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打獵呢。都怪這小子,路上耽誤的時間太多,害的到這里天都黑了。」背弓矢的小孩瞪了虎子一眼,說道,「我叫林凡,平凡的凡!」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看你可一點也不平凡哦。你們是哪個村的?」
「株樹村啊。你親戚叫什麼名字啊?」林凡問道。
「林錦態,你們一定認識的吧。」葉謙說道。
「是大爺哦。」虎子愣著看了看林凡,說道。
「你叫葉謙?我爺爺沒有提過你啊,我們家也沒有你這個親戚的啊。」林凡詫異的看著葉謙,幼稚的臉龐上浮起一抹警惕的神色。
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你是師父的孫子啊?那你可要叫我師叔了哦。你爺爺林錦態是我的師父,也是他傳我功夫的。」
「哦!我好像听爺爺提起過,他以前是收過兩個徒弟。」林凡點了點頭,說道。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隱隱的覺得這個小子將來的成就肯定不簡單,不但身手過人,而且也是智慧超群。「走吧,你們上車,我載你們。這里到村子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葉謙說道。
「走路大概需要半天的時間吧,不過在這個路上,估計你車子也開不快,只怕比走路還要慢點。現在出發,估計天亮的時候也就到了。」林凡邊說邊提起其中一只狽,接著說道︰「不過,有車子咱們就可以把這些家伙全部弄回去了。五只啊,可賺翻了啊。師叔,你也幫幫忙,行不?」
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好啊。」邊說邊提起兩只狽拖著朝車子走去。把五只狽全部的放上車上後,虎子興奮的模著車子,說道︰「哥,啥時候咱也有一輛這樣的車啊。你說咱要是開著這車子在村上轉悠,得有多少小姑娘投懷送抱啊。」
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無奈的笑了笑,這麼大的小屁孩就懂得這些了,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還真是一點也不假啊。
「我看你是想村頭的孫寡婦給你投懷送抱吧?跟你說多少次了,你們不適合,別老想著娶人家做老婆,小心她死鬼老公從墳里爬出來掐死你。」林凡瞥了虎子一眼,說道。
葉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早熟的孩子,被他們的對話逗的樂了起來。讓兩個孩子上車後,葉謙緩緩的朝前駛去。
「哥,你還說我呢,你上次不也是跟我一起偷看孫寡婦洗澡嘛。要我說,咱村里就沒一個女人能比的上孫寡婦,那對胸脯都可以當枕頭了,抱著睡覺一定很舒罰」虎子反駁道。
「尼瑪的,瞧你這點出息,城里比孫寡婦漂亮的女人多的去了。不相信你問問我師叔,哪個不是胸***大的。」林凡一臉堅定的說道,好像他去過城里,見過很多城里的姑娘似得。
虎子從後面湊了過來,問道︰「叔,哥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城里的女人都那樣?」
葉謙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是,是,城里的女人營養好,都是大胸脯。」
「帖了吧?別那麼目光短淺。再說了,孫寡婦忒**了,我可是看見過好幾回她和那猥瑣的老村長兩個勾搭在一起呢。」林凡說道。
虎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說道︰「可是我就是喜歡孫寡婦,他女乃女乃的,遲早我要把那個老頭給剁了,敢動我的女人。」
「你還真無恥,什麼時候人家就是你的女人了啊。」林凡說道,「你連人家的手都還沒有模過呢,就連我模了好幾次她的**,那也不敢說是我的女人啊。」
「哦?哥,你模孫寡婦的**啊,小心我跟晴兒那丫頭說,看她怎麼收拾你。」虎子說道。
「晴兒是誰啊?」葉謙問道。
「哥的媳婦,從小林爺爺給他訂的女圭女圭親,小丫頭可水靈著呢,以後肯定是咱村里的一朵花。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孫寡婦!」虎子執拗的說道。
「你盡管去說吧,我才不怕呢。這女人就不能太寵著她,否則就跑你頭上拉屎,讓她知道我每次容忍她那是因為喜歡她,可不是沒嘶行。」林凡儼然像是個小大人似得,說的頭頭是道。
葉謙算是被這兩個小屁孩給徹底的怔住了,特別是林凡,簡直就是一個妖孽啊,倘若有一天,他走入都市的話,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只怕會是一個新一代的巨梟吧?(備注︰林凡的故事,詳情請看《超級兵王Ⅱ》)。
可能是林凡和虎子都累了吧,說著說著,兩人都漸漸的睡去。車子一路顛簸,緩緩的行駛著,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葉謙終于看見人家了。農村人起床都很早,屋頂上已經升起了聊聊炊煙。
村子不大,約莫只有三十多戶人家而已,村口有一株很大的株樹,向來這就是村子命名株樹村的原因吧。居民都很破舊,有些磚瓦房的牆壁上的石灰早已經月兌落,斑斑駁駁像是一個大花臉,還有一些土牆屋。只有村口不遠處有一棟二層的樓房,青磚紅瓦,在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葉謙把兩個孩子叫醒,問道︰「你家在哪里?」
