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解了，抿著唇角，顰著眉頭。
而唐川呢，只是低低的笑著，揉了揉我的發頂︰「下周三就要做第一期節目了，有沒有思想準備啊？」
我努著唇角，搖頭。
在我想來，這些…在蘇錦慕那兒就應該全部被駁回的，可為什麼，還留下了這麼多呢？甚至，這里的一些內容，還不是我擅長和熟悉的。
唐川拉著我，往廚房旁的小餐桌上拉了過去。將我塞進了椅子里，又將自己帶來的晚餐，一一擺在了桌上。把筷子遞交給我時，低著聲音問我︰「成功可以復制嗎？」
我抬了頭，眼底全是茫然。
「這一條路，就和蘇錦慕當年走來的模式，是一樣的。」他在我對面坐下，用勺子，舀了一些青豆放進我的碗里。
我…
猶豫了一下，抬了頭︰「當年的蘇錦慕，也是這樣的？」
我，輕輕的皺了眉頭，細細的回想。可大概是因為我這人，一直很懶惰。腦子里，記不下太多屬于別人的事情。
唐川抿著唇角，輕輕一點頭︰「是啊！你以為，他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嗎？」
我…
我想起了馮雅楠說的那句話，她說︰「那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麼類型呢？方果影業李總那樣的嗎？付家二小姐那樣的嗎？林導女兒那樣的嗎？還是北影秦教授他二太太…」
是這樣的嗎？
當時的自己還在想著，沒有誰規定了，男人不能找一個能幫助自己成功的女人。少奮斗三十年的誘惑，不是不可以有。
那麼，這樣的成功，是可以被復制的嗎？
就像是…
那一篇《尋找尋小文》里的蘇錦慕和唐川，文有蘇錦慕認可，勢有唐川護航。只有四萬字零碎文字的尋小文，卻會因為這兩個人，魚躍龍門。
是這樣的成功？
「你想什麼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唐川揮了揮手掌，半眯著眼。打量著我的目光，透著不解。
我想說，我很膽怯了。這樣的成功，大概不是我想要的。我去找蘇錦慕的初衷，也不是像現在這樣的。
我只是我，就像唐川那天說的。但我不是尋小文。可我不尋小文，我又是誰？我有些搞不清楚了。
「小文！」
他捉住了我的手，正好止住了我想要起身的動作。那指尖的力量，讓我不得不只能坐在那里，抬著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好好的，準備下周三的節目。我知道，你的普通話是過了一甲的。但你沒有做廣播的經驗，如果你晚上有時間的話，我正好約了幾個電台的朋友喝茶，你可…」
「我不要去！」
我直接就揚了聲音，打斷了唐川的話。
好像，我有些記起了整個事情發展的過程。原本默默無名的我，因為那天跟唐川在一起吃飯，遇到了記者，他向他們介紹了我。第二天，蘇錦慕就打來了電話，說我無法無天，說我學會了炫耀。
「唐川，這些是你讓我做的？還是蘇錦慕讓我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