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許，就是我想太多了。
蘇錦慕讓我跟了他上樓，第二次將那份二級作業的合約遞到了我面前︰「簽了吧，不然給你這些待遇，沒有一個說法了！」
我看著他，懂了他的意思。給了我這麼多破格的待遇，卻始終沒給公司其他作者一個交待，這些說不過去的。可這份合約，不也是破格的待遇之一嗎？給了我這個，難道就能解釋得清楚，為什麼我可以得到現在的這一切？
恐怕，只是更為難了些。
但如果我還不簽，大概又會使蘇錦慕為難的。
「我給你加了一條附款，你看看。」他將合約遞得又近了一分，那樣子，令我不想伸手接，都不好意思。
直接翻到了附頁，上面寫著所有作品的版權在進行付費閱讀或商業化運作並取得市場收益之後，將收益的一半，自願捐贈給公司，做為對作者的培訓與激勵獎勵。
我抬了頭，帶著驚訝。
而蘇錦慕呢？則唇邊揚起了一抹笑︰「這一下，你可以簽了嗎？」
我…
我分不清，自己心底這一涌而上的是什麼。好像是感動，也好像是一種被理解的幸福。總之，說不清楚的紛亂。
但，卻開心著。
接過了他遞來的筆，簽下尋小文三個字。
再交還給他的時候，他眼底的笑容深了些，讓我在一旁坐下。我回過頭，卻忽然發現這二樓的單人椅變成了一套雙人的。
「今天的直播怎麼樣？」他在旁邊坐下，像是習慣性的架起了腳。
我抿著唇角，不曉得自己應該如何回答。考慮了一會，抬了頭︰「有些累！」
疲憊不堪。
他沒再說話，只是伸了手，握過了我的。輕輕的，捏了捏。正抬頭望著他的我，有那麼一瞬間，想落淚的，但忍住了。
「我會盡量把那些活動，減少一些的。這樣，你也能安心在家，好不好？」他彎了彎唇角，第一次從他的笑容里，感覺到溫暖這個詞。
我咬著唇角，想要點頭，可又突然想起那天酒醉的他。他…比我輕松嗎？
沒有問他這個問題，怕是問了，他也不會回答的。
好像，就從那天之後。我的生活又一次歸于平靜，但平靜的時光，總是容易過得更快。蘇錦慕《分外》小說，與方果影業簽約的那天，杜姐早早的把我拉來了造型室。我問她，今天又有什麼事嗎？
她說，在簽約的時候，也會宣布蘇錦慕改編你的《塵沫》，拍唐氏酒店的宣傳片。你是原著者，當然要出席簽約儀式了。
我不再說什麼，心底，卻好奇著他會將《塵沫》改成什麼樣子。說實話，我自己已經改做了七次修改了。可每一次，都被他打了回票。不是說這兒沒有寫好，就是那兒沒有寫好。從來沒有表揚過，甚至批評的都格外的嚴厲。
但我還是好奇的，好奇他蘇錦慕筆下的《塵沫》應該是什麼樣子。
呃…
肯定和我的不一樣吧！
他會更理性一些，知道那是在拍宣傳片。視角和我的不一樣，我一直在做的，都是在嘗試著把它改成一個縮小版的《塵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