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風波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會有什麼結果,葉謙也並沒有想過要讓軍部的人給自己撐腰,軍不干政,這是嚴令,誰也不能違反。葉謙所想表現的就是一種強勢,通逛接的方法告訴東翔集團,在SH市,他東翔集團不是只手遮天。
SH市警備區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個連隊的部隊很快的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王平看了看李浩,說道︰「李局長,讓你的人也都撤了吧,還有,把這些城管都給我抓回去。哼,仗著手里有點權利,就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利用政府的幌子,欺壓百姓,我要好好的追究一下他們的責任。」
李浩可以說是王平的心月復,左右手,完全的是和王平一個陣營的人。這也是王平為什麼在升任SH市市委書記以後,便把李浩調到了市公安局就任局長的原因。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卻已經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可以說,前途無量。
听到王平的話,那些城管沒有了往日的囂張,一個個都布滿了愁容,他們哪里知道本來是這麼一件小事,竟然鬧的這麼大。有些悔不當初,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打死也不會亂來的啊。其余的城管也都暗暗的慶幸,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動手打人,至少王平處理的時候也會留點情吧。
李浩應了一聲,讓自己的人押著那些城管,很快的離開了這里。剩下區政府和城建局的幾個領導,一臉的苦瓜色,有些站立不安。
王平看了看襟陽,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貪污瀆職的事情會有紀委的人跟進,你現在去跟那位老鄉道歉。我看你們是反了天了,利用手中的權利胡作非為,是誰給的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王平威嚴起來,的確有中不怒自威的感覺。襟陽哪里還敢多言半句,乖乖的走到那位大爺的面前,給他賠禮道歉。大爺明顯的有些惶恐,這種事情換在以前,他是打死也不敢想的啊。
王平清了清嗓子,對著那些街坊說道︰「老鄉們,舊城改造計劃是政府的工程,是為了更好的建設咱們的家園,我希望各位老鄉能夠好好的配合。當然,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讓你們無家可歸,拆遷安置費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要相信政府,我保證,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好嗎?」
什麼交拉攏人心,這就叫拉攏人心,王平的一席話,無疑在這些老百姓的眼里變成了為民請命的清官。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表示。這個工程,他是勢在必得,相信王平也能夠感覺出自己的用意。
王平瞪了那些區政府和城建局的官員,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還不都給我滾回去。」那些區政府和城建局的官員唯唯諾諾,慌忙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葉謙啊,什麼時候回SH市了啊?怎麼也不說一聲啊。我听小雨說,你不是在NJ市的吧?」王平呵呵的笑了一下,堆起一臉的笑容,說道。
「剛回來沒幾天,本來是想著去拜訪你的,卻沒想到出了這些事情。給王書記添麻煩了啊。」葉謙說道。
「說這些話可就見外了啊。」王平呵呵的笑道,「哦,對了,葉謙,這位是中央來的領導,他也正要找你呢。」邊說邊指皇甫擎天一下。
「老頭子,擺起官架子了啊?」葉謙白了皇甫擎天一眼,說道。
皇甫擎天呵呵一笑,說道︰「誤會,誤會啊,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在市政府,所以就和王書記一起來了。」
王平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認識?」敏感的他,也察覺到葉謙和皇甫擎天的關系不簡單,否則也不會直接稱呼他老頭子而皇甫擎天卻一點也不生氣了。讓自己去叫皇甫擎天老頭子試試看,指不準人家一腳就把自己給踹到外婆家去了。
