼中卻又是菩薩一般的人物,帶著自己生前的榮英名利、輝煌,一同葬在了黃土之中。

衣冠冢建在山頂,周圍沒有其他的陵墓,顯得有些孤零零的。完全的大理石鋪蓋的地面,墓碑上,刻著︰「陳氏浮生先生之墓」的字樣,旁邊是陳浮生的生年卒日。墓前很干淨,像是有人經常的打掃,前面還擺著一束鮮花和水果,想來是有人剛剛祭拜過。

葉謙並沒有感到奇怪,陳浮生一生有恩的人太多,有人祭拜他,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周若蘭上前,輕輕的撫模著墓碑,眼神之中那絲哀傷,讓人見了不禁有些心疼。「浮生,我來了,還有我們的女兒,也來了。」周若蘭喃喃的說道。

「爸!」趙雅叫了一聲,跪在了墓前,說道︰「對不起,爸,女兒竟然連你最後一面也沒有見著,女兒不孝。」

葉謙也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然後站了起來。葉謙一生,所跪之人寥寥無幾,第一個是老爹,是自己犯錯的時候被老爹傷心欲絕責罵時,跪下懺悔;第二個是田豐,這個改變自己人生,教會自己本領的人,是他賦予了葉謙又一次的生命;第三個,便是陳浮生,雖然沒有多少的感情可言,但是在葉謙的心里,陳浮生是一個值得自己尊敬的長輩。

周若蘭輕撫著墓碑,猶如一個老人般喃喃自語的說著和陳浮生曾經的過往,那些甜蜜幸福又或是痛苦糾結的過往;訴說著她這些年的生活,訴說著思念。「浮生,如果有來生,你

說我們會是什麼樣?我一定不會再放手,即使撞的頭破血流。我們這一生錯過的太多,錯過了彼此,留下了遺憾。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

「媽,你別再傷心了,如果爸還活著,他一定不希望你這樣。」趙雅上前扶住周若蘭,安慰道。

「是啊,阿姨,老板生前說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您,我想她也希望看到你幸福開心。」葉謙在一旁附和道。

周若蘭苦澀的笑了一下,拉著趙雅的手說道︰「媽沒事,只是這麼多年沒見你爸,想不到最後一次見面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雅兒,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別學我們,幸福是要靠自己的把握的,一旦錯過,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認準了,就要去做。」

趙雅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葉謙。葉謙一愣,有些不敢接觸趙雅的眼神,慌忙的轉過頭去。葉謙有些茫然的看了周若蘭一眼,感覺她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難道她是想殉情嗎?

「雅兒,你和葉謙先走吧,我還有多留一會。」周若蘭說道。

「媽,我留下來陪你吧,你一個人在這里我怎麼放心啊。」趙雅說道。

周若蘭笑了一下,可是卻笑的那般的苦澀。「沒事,我只是想和你爸說說話,你們先走吧,待會我自己打車回去。」周若蘭說道。

趙雅有些糾結,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葉謙,謝謝你!」周若蘭看了葉謙一眼,由衷的說道,「幫我好好照顧雅兒,這丫頭是有點刁蠻任性,但是心地還是不錯的。」

葉謙一愣,周若蘭這分明就是在交代後事嘛。不由的看向周若蘭的眼神,卻看不出絲毫的輕生的意思。頓了頓,葉謙點點頭,說道︰「阿姨,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雅兒的。」

離開陵園,來到山下,葉謙看了趙雅一眼,說道︰「趙雅,阿姨的心情不太好,這幾天你要多陪陪她。」

趙雅神情仍然有點傷痛,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想去哪里?」上車後,葉謙看了一樣坐在身旁副駕駛位置上的趙雅,問道。

「不知道!」趙雅低聲的回答道。

葉謙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他還是喜歡以前的趙雅,瘋瘋癲癲,大大咧咧,仿佛沒有什麼煩惱整天像只開心的小鳥般蹦蹦跳跳的樣子。現在的趙雅,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葉謙說道。趙雅點點頭,沒有什麼意見,現在的她有些茫然,仿佛失去了目標似得,心里憋屈的難受。