林凡指了指村子里面,說道︰「你直接往前走,最里面一間,在半山腰的就是。」
葉謙點了點頭,驅車朝內駛去。一路上,早起的村民都投來好奇的目光,這個村子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幾十年也不見有一輛車子進來,這不得不讓他們好奇。
村子被群山環繞著,都是一些高聳的大樹,早晨的氣息讓人很舒服,隱隱還能聞到一絲泥土的氣息。遠遠的,葉謙便看見一棟低矮的土屋矗立在山腰上,一位老者正在門口緩緩的打著太極。葉謙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笑容,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師父林錦態,身體還是那麼好。
葉謙把車停了下來,林凡和虎子跳下車,把獵的五只狽從車上拖了下去。虎子看了一眼林凡和葉謙,說道︰「叔,哥,那我先回家了。」
林凡點了點頭,說道︰「拿一只回去,肉腌制一下也能吃些日子了,皮毛留著,改天誰去鎮上的時候,幫忙賣掉。」
虎子憨憨的笑了一下,撓了撓頭,說道︰「謝謝哥!」
「小樣,跟我還客氣啥啊。」林凡說道。虎子拖起一只狽朝自家走去,葉謙也幫忙著提起林凡打來的狽朝山腰上那間土屋走去。
「爺爺,我回來了!」林凡大老遠的就叫道。
「小崽子,你還知道回來啊,去了這麼久,還以為你被野獸給咬死了呢。」林錦態瞪了林凡一眼,說道。可是那眼神里卻分明有著無線的疼愛之情,男人表達愛的時候,有時候就是這麼含蓄、間接甚至是反義。林錦態的目光轉到了葉謙的身上,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師父!」葉謙走了過去,很恭敬的叫了一聲。
林錦態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有空來看我?」
「回來有些日子了,可是一直都在處理事情,所以才抽出空過來,還望師父不要見怪!」葉謙恭敬的說道。
有恩必報,有仇必還,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的作為。林錦態是葉謙的師父,教導他武藝,這也使得他能夠在多次的危險之中保下自己的性命,算是再造之恩。不過,葉謙也知道林錦態喜歡的不是那些虛頭把老的東西,所以也沒有帶什麼禮物。
林錦態具體是做什麼的,葉謙並不清楚,不過葉謙知道林錦態應該算是個有錢人,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四處的旅游了。至于為什麼他會住在這樣的一間破屋內,想來是林錦態追求的就是這樣的一種生活。林錦態曾經說過,一位練氣者要有平和的心境,不為外界的凡塵干擾,貼進大自然,感受大自然。完全的道家崇拜者。
「爺爺,飯好了嗎?我肚子餓死了!」林凡從屋內走了出來,說道。
「吃飯吧!」林錦態看了葉謙一眼,邊說邊朝屋內走去。
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八仙桌,幾條長凳和幾章竹椅,堂屋的正中央供奉的是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林凡屁顛屁顛的把菜端了上來,三個菜,都是素菜,從山里摘的野菜。「師叔,我給你盛飯!」林凡很禮貌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葉謙笑了笑,說道。葉謙可是知道林錦態的脾氣,向來都是認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事情從來不假手他人。他的飯都是自己盛,葉謙哪里敢擺什麼譜,讓林凡給自己盛飯啊。
「爺爺……」林凡張嘴要說話,便被林錦態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道︰「食不言,寢不語!」林凡微微的吐了吐舌頭,對葉謙丟去一個「我爺爺就這德行」的眼神。葉謙會意,也跟著微微的笑了笑。
林錦態吃飯很有節奏,不快不慢,不疾不徐。「吃好了到外面來!」林錦態站了起來,邊對葉謙說了一聲,邊朝外走去。
葉謙不敢怠慢,慌忙的吃完,站起身朝外走去。「師父!」葉謙叫道,「您有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林錦態一拳就打了過來,葉謙一愣,慌忙的側身避過。他自然知道,這是林錦態想要考驗自己的身手呢,當下也不遲疑,擺開架勢,和林錦態對拆起來。
林凡站在門口,一臉笑容的看著葉謙和自己爺爺過招,眼神不停的轉著。林凡五歲的時候便被林錦態逼著學武,天資過人,如今的八極拳也算是小有成就。他還沒有見過像今天這般精彩的對打呢,當下更是留心的觀察起來。雙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記得清清楚常
葉謙漸漸的覺得,林錦態的攻勢越來越猛,而且拳上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葉謙暗暗的心驚,看來師父的暗勁越來越強了。所謂的暗勁,其實就是一種練氣,修煉人體內的氣。即使是普通人,體內也存在著這種氣,就像是為什麼人憤怒的時候往往會發揮出比往常要更強的力量呢?這就是氣!