「呵呵,我和葉謙認識的應該比王書記還要早啊。」皇甫擎天笑著說道,「葉謙啊,我正好要找你呢,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吧。怎麼樣?」
葉謙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喝喝茶,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很快就過去。」
「也行,那我等你。」皇甫擎天說道。接著瞪了皇甫少杰一眼,說道︰「少杰,你先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皇甫少杰撇了撇嘴,看了葉謙一眼,見後者點頭,這才邁開腳步朝皇甫擎天走了過去。王平也跟葉謙招呼了一聲,讓他有空去自己家坐坐,話語中的意思很隱晦,不過葉謙還是听的出來,王平是讓自己今晚就去找他。
葉謙點了點頭,答應。皇甫擎天和王平這才離去,皇甫少杰自然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看到他們都已經離去,葉謙看了看那些街坊,說道︰「街坊們,大家都知道,這次負責咱這個舊城改造的是咱SH市鼎鼎有名的東翔集團。這東翔集團是做什麼的啊?那可是有過億的資產,雖然政府說了會幫大家周旋周旋,但是最後是什麼個結果,誰也不知道。你們說,是不是?」
听了葉謙的話,那些街坊們都紛紛的議論起來,事實也的確如此,很多官員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只是用來欺騙這些老百姓而已。畢竟,有時候政府是站在一個大局觀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小二啊,那你說咋辦?」一位年邁的大爺,問道。
「嗯,我看不如這樣吧。東翔集團開出來的拆遷費是每平米五千塊,我給大家每平米一萬,大家都把自家的房子轉給我,大家看怎麼樣?」葉謙說道。雖然說這其中有著自己私心的東西,但是葉謙也沒有虧待這些街坊,按照這個地區的環境,拆遷費最多也就是七千而已。
而且,這些人肯定是斗不過東翔集團,到最後只怕還是要拿著五千一平米的拆遷費離開。葉謙這麼做,也算是為了以後做打算,擊垮了東翔集團,這舊城改造的計劃就會是昊天集團的,到時候還是需要進行拆遷安置。
如果以宋然從商人的角度去看,到時候給的拆遷費只怕也不會這麼做,頂多也只是按照正常的拆遷費補償而已。
「小二啊,這不是讓你為難了嗎?」大爺說道。
葉謙笑了笑,說道︰「大爺,你們都是我的街坊,我也在這一塊地方長大的。你們斗不過東翔集團的,而且你們都在的話,我要顧及你們很多時候也放不開手腳。你們把房子都轉給我,那我就可以和東翔集團真正的較量一下。」
那些街坊們議論紛紛,三五成群的討論起來。片刻,那位大爺說道︰「小二啊,咱听你的,你說咋辦,那就咋辦。」
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咱就這樣說了,明天我會派人過來跟你們辦手續。我可以像大家保證,等這個舊城改造計劃我拿下,建好之後,你們如果想過來住,買房時我給大家打個七折。」
這些錢累加起來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相較于擊垮東翔集團所獲得的利潤而已,不過只是個很小的數字而已。而且,這也是對這些街坊最好的辦法,即使不這樣,葉謙努力的去幫助他們爭取,最後最多也就只能獲得七八千每平米的拆遷費而已,這其中還有很多的風險。
解決了這些事情,葉謙禁不住的浮起一抹笑意。這些房子都是自己的,他倒是想看看東翔集團怎麼拆遷。掏出電話,葉謙打給了杰克,讓他安排鐵眩安公司的保安到這里來值班,看守住這里。如此一來,葉謙倒是很想看看東翔集團還能玩出什麼其他的花樣。
離開後,葉謙打了個電話給皇甫擎天,問清楚他的地址後,驅車趕去。
沒多久,便到了皇甫擎天所說的茶樓。葉謙帶著清風,緩步的走了上去。看見葉謙過來,皇甫擎天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剛才又耍了什麼鬼心思呢?」
葉謙一愣,隨即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老頭子,你這是寒磣我呢,還是夸獎我?」
「當然是夸獎了啊。」皇甫擎天說道,「你今天故意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不就是想表現出一種強勢,做給東翔集團看嘛。怎麼?你狼牙對這舊城改造計劃也有興趣?」
