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發源印度北部的喜馬拉雅山麓地帶,本是一種養生的功夫。通過對意識的修煉,將人身體的潛能發揮到極限,從而可以抵抗任何疾病。
這和華夏武術的宗旨是一致的。華夏武術的宗旨,講究的也是提高人的潛能,將人身體內的小宇宙無限的放大,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天下武功,疏出同歸,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原本都是用來養生健體,而並非是殺人之用。
武功本沒有邪惡與正義之分,只有人才有邪惡與正義之分。不過,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黑與白,在黑白之間,還存在著一個灰色空間。
瑜伽術,雖然是一門養生的功夫,不過卻也是一門殺人的功夫。它通過意識的修煉,以及對人身體的鍛造,使得人骨可以變軟,可以使人的身體發生很奇異的扭曲,這樣在與人對戰的時候,往往可以發揮出攻其不意的效果,使人淬不及防。
昨天在百地團藏的家中,葉謙親眼見識到中澤慶子所用的功夫,她的身體猶如一根軟管,一個奇異的扭曲之後,匕首從一個很詭異的角度刺進了藤林翼的身體。這讓葉謙有些驚駭,如果不能夠研究她們的武功路數,這對以後對付櫻花媚忍肯定障礙重重。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雖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是狼牙的人可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面對同等身手的對手時,出其不意,往往可以發揮非一般的效果。
這也是葉謙對這個叫狄讓的年輕人感興趣的地方,如果能夠拉攏這個小子,從他的身上多了解一些瑜伽術,這對以後對付櫻花媚忍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而且,如果讓狼牙的人也修煉一下瑜伽術,那會是什麼效果呢?反正,對古武術的修煉講究的是氣勁,那麼完全可以把瑜伽術當成一種招式的訓練,這樣二者結合,勢必會發揮出不一樣的效果。
「他叫狄讓,不屬于任何組織,不過是印度一個農村的孩子。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比賽,就連路費還是東拼西湊借過來的。而且,是偷渡過來的。到島國的時候和負責安排他們偷渡的人蛇發生了矛盾,殺了人,現在那些人蛇還在四處的打听他的消息呢。」伴隨著話音,只見鬼狼白天槐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謙和林楓听到聲音,回頭看去。看見鬼狼白天槐,二人微微的笑了笑。「你知道他?」葉謙詫異的問道。
「救過他一次。那天正好他被稻田會的人追殺,我無意間救了他一次。幫他偷渡來島國的正是稻田會的人。」鬼狼白天槐淡淡的說道。
「這小子的膽子挺大的啊。明知道哪些人在四處的找他,竟然還敢來參加比賽,難道就不怕被那些人發現嗎?」林楓微微的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這是窮人的生存法則,那就是必須要冒險。如果連冒險的膽量都沒有,那麼他一輩子就只能夠過窮困潦倒的生活。」鬼狼白天槐說道,「我白家的祖祖輩輩都是生活在農村,一輩子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我記得我爺爺曾經跟我說,他一輩子沒什麼膽量,沒什麼魄力,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生活,如果我不想過祖輩一樣的生活,那就要有敢擺月兌一切原則的魄力,要有敢于殺人的膽量,要有敢于承擔一切後果的勇氣。如果不然,那就乖乖的待在家里,過祖祖輩輩一樣的生活。這個狄讓就是不願意過一輩子受窮的生活,所以才甘願冒險前來參加大賽,目的無非是想借著這個比賽,擺月兌自己窮困潦倒的生活。至于他有沒有敢于擺月兌一切原則的魄力、有沒有敢于殺人的膽量、有沒有敢于承擔一切後果的勇氣,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小子倒不失為一個人物,只要稍微的栽培栽培,就憑著他這份膽量,就可以成為獨當一方的人物。」
林楓微微的愣了愣,不是驚詫于狄讓,而是驚詫于鬼狼白天槐的過去,驚詫于鬼狼白天槐有那樣一個厲害的爺爺。鬼狼白天槐爺爺的那幾句話,的確有著相當的道理,也是為人處事的至理名言。一個人如果要成功,的確是需要那些。
「又是稻田會?這幫人還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寧啊。」葉謙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葉兄也和稻田會的人有矛盾?」林楓問道。
「說來真巧,本來沒什麼,可是昨天和然姐去吃飯的時候剛好進了稻田會的太子爺丸山太郎所開的一家島國料理店。你們知道那小子定下一個什麼規矩嗎?他竟然公然的說華夏人不得進店用餐,他女乃女乃的。」葉謙想起來還有氣,不由憤怒的說道。