葉謙暗暗的嘆了口氣,發動車子駛了出去。陵園在郊區,葉謙一路上看的很穩,很慢,窗外,夏日的涼風嗖嗖的吹來,讓人有些感覺到秋天的涼爽。

在狼牙的時候,葉謙沒有多少的愛好, 車是其中的一種。他覺得, 車能夠讓人集中精神,這樣就可以完全一切的煩惱。不過,趙雅在車上,葉謙不敢開的太快。

不久,葉謙的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通過反光鏡,很明顯的有人在跟蹤自己。葉謙有些迷惑,按理說,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朱善和蘇建軍應該不敢這麼快就有什麼大的行動。即使朱善知道了他兒子被自己扇了一耳光的事情,想必也會暫時的擱置下吧。公然的挑釁國安局,挑戰皇甫擎天,想來他們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吧。

葉謙雙手穩健地握緊方向盤,腳踩著油門,輕踏輕放,眉頭擰到一塊,眼楮不時的通過反光鏡瞟一眼身後的車輛。因為已經進入市區,在市內大道上,車輛很多,難以超車,葉謙瞅準時機,微微踩下油門,車子適當加速,葉謙借著前面車輛間的縫隙一個穿插沖了過去,再一個加速拉開距離想要甩開身後的車輛。這一串動作都在電花火時間完成,沒有扎實的駕駛技術是不會如此輕巧的完成這一系列不起眼的動作。

看了一眼反光鏡,葉謙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那輛熟悉的車子也正穿越車流緊隨而來。

借機會看了一眼對方的車牌後,葉謙的眉頭擰的更深了,南D的車牌,NJ軍區裝備部的,來頭可謂不小。這些軍區大少不敢開A字頭的司令部的車,覺得太高調,一般都是C字和D字開頭,扮豬吃老虎。不過這些還都算是比較規矩的,都是在部隊里閑的蛋疼的主,沒事出來找找樂子,被他盯上,也不會有什麼大事,頂多就是被虐一頓。

這些軍區大少,可不是那些富二代可以比的,錢不是最大的,權也不是,槍桿子才是最硬的。而且,部隊是出了名的護短。葉謙想想,和他們也並沒有什麼仇隙,可能就是這群閑的蛋疼的主,看自己的架勢技術不錯,想要跟自己 車吧。現在是關鍵時刻,朱善、蘇建軍那邊的事情沒有解決,還有國安局的那堆爛攤子,葉謙不想招惹是非,想了想,葉謙換了一下車道,想讓他們先過去。然而,後面的吉普也跟著減速換道行駛。

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看來這群人是沖著自己來的了。皺了一下眉頭,葉謙想把車開到人少的地方停了下來。可是,就在過了高架橋,車流漸漸稀少的時候,後面的吉普車忽然加速,貼近葉謙的車旁。

葉謙瞥了一眼,里面坐著兩個軍裝年輕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吉普一個加速,在葉謙的車上剮下一道長長的不深不淺的劃痕,然後加速轉向,一個擺尾,橫在了路中間。

葉謙不是一個怕事的主,不過卻也不願沒事招惹這些閑的蛋疼的軍區大少,雖然惹了他們憑借著自己和皇甫擎天的關系,不一定有什麼大事,但是卻是很麻煩。

葉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上前幾步,從懷里掏出兩根香煙遞了過去,金南京。「兩位兄弟,麻煩把車開一下,挪個道。」葉謙和顏悅色的說道。

「啊,天氣不錯,出來曬曬太陽。」二人對葉謙遞過的香煙不屑一顧,一個戴著太陽鏡,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說道,「我剛執行任務回來,這車被你擦破了,你看怎麼辦吧?」