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看來皇甫擎天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昊天集團其實是狼牙旗下的公司。「舊城改造計劃我沒興趣,我只是替那些街坊抱不平而已,再說,我也是在那里長大的。東翔集團給的拆遷費實在太低,政府的那些官員又都為虎作倀,我看不過眼而已。」葉謙說道。
皇甫擎天呵呵的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葉謙不會是這麼簡單,否則這就不是葉謙的為人了。不谷然葉謙不說,那他也就難得點明了。頓了頓,皇甫擎天接著說道︰「葉謙,佛會舉行在即了,你有沒有鬼狼白天槐的消息?再找不回佛祖舍利,只怕我這個局長的帽子可就一摘了啊。」
「老頭,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憑著你皇甫家的實力,誰敢免你的職啊。再說了,這國安局局長除了你,還有誰能夠擔當得了呢?」葉謙語似調侃,但是這的確也是事實。皇甫擎天雖然一直沒有展露過自己的身手,但是葉謙相信他的功夫絕對不一般,說不定還在自己之上。
皇甫擎天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這是太抬舉我了啊,在華夏比皇甫家勢力大的家族多的去了,比老頭子我身手好的也多的去了。葉謙,你如果有機會遇到,你就知道了。」
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皇甫擎天話里的意思,他似乎是在暗示著在華夏似乎還有更多的高人。頓了頓,葉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錦盒遞了過去,說道︰「上次去HZ市的時候遇到了鬼狼白天槐,他主動的把佛祖舍利交給了我。現在物歸原主吧。」
皇甫擎天一愣,接著錦盒,詫異的說道︰「你說鬼狼白天槐主動把佛祖舍利還給你?為什麼?」
葉謙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不過他沒有說。你不相信的話,就問少杰吧,他當時也在場。」
皇甫擎天不由的把目光轉向了皇甫少杰,後者微微的點了點頭。皇甫擎天打開錦盒看了一下,迅速的合了起來,塞進懷里,說道︰「算了,反正佛祖舍利已經回來了,至于為什麼,也不用去想了。」
葉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其實他很想問皇甫擎天,既然鬼狼白天槐已經把佛祖舍利還了回來,國安局是不是能夠不再追究鬼狼白天槐盜竊佛祖舍利的事情。不過,葉謙也清楚,鬼狼白天槐的作為已經是觸怒了華夏,讓國安局放過鬼狼白天槐似乎有點不可能。
皇甫擎天看出了葉謙的心思,緩緩的說道︰「鬼狼白天槐只要不再在華夏出現,我們國安局不會為難他的。」頓了頓,皇甫擎天接著說道︰「其實這次來找你,還有另一件事情想告訴你。上頭已經吩咐下來,你在SH市的事情我們已經上面都不會插手,不過你也別做的太過分就是。」
葉謙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著皇甫擎天,問道︰「這麼好?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皇甫擎天白了他一眼,說道︰「胡說什麼呢,這是國家對你的考驗。雖然我也不清楚上面為什麼做了這樣一個決定,但是我相信國家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這是在對你的考察呢。」
葉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忽然感覺自己變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一般,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葉謙很不喜歡這個感覺,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他可以為了國家的利益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他卻不願意國家為了一起利益而來利用自己。葉謙不得不重新估計自己的力量,是不是有點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包括皇甫擎天在內,國家的那些領導似乎都對自己毫不在意似得。他們,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力量,才讓他們擁有如此的自信?雖然狼牙的力量不足以和他們對抗,但是難道他們就不怕狼牙在華夏惹的腥風血雨嗎?