鬼狼白天槐和林楓的眉頭都不由微微的皺了一下,一股憤怒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狠狠的教訓了那幾個小子一番了吧?」林楓微微的笑了笑,說道。
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所以啊,我說那些稻田會的人一刻也不會安寧嘛。簡直就是一群混蛋。如果不是我看在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我早就解決那小子了。」
「稻田會也是黑龍會的一個分支,對付他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利用價值,要知道,他們可不像伊賀忍者家族一樣,他們是黑龍會的忠實走狗,想要利用他們可不容易。」林楓緩緩的說道。
「稻田會和吉川社早就對黑龍會不滿了,我也早就說過,他們早就有想要月兌離黑龍會的意思。」鬼狼白天槐說道,「葉謙的做法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夠合理的分化和利用,稻田會說不定就會成為我們重要的一個棋子。黑龍會一直以來,都在平衡山口組、稻田會和吉川社這三個組織之間的勢力,從而達到可以控制他們的局面。黑龍會的做法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由于黑龍會一直在偏幫山口組,使得山口組的勢力一直凌駕于稻田會和吉川社之上,這也使得稻田會和吉川社十分的不滿,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就好比上次的事情,山口組被福清幫打的步步後退,黑龍會卻出面讓稻田會和吉川社幫助山口組對付福清幫。可是,在把福清幫擊退之後,黑龍會只是象征性的給了他們一些好處,卻又讓他們把地盤全部還給了山口組。這樣的行為,怎麼會讓稻田會和吉川社心服口服的,想要月兌離黑龍會的控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況且,做人,誰願意永遠屈居人下啊,稻田會的丸山太一和吉川社的小野七海都是獨當一方的人物,自然是不甘心永遠被人呼來喝去的。謀反之心,早就有了。」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正是這個想法。只要我們能夠合理的利用稻田會,發揮他們的效用,這對我們將會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話是沒錯,不過丸山太郎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況且,你剛剛收拾了丸山太郎的兒子,他會那麼容易答應和你合作?」林楓呵呵的笑了笑,說道。
葉謙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說道︰「我可沒有想過要和他合作,只是利用而已。他丸山太一,還不配做我葉謙的朋友。況且,在收拾了黑龍會之後,稻田會將會是我們下一個敵人。」
林楓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對葉兄放心,葉兄的智謀乃是當世之諸葛,對付一個小小的丸山太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個丸山太一的身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就怕你知道以後會舍不得下手了。」鬼狼白天槐說道。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詫異的說道︰「這個丸山太一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嗎?我為什麼會舍不得下手?」
「你忘記你的恩人,咱們狼牙的創始人之一丸山美月了嗎?」鬼狼白天槐淡淡的說道,「丸山太一就是丸山美月的大哥。你會舍得對付他嗎?」
葉謙不由的渾身一震,簡直是不敢相信,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丸山太一竟然會是丸山美月的大哥。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天槐,你這個消息準確嗎?丸山太一真的是丸山美月的大哥?」
「你不相信就自己去查。」鬼狼白天槐語氣生硬的說道。
葉謙一愣,隨即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當然不是不相信了。只是我有點詫異而已,沒有想到丸山美月竟然還有一個大哥,怎麼我以前從來沒有听他提過呢?」
「丸山美月和她大哥之間的關系並不是很好,丸山美月也正是因為丸山太一加入稻田會,害的自己的父親被殺,所以一直對丸山太一沒多少的好感。」鬼狼白天槐說道,「怎麼樣?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別說丸山太一和丸山美月關系不好,就算他們關系很好的話,如果丸山太一阻擋我的腳步,我一樣會拔除他。丸山美月是狼牙的創始人,她不會看著狼牙的腳步被阻擋的。」