葉謙漸漸的有些不支了,雖然也用上了暗勁,可是卻還是敵不過林錦態。「砰」的一聲,林錦態一拳打在了葉謙的身上,葉謙噌噌噌的退了好幾步,這才穩軀。頓了頓,葉謙走上前去,說道︰「徒弟始終不是師父的對手啊。」
林錦態緩緩的吐了口氣,說道︰「是你沒有專心的去練過,繁復雜事太多,心不能一。」
葉謙慚愧的笑了笑,事實也的確如此,武功之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葉謙這些日子一直忙于奔波,操心狼牙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像以前那般練過了。「師父教訓的是!」葉謙恭敬的說道。
林錦態點了點頭,轉身走回屋內,端了把椅子出來,手上捧著一個紫砂壺。坐下後,林錦態緩緩的抿了一口,看了一眼林凡,說道︰「小凡,去睡覺!」
「爺爺,我不困,我還要把這些狽的皮給剝了,把肉給腌起來。」林凡說道。
「這麼多,咱們也吃不完,送一頭給你趙叔叔去。」林錦態分明的是想支開林凡,顯然是有話要跟葉謙說。
林凡似乎也看出了爺爺的意思,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說道︰「我也正這麼想呢。爺爺,那我走了啊!」林凡邊說邊拖了一只狽朝山下走去,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岳父,林凡還是要討好討好的啊。
「搬個椅子出來坐!」看到林凡離去,林錦態看了葉謙一眼,說道。
葉謙點了點頭,從屋內搬了個椅子出來,在林錦態的身邊坐下。林錦態頓了頓,問道︰「這次來找我,不單單只是看我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你說吧!」
葉謙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師父,天槐已經月兌離了狼牙,並且決心要將狼牙至于死地。師父,我該怎麼做?」
林錦態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淡淡的說道︰「你心里不是已經有決定了嗎?又何必來問我?我也給不了你什麼建議,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解決。其實你們都是一類人,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執念,別人根本就改變不了你們的想法。任何事情,只要自己覺得問心無愧,覺得是對的,那就去堅持。」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林錦態微微的點了點頭,緩緩的抿了一口紫砂壺里的茶,目光看著遠方,沒有說話。
「師父,小凡是你的孫子,你有沒有想過讓他離開村子,去外面闖蕩?我看的出來,小凡將來一定是一個成就非凡的人物。」葉謙說道。
「我也相信。」林錦態說道,「曾經有個算命的跟我說過,小凡的命格屬于破軍命格,少年時多災多難,而且在十六歲的時候會有一個大劫,成龍成蟲就看那一劫夠過的去。所以,他必須要跟在我的身邊,直到過了十六歲以後,我才會放心的讓他出去。」
「師父也信命?」葉謙有些詫異的問道。
「人的一生,早就注定,所做的努力不過只是人想和命運斗一斗而已。與天斗與地斗,也是其樂無窮的事情。」林錦態緩緩的說道。
葉謙微微的愣了一下,忽然腦海上閃過一絲畫面,問道︰「師父,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功夫比你更高的?」
「自然有,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林錦態說道,「你干嗎忽然問這個問題?」
「哦,徒弟是想到上次遇到一個人,他說我在他的手里連一招都夠去。我很驚訝,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葉謙說道。
林錦態身體微微的顫了一下,說道︰「這個我相信,我也曾經遇到過一個高手,一招就敗給了他。我的練氣之術,也是他教給我的,不過他來去匆忙,沒有時間指導我,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得窺門徑。你以後要是再遇到你說的那個人,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一下,如果能得到他的指點,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雖然葉謙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親耳听林錦態說出口,葉謙還是不由的吃了一驚。看來還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看來自己也不能再懶散了,否則將來萬一面對那些人的時候,只怕自己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譬如胡可的那個師兄宗政元吧,葉謙就覺得將來自己肯定要和他一戰。然而,按照胡可的說法,自己現在連她師兄一招都接不了,更別談什麼和他一戰了。
不過這次之行,卻不是一無所獲,畢竟葉謙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知道如何去面對鬼狼白天槐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林錦態似乎並沒有給什麼意見,但是他的話卻是對葉謙的啟發很大。那就是堅持自己的信念!