挑釁,很明顯的挑釁!葉謙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多少錢,我賠!」

戴太陽鏡的小子上下的掃了葉謙一眼,說道︰「我要的不是錢,錢我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麼?」葉謙仍舊一臉平靜,經歷過無數生死徘徊,葉謙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意氣用事。已經將當年師父的那句「忍」字決,發揮到了極致。

「面子,咱不能丟了咱軍區大院的面子。」戴太陽鏡的小子接著說道。

「不知道怎麼稱呼?」葉謙一臉淡然的笑容。

「皇甫少杰!」戴太陽鏡的小子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肩章,說道,「NJ軍區裝備部,少尉!」

「失敬,失敬!」葉謙客氣的說道。少尉,算不上多大的官,不過只正排級的干部而已,可是皇甫少杰頭上頂的是NJ軍區裝備部的帽子,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了。

皇甫少杰又掃了葉謙一眼,眼里閃爍著一抹不為人知的神色,覺得葉謙看起來並沒有那個人描繪的那樣凶狠和霸道,若不是事先知道葉謙的底細,他反而會覺得這個年輕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很難想象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會是NJ城最風光狠辣的角色。說道︰「你就是葉謙?最近NJ市風頭正盛的人?」

「正是葉謙,謙虛的謙,至于是不是風頭正盛,只怕是道上之人瘋傳而已。」葉謙不卑不亢,雖說不想惹麻煩,但是也不能被人壓著,這不是葉謙的性格。

「咱廢話也不多說,我今天是特地為朋友出頭,討回點面子。咱們較量一場,輸了的話,我走;贏了,你就跟我走一趟,去跟我朋友道聲歉。」皇甫少杰說道。

葉謙暗暗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小子倒算是一條漢子,有點軍人的氣魄。「好像我並不認識軍區的人,應該也沒有得罪你的朋友吧?」葉謙有些詫異的說道。

「他不是咱軍區大院的人,其實真要說起來,也算不上我什麼朋友。不過,多少有些交情,當初在SH市的時候,他幫過我一個忙,這個人情我得還。」皇甫少杰說道。

「那你的朋友是……」葉謙問道。

「魏成龍,SH市東翔集團的太子爺,你想必不陌生吧?」皇甫少杰說道。

原來是這個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自己到了NJ市他還想辦法找自己的麻煩,看來自己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小子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葉謙暗暗的想道。看了皇甫少杰一眼,葉謙說道︰皇甫少杰昂然的說道︰「當然知道,東翔集團是干什麼的,我也清常不過我和他純粹的只是還他一個人情而已,談不上太深的交集。你放心,咱今天的事情純粹是私人的事情,我也不會用NJ軍區的名義壓你。來吧,像個爺們,好好的較量一番。」

葉謙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不想和你動手。」

皇甫少杰一愣,有些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NJ市不是傳說這位主脾氣很沖,很霸道的嘛,自己這樣惹他他都不生氣?「不行,今天你不打,就別想離開這。」皇甫少杰說道。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今天還有事情,沒時間也沒心情。你如果想打,改天約個時間。」

說完,葉謙朝皇甫少杰微微的笑了一下,轉過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皇甫少杰心中一急,從車上一躍而下,上前幾步,一掌按在葉謙的肩膀上,說道︰「站住。」

葉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知道葉謙的人都清楚,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在背後拍他的肩膀,朋友也不例外。當初李偉就是因為捉弄葉謙,在葉謙進宿舍的時候躲在門後沖出來,在葉謙的背後拍了一下,結果被葉謙揍的跟豬頭似得。之後,所有人再沒有這個想法,都知道了葉謙的這個怪癖。

「如果不是看在你還算是個漢子的份上,你現在已經死了。」葉謙冷冷的說道,「放開你的手。」

皇甫少杰一愣,接著有些欣喜,看來自己是誤打誤撞踫到他的逆鱗了,這下他不怕葉謙不打了。「我不放有怎麼樣?」皇甫少杰邊說還邊用力,企圖用手掌將葉謙壓下去。可惜的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葉謙卻還是穩如泰山。