丸山美月是誰?那是葉謙的恩人,是當初跟隨田豐一起,將葉謙帶回狼牙的人,並且給葉謙諸多的關照。後來退出狼牙創立了暗夜百合,最後暗夜百合卻還是歸屬了狼牙。對丸山美月,葉謙是充滿感激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尊重的。可是,丸山美月是丸山美月,丸山太一是丸山太一,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葉謙也絕對不會因為感恩于丸山美月,就把狼牙所有人的命運賭上去。
丸山太一是稻田會的主事人,而稻田會是黑龍會的一個分支,雖然丸山太一有著想要擺月兌黑龍會控制的意圖,但是這並不表示丸山太一就會選擇和葉謙合作。也有可能,丸山太一會抓住葉謙,從而去向黑龍會邀功,從而提高稻田會的地位。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葉謙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或許自己在利用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利用自己。葉謙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把自己而把狼牙的兄弟而把整個狼牙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眼看著武術大賽就要結束,葉謙看了林楓和鬼狼白天槐一眼,說道︰「走吧,我們去見一見那個小子。有天槐在,相信說起話來會容易一些的。」
鬼狼白天槐微微的撇了撇嘴巴,並沒有反對。看了林楓一眼,然後跟隨著葉謙朝外面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葉謙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了那名化妝師一眼,說道︰「記住,外面的談話你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半句,否則……」說到這里,葉謙忽然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好了,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想要出去玩,就去昊天集團的財務室去支點錢。」
伴君如伴虎,這點,那名化妝師是十分清楚的。待在葉謙的身邊,既然會有巨大的好處,那自然就會有危險,只要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那就會青雲直上。連連的應了幾聲之後,那名化妝師恭敬的站在一旁,直到葉謙離開之後,他才直起身子,然後舉步走了出去。
其實,倒不是葉謙的運氣真的那麼好,而是這一切都是宋然的安排。宋然是十分清楚葉謙參加武術大賽的目的的,雖然說比賽的對戰名單是電腦控制的,但是想要人為的操控也是很簡單的事情,由于參加比賽的人數是單數,前幾場的比賽又都是直接淘汰制,所以宋然就特意的將葉謙輪空。六百零一人,變成三百零一人,然後再對半的淘汰,直到剩下十六強,再采取計分的方式實行淘汰。
宋然的聰慧之處,就是在于很多事情不需要葉謙說明,她就能夠第一時間替葉謙辦好。這也是葉謙喜歡她的地方,這樣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能夠無怨無悔的守候在你的身邊,又能夠知情識趣的知道你需要什麼,在你不需要說明的時候就可以幫助你把事情辦妥,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宋然的優點,就在于這點。
印度是婆羅門教的國度,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國度,他們對貴族和平民的分割是非常嚴格的。而狄讓,只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平民,過著最低等的生活,被人嘲笑,被人漠視,被人看不起。
而這次的武術大賽,就是狄讓的機會,是他出人頭地的機會。他什麼也沒有,有的就只有自己的這一身功夫,他也就只有憑著這身功夫闖出一番天地,擺月兌自己的困境。所以,他不顧一切的偷渡來到島國,目的就是為了參加這次的武術大賽,只要他能拿到這次武術大賽的冠軍,那麼他就可以一改往日的生活,就不必在承受被人嘲諷和譏笑的生活,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立在天地之間。
即使,困難重重,他也不得不試。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不肯放棄。可是,剛剛到了島國,誰知道那些負責偷渡的人蛇卻又嫌他給的錢少,想要再敲詐他一筆。他本就不是什麼富人,生活的本來就非常的困難,這次偷渡的錢也是他辛苦工作了那麼多年存下來的,還拿了自己母親當初的嫁妝,又借了一部分,才足夠。可是,就是這樣,那些人卻還是不滿足,所以他憤然的出手教訓了那些人蛇。
他知道得罪了那些人,自己會很麻煩,可是武術大賽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不能放棄,也不會放棄。所以,毅然決然的參加了。
連續兩天的比賽,狄讓都成功的打了進去,可是他卻是十分的清楚,越到後面,比賽會越殘酷,競爭也會越激烈。