「老頭,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葉謙說道。
皇甫擎天面露笑容,說道︰「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啊,這可不像你哦,呵呵。」
「都說你的功夫很好,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你出過手,說實話,我如果和你過招,能在你的手下走多少招?」葉謙說道。
皇甫擎天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一招!」
葉謙不由的大吃一驚,他看的出來,皇甫擎天說的不是假話,他也不屑說這樣的假話。葉謙向來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自信的,在他遇到過的敵人里,雖然不乏高手,但是卻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皇甫擎天這麼自信的說出,葉謙在他的手里只能過一招。
「那為什麼你不親自指導少杰,卻讓他跟在我的身邊呢?」葉謙不得不對皇甫擎天這樣的安排產生懷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將皇甫少杰安插在自己的身邊,是為了監視自己的舉動。不過,看向皇甫少杰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詫異,顯然是也不知道皇甫擎天的身手竟然是那麼強悍。
皇甫擎天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葉謙,你也別多想了,我讓少杰跟你在旁邊沒有其他的意思。我也很想親自指導少杰,畢竟他是我們皇甫家唯一的繼承人,不過這其中卻不是我能夠做主的,所以你也別問了。我也不會說。如果你以後有機會遇到的話,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葉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皇甫擎天的回答不但沒有解開他的疑惑,反而增強了他的疑惑。倒底有什麼事情會讓皇甫擎天汝其口呢?倒底是什麼勢力竟然能夠左右皇甫擎天能不能親手指導皇甫少杰的功夫呢?這其中有著太多的疑惑了,這讓葉謙恍然間感覺到面前的皇甫擎天有些陌生了。
這讓葉謙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要更加小心自己狼牙發展的步伐了,似乎這暗中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操縱著這一切。一切,都顯得讓葉謙有些琢磨不透。
看著葉謙緊緊蹙起的眉頭,皇甫擎天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上面對你還是比較信賴的,否則怎麼可能讓你在華夏惹出一波又一波的風雨呢。你自己只要掌握好分寸就行了。」
雖然皇甫擎天是這麼說,但是對于葉謙來說,有著某種自己不清楚的力量在背後,這讓他感覺到如坐針氈。頓了頓,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離開茶樓之後,葉謙的眉頭依然是緊緊的蹙在一起。清風和皇甫少杰跟在他的身後,看見他的樣子,互相的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老大,你說那皇甫擎天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在他的手里竟然夠了一招?」清風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
「他沒必要拿這個事來騙我,我想,十有八九是真的。」葉謙說道。
清風暗暗的吐了吐舌頭,說道︰「我滴個乖乖,老大在他的手里都夠了一招,那他也太變態了吧?少杰,你小子怎麼連你大伯有這麼好的身手都不知道啊?」
皇甫少杰撇了撇嘴,說道︰「大伯從來沒跟我說過,也沒有在我的面前展示過,我怎麼知道啊。這老頭子,竟然有那麼好的功夫都不教我,等他老死了,老子不給他送終。」
清風一愣,隨即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是啊,等他死了,別給他送終。」
「清風,你和少杰先回鐵眩安公司吧,我一個人走走。」葉謙說道。
「老大,我們陪你吧。」清風說道。
「是啊,師父,你別想太多了,我大伯那人喜歡故作神秘,你被理會他。」皇甫少杰說道。
「不用了,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想點事情。」葉謙說道。
清風和皇甫少杰二人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跟葉謙告了聲辭,然後先行離開了。葉謙雙手插在口袋里,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腦海中卻在飛速的旋轉著。今天和皇甫擎天的一番對話,讓他得到了很多的信息,雖然暫時都還不知道這些信息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不過這卻讓葉謙意識到狼牙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堅不可摧。
國家在考驗自己,要派任務給自己?會是什麼任務呢?葉謙有些不知所以,難道這就是他們對狼牙這麼久以來都容忍的原因?
還有皇甫擎天所說的,自己在他的手里夠了一招,葉謙實在有些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身手如此強悍的人。就算是葉謙的師父,憑著葉謙現在的勢力,雖不至于能打敗他,但是起碼也能過個幾百招吧?
還有皇甫擎天能不能教皇甫少杰功夫,竟然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這代表了什麼?既然是國家最高的領導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利這麼做啊?那只能說明,在皇甫擎天的背後,似乎還隱藏了一個更大的勢力,一個比國安局更加恐怖的勢力。
這讓葉謙不得不調整自己的心態,小心翼翼。沒有足夠的武力,那就沒有話語權,即使是當今的社會,那也是至理名言。這也是葉謙一直著力擴大狼牙的目的所在,無非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自己有了足夠的力量,那樣,就可以將田豐的骨灰安葬在烈士陵園,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奮斗的其中一個目標。
既然知道了華夏還有那樣神秘的力量,葉謙就更加的要小心謹慎了,否則狼牙辛苦的基業,很可能一朝盡毀。只是,這個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麼,葉謙也不得而知,或許,只是自己多慮了而已。不過,考慮的多一點,沒有壞處。
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天黑了。葉謙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深深的吸了口氣,攔下一輛的士朝王平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