葉謙眼中寒光一閃,右手反手搭在皇甫少杰的手背上,抓住他的手腕,身體一轉,順勢一扭,一腳踢向皇甫少杰的耳門。來勢如風,毫無征兆,迅捷無比。

「住手!」這時,忽然傳來一聲緊張的叫聲。

然而,葉謙並沒有收回腳力的打算,如果皇甫少杰連自己只用了三分力的一腳都攔不住,那就只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了。皇甫少杰沒想到葉謙說打就打,毫無征兆,慌亂之下慌忙的伸手擋去。

「砰」的一聲,葉謙一腳重重的踢在皇甫少杰的手臂上,後者只覺手臂一陣酥麻,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踉蹌幾步,差點沒站穩,一頭栽倒在地上。

其實皇甫少杰也並非如此不濟,葉謙突然發難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這才如此的狼狽。換作平日,葉謙只用三分力的一腳,絕對不會讓他如此的難堪。「這就是你少尉的實力嗎?」葉謙冷哼一聲。

葉謙轉頭看了一眼,只見皇甫擎天帶著南宮子俊和西門小雅走了過來,剛才的一聲急呼,乃是南宮子俊所發。皇甫擎天可沒有這個心思,對于這個佷子,皇甫擎天了解的很,平時眼高于頂,總以為自己的身手很好,今天有這個機會,正好讓葉謙教訓他一下,也讓他知道什麼叫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草,玩偷襲?」皇甫少杰從地上爬起來,卷起衣袖就朝葉謙沖了過去。

「住手!」這一聲,是皇甫擎天所喝。

「草,你是那顆蔥…***…啊?」皇甫少杰轉頭看見皇甫擎天後,語調漸漸的小了下去,尷尬的笑了一下。

「大伯!」皇甫少杰低著頭,叫了一聲。

皇甫擎天冷哼一聲,說道︰「整天不誤正事,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打起來?」

葉謙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老頭子,你也別嚇壞他了。年輕人嘛,誰沒個沖動的時候,鬧著玩而已。」葉謙也沒有想到皇甫少杰竟然是皇甫擎天的佷子,也收斂起剛才的那股憤怒,露出一絲笑容。

皇甫少杰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一臉的茫然,他完全沒有想到葉謙竟然和自己的大伯認識;而且,瞧這談話的架勢,似乎還是很熟悉的那種,否則怎麼可能直呼自己的大伯老頭子啊。

皇甫擎天瞪了皇甫少杰一眼,走到葉謙的面前,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他就是渾人,整天就知道打架鬧事,要不是他有個還算有點本事的老爸在後面撐著,死多少回都不知道了。」

「大伯……」皇甫少杰想爭辯幾句,可是被皇甫擎天眼楮一瞪,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

別看皇甫擎天總是一副很慈祥和藹的模樣,可是面對皇甫少杰的時候那可都是一副嚴厲的面孔。這小子不怕他老爸,可是就是對這個大伯忌憚不已。皇甫擎天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別不服氣,如果剛剛不是葉謙手下留情,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你那兩下子,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嗎?」

皇甫少杰委屈的低著頭,心里卻是憤憤不平,心想,如果剛剛不是葉謙突然襲擊的話,自己怎麼可能這麼狼狽,怎麼可能會敗給他啊。

西門小婉微微的笑了一下,走到皇甫少杰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道︰「其實你大伯是嚇唬你呢,那小子沒什麼本事,我不用三分鐘就可以擺平他。」

「真的?」皇甫少杰茫然的看了西門小婉一眼,顯然有些不相信。雖然說剛剛葉謙的那招有偷襲的成分,可是那力度和招式卻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西門小婉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他們對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還是清晰的落入葉謙和皇甫擎天的耳中。皇甫擎天狠狠的瞪了西門小婉一眼,後者吐了吐舌頭,撇過臉去。葉謙卻是一腦子的納悶,這丫頭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煽風點火?自己跟她也沒什麼仇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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