換好自己的衣服,狄讓離開了比武會場,朝自己暫時居住的一間廢棄的倉庫走去。比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麼錢了,所以,他根本沒有錢去住酒店,只有寄居在沒有人生活的廢棄倉庫里。晚上,再去給別人做點零時工,爭取一點生活費。他不需要太多,只要能夠維持到比賽結束,那麼就會撥開雲霧見晴天了。
剛剛出了比武會場,便見幾個人朝自己圍了過來。狄讓眉頭微微一皺,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了。「好小子,你可讓我們好找啊。膽子倒不小,欠錢不還,竟然還敢來參加什麼比武大賽。上次你打傷我們的兄弟,醫藥費營業費,再加上你先前欠我們的錢,總共十萬。」一個領頭的小子說道。
「十萬?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那麼多啊。簡直是欺人太甚,價錢原本就是談好的,可是你們卻臨時變卦,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我也不會傷了他們。」狄讓憤怒的說道。可是,卻是雞同鴨講。狄讓自學過一點日語教程,勉強能夠听懂一些,可是那些人可是完全听不懂狄讓嘰里咕嚕的在說些什麼。
「八嘎,說他娘的什麼話呢。小子,老子告訴你,今天如果你拿不出錢,你就跟我回去,就算是做鴨,你也要把錢給我還清了。」領頭的小子接著說道。
「大哥,他們印度人一身的咖哩味,做鴨會有女人願意要嗎?」一個小子在一旁附和著說道。
「不要?女人不要就伺候男人。」領頭的男子說道。說完,大家不由嘲諷的笑了起來。
雖然不完全听得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狄讓還是知道他們在說自己的壞話。在自卑心的延伸下,往往窮人的自尊心更加的強烈,由于長期的受人嘲笑和詆毀,往往窮人的自尊心比一般人要強烈了許多,眼見里揉不進一個沙子。狄讓听到他們的話之後,渾身不由顫抖起來,一股怒火騰的一下從心底竄起,很想馬上沖過去揍他們一頓。可是,他很清楚,這是在島國,他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偷渡客,一旦把事情鬧大,他很可能會被遣送回國,到時候自己的夢想自己的一切都全部毀了。況且,這些人的身份他也是清楚的,自己如果不忍的話,勢必會被他們一波接一波的騷擾,到時候也會打擾自己,讓自己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比賽之中,勢必會影響自己的成績。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很不服氣。既然你拿不出錢,那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給我把他抓回去,賣不出去的話,老子第一個要了他的菊花。」領頭的男子一聲令下,頓時所有的人朝狄讓撲了過去。
狄讓有些糾結,不知道到底是動手好,還是不動手好,一時之間愣在了那里。「啪啪,砰砰!」只听幾聲掌摑和拳腳聲,那幾個動手的小子身體直接的飛了出去。狄讓有些詫異的轉頭一看,只見動手的是一個陌生年輕人,自己並不認識。再看其余的兩人,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其中一人正是那天救過自己一次的年輕人。「恩公,是你?」狄讓驚喜的說道,一口很流利的漢語,這倒是有些出乎葉謙的預料,按理說,像狄讓這種生活在印度那樣貧困國家的下層社會的人應該是不會這一口流利的漢語的。
不過此時也不是多想的時候,先解決了這些麻煩再說吧。听到狄讓的話,鬼狼白天槐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言。
「你們是誰?竟然敢多管閑事?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得罪我們,你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領頭的那個年輕人說道。
葉謙轉頭看了狄讓一眼,說道︰「男兒處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輸了自己的骨氣。」狄讓微微一愣,詫異的看向葉謙,自然是明白葉謙是在暗示自己剛才的舉動太過愚蠢了。不過他上下的打量了葉謙一眼,看他一身的名牌,知道他肯定是個富家子弟,所以對他的這種暗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自尊和自卑,往往是相對存在卻又相互依存的,強烈的自尊心掩飾下,往往是一顆強烈的自卑心。
沒有再理會狄讓,葉謙的目光轉向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男子,說道︰「老子不懂你唧唧歪歪的說什麼東西,不過老子知道你們是稻田會的人。別說是你們,就是你們的會長丸山太一來了,如果他敢這麼做的話,老子一樣敢扇他的耳光。他的事情我擔下了,回去告訴丸山太一,就說是我葉謙把人要走了,他如果不服氣的話,就讓他過來找我。」