二人說話間,忽然虎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林……林爺爺,不好了,哥他……哥他殺人了!」
「什麼?」林錦態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凡他怎麼會殺人呢?」
虎子喘了喘氣,說道︰「林爺爺,是這樣的,人杰那小子欺負晴兒,哥他看不過去就和人杰打了起來,結果不小心用力過猛,就把人杰給殺了。」
林錦態的眉頭皺了皺,雖說他一直在追求一種道家所講究的無為,然而當真是林凡自己的親孫子遇到了麻煩,他又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師父,交給我處理吧,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葉謙說道。
林錦態看了葉謙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葉謙的身份,雖然不清楚他在華夏的力量有多大,但是他卻知道狼牙和華夏的高層還是有著一些關系的,有葉謙出馬,事情應該不會太麻煩。
葉謙站了起來,拍了拍虎子的腦袋,說道︰「人在哪里?帶我去看看吧!」說完,葉謙對林錦態行了個禮,轉身跟著虎子朝山下走去。
沒多久,便到了趙晴的家門口,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孩童,年紀不過十一二歲,很胖。葉謙過去探了探他的脈搏,已經沒有了跳動。抬頭看了一下,林凡站在一旁,渾身有些微微的顫抖,臉上有一絲驚慌。葉謙的旁邊站著一位小姑娘,年紀和林凡差不多大,面貌清秀,小小年紀已經出落的很水靈,長大以後絕對是一個禍國殃民的角色。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葉謙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很緊張。輕輕走到林凡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害怕嗎?」
林凡的身子顫了一下,微微的點了點頭。
葉謙說道︰「男兒當殺人,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的九百萬方為雄中雄。記住了!別怕,有師叔在這里,沒事的。」
林凡抬起頭,詫異的看了葉謙一眼,只是那眼神里卻閃耀著一絲帶著些許驚詫的堅定。而一旁的趙氏夫婦,帖葉謙的話著實吃了一驚,哪有人這樣教小孩子的啊,不由好奇的看向葉謙,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充滿了詫異。
片刻,兩名中年婦女疾步走了過來。婦女一身肥肉,而且很白皙,根本不像是一個常年下田干活的農村婦女。婦女看見躺在地上的尸體,快步跑了過來,抱起地上孩子的尸體就哇哇的大哭起來。
「他們是他父母?」葉謙看了一眼虎子,問道。
「嗯,那個男人便是村長,女的是他後媽!」虎子輕聲的說道。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那存在年紀雖大,不過也不過五十出頭,還算不上是老頭子,可能是先前虎子對他印象不好,覺得他搶了自己的孫寡婦,所以故意調侃他吧。讓葉謙吃驚的是,一個後媽竟然會對不是自己親生孩子這麼好,有些詫異,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婦女明顯的是在作假,光帖打雷,卻絲毫不見下雨。
村長走到孩子的尸體旁邊,渾身顫了一下,面部的表情一陣扭曲。老來喪子,的確是一集事。村長的眼神里閃過強烈的憤怒,瞪著林凡說道︰「是你殺死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