那些人听了葉謙的話,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弄不懂葉謙在說些什麼。不過,他們卻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剛才他們可是親身領過葉謙的厲害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們幾乎連人都沒有看清,自己就被踹飛了出去。而且,他們看葉謙那囂張狂妄的樣子,一時也弄不清楚他的身份,是以,不敢有什麼動作。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謙說道︰「尼瑪,連漢語都听不懂,你們還出來混個屁啊。」接著轉頭看了林楓一眼,說道︰「林兄,麻煩你跟他們翻譯一下吧,女乃女乃的,跟這些人說話真他娘的費勁。」
林楓微微的笑了笑,將葉謙的話一字不漏的翻譯了一遍。那幾個人听完以後,互相的看了看,有些弄不清楚葉謙到底是在嚇自己,還是真的有什麼分量。不過,他們可不敢賭,萬一這些人真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自己貿然的得罪了他們,有的是苦頭吃。
「還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再不滾,老子送你們一個個的去見閻王。」葉謙瞪了他們一眼,揮了揮自己的手,做出一副作勢要打的模樣。那些人沒敢再猶豫,一溜煙的跑了,連個下台的場面話都沒說。
看著那群人離開之後,狄讓轉頭看了葉謙一眼,說道︰「謝謝!」雖然說的是感謝的話,可是狄讓的眼楮里並沒有多少感激的意思,只是一種尋常的禮貌之語似的。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心想,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傲氣。接著轉頭看了鬼狼白天槐一眼,後者會意,上前幾步,說道︰「還記得我吧?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葉謙,這位是林楓,剛才也是他們出手幫忙的。」
「葉先生,林先生!」狄讓禮貌性的打了一個招呼。接著看了鬼狼白天槐一眼,說道︰「恩公,上次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上次只怕是沒有機會逃走了。」
鬼狼白天槐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就算沒有我,憑你的功夫也能夠逃走。只不過,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今天他們既然找上門來了,想必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辦法,他們是這里的地頭蛇,我現在也只能忍著了。只要我拿了這次武術大賽的冠軍,我就不必再受他們的窩囊氣。無論如何,我都要忍著,直到我拿到武術大賽的冠軍為止。」狄讓堅定的說道。眼神里散露出來的那股堅毅之色溢于言表,分外明顯。
「有信心是好的,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萬一你拿不到武術大賽的冠軍,那又如何?況且,就算你拿到了武術大賽的冠軍,那又能怎麼樣?又能改變什麼?你以為那些人會因為你是武術大賽的冠軍,就不敢動你嗎?」葉謙風輕雲淡的笑了一下,說道。
狄讓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看你的裝束打扮,一定是有錢有勢的人吧?我不過只是個普通人,自然是跟你比不了。或許,你以為一個武術大賽冠軍隊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是對于我來說,卻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改變我的生活,那筆獎金就足夠我可以生活一輩子,足夠我讓自己的母親過上好的生活。你們這種人,是沒有辦法理解我們這些下層人士的苦處的。這次我不惜偷渡來島國,就是為了這個冠軍之位,武術冠軍,我是勢在必得。我知道或許前面會困難重重,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不懈的努力,我一定會如願以償的。」
「是嗎?」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或許你對這些武術大賽並不了解,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想拿冠軍的,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一次的武術大賽會牽扯很多勢力之間的競爭,為了獲得勝利他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明的暗的,讓人防不勝防。就算是讓你打進決賽,可是如果有人不是在拳台上而是在拳台之下暗殺你,你又當如何?況且,這種大型的武術比賽,所謂的冠亞季軍都是可以操控的,你以為憑著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嗎?」
頓了頓,葉謙又接著說道︰「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吧。如果你的競爭對手知道的你的身份,知道的你的事情,他們大可以去報警,然後將你遣送回去。也有可能,大賽的組織方會因為你是一個偷渡客,沒有合法的身份從而取消你的參賽資格。這樣的話,你覺得自己還有信心拿冠軍寶座嗎?」
狄讓微微的愣了愣,他不得不承認葉謙說的是實話。比武場上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決賽,真正的決賽是在台下的,如果自己的競爭對手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自己還能站在台上比武嗎?相信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可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是他唯一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母親在家中苦苦的等著自己,他又怎麼能放棄呢?哪怕,只有一點微小的希望,他都必須的堅持下去。
上下的打量了葉謙一眼,狄讓說道︰「你是特意來找我的,不是踫巧路過吧?」
葉謙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不錯,還算聰明,不枉費我的一番心血。的確,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我看過你的比賽,你的瑜伽術非常好,我很欣賞你。」
「謝了。」狄讓說道,「不過我是不會做你的走狗的,讓我**給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如果想要去告發我的話,就請自便。」
「還挺傲氣。」葉謙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很欣賞你的瑜伽術,可是卻不是讓你做什麼走狗。你的瑜伽術雖然不錯,我也很感興趣,但是你的瑜伽術也不是天下第一的,至少,在我的面前,你的瑜伽術不過只是花拳繡腿而已,沒有多少的實戰價值。」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絕對不能侮辱瑜伽。」狄讓說道,「雖然你剛才救了我,但是你侮辱瑜伽,那就是不行。」
「我沒有要侮辱瑜伽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葉謙說道,「況且,剛才就算我不出手,那幾個人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救你一說,無從說起。你既然對自己的功夫那麼有信心,有沒有膽量和我比試一下?如果你贏了,你想要名還是要利,我都可以滿足你。」
「不需要。」狄讓一口否決道,「要名要利我會自己去爭取,不會要你的施舍。我如果我贏了,你就跟我道歉,把自己說過的侮辱瑜伽的話全部的收回去。」
「好,沒問題。」葉謙說道,「可是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狄讓說道,「不過,有一條,就算死,我也不會做你的走狗的。」
葉謙淡然的笑了一下,說道︰「那請吧!」說完,葉謙率先的朝會場內走去。鬼狼白天槐轉頭看了狄讓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後者一片茫然,不知道鬼狼白天槐到底是什麼意思。微微的愣了愣,狄讓還是舉步跟了上去。不管鬼狼白天槐是什麼意思,他都不能輸了這份氣勢,如果連別人嘲笑瑜伽,他都不敢反對的話,那就太沒有骨氣了。
會場內的人已經全部散去了,只有一些負責善後工作的工作人員在忙碌著。葉謙直接走進了其中一處的擂台,花點錢疏通了一下,那些工作人員全部退了出去。看到葉謙這樣的行為,狄讓心里對葉謙的印象更壞,滿臉的不屑之色。
葉謙自然是看在眼里,不過卻也沒有理他。這個小子還只是一個莽夫,一個未經雕琢的璞玉,只要好好的打磨一下,說不定將來還能替自己獨當一方。直接走到了擂台上,葉謙月兌去自己的外套,對狄讓勾了勾手指,說道︰「來吧,就讓我稱一下你到底多少分量。」
狄讓冷哼一聲,看了鬼狼白天槐一眼,說道︰「恩人,不是小子不厚道,實在是你的朋友欺人太甚,我只好對不起了。」
鬼狼白天槐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教訓教訓他也好,我也早看他不順眼了,這小子就是太張狂。不必顧忌我的感受,給我往死里打,最好是能讓他在醫院里待上個把月,也好讓他長長記性,知道以後做人別太狂妄。」
狄讓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伸手搭在擂台的繩索上,輕輕一躍,整個人便輕而易舉的落到了擂台之上。
葉謙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臉上漸漸的浮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他見過狄讓的身手,雖然可能會有所保留未盡全力,但是卻還不是葉謙的對手。瑜伽之術雖然也重氣的修煉,不過卻更重在意識的修煉和身體的修煉,自然比不上古武術對氣勁的掌控。葉謙如今已是一品武者的境界,只要自己小心應付,考慮到狄讓那奇怪的招式,想要勝過狄讓並不難。
不過,葉謙要的,可不僅僅只是打敗他,那樣完全達不到自己的目的,那他又何須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