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怎麼樣?」他站在了我的右側,雙肘撐著那漢白玉的欄桿,眺望著前方不明處。
我點了點頭,不說話。也不介意,一直看著前面的他,是否有看到。
「還有沒有興趣繼續做編劇?」
沒頭沒腦的,就這麼突然又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帶了震驚,回過頭看著他。不懂,他到底想要問的,是什麼。
「電影,怎麼樣?把那九十九篇隨筆,拍成電影。劇幕似的電影,大概也沒有人拍過吧。要不要,嘗試一下?」他終于回了頭,迎向了我的目光。
我…
垂了雙眸,端起了酒杯,抿了兩口那酸苦之味。抬了頭,望著遠處。深深的一個呼吸︰「算了,都是寫著玩的東西。」
他長長的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麼。就這麼靜靜的呆了一會,他站直了身子,像是準備告別。但又像是還有話沒有說完。
我帶著疑惑,回過身,看著他。
「《十年》那本紀念特刊,我把尋找尋小文那個版塊取消了。但我會按當初約定好的稿酬,付給你的。」
他抿著的唇角,都成了一條直線。
如果,我矯情一些,我應該推卻。因為,並沒有發行,我就沒有理由收下那些稿酬。可我…想把這些,當成一種清算。
點了頭,說了一聲謝謝。他轉身跨出兩三步時,又停了腳步︰「她的手術很成功。」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什麼,索性也就什麼都不回答了。幸好,他似乎也沒有期待我的回答,在說完這些之後,就一個人走了進去。透過那透明的落地玻璃,我看到他勁直的走到了她面前。
擁著有的肩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換來她淺淺一笑。
這時候,我才算是看清楚她的樣子的,柔弱的似乎不盈一握。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眸子里透著的卻格外有活力。
杯里的酒,一口喝進了嘴里。
他們,大概就會如此幸福的生活下去。在那生活的軌跡里,再也不會出現尋小文三個字。
「在想什麼?」
唐川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愣了一下,唇邊擒著笑,回過頭去。那人的目光,依然還有百分之五十,落在了室內的那道身影上。哪怕,他站在窗外。
「在想下一本小說應該寫什麼!」
也許,應該寫蘇錦慕的故事,不是嗎?呵呵…但這只是一個想法,不會認真的。
唐川笑了出聲,輕輕淡淡的笑聲,從冷空氣里劃過。服務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唐川手一伸,將我指尖里的杯子交給了服務生,自己的也放下。
捉過了我的手腕︰「我們要不要去喝一杯?」
喝?
不解的挑著眉,我們現在不是正喝著的嗎?
他沒等我回答好還是不好,便將我那披著的西服外套扯了下來,丟在了圍欄上。拉著我重新走進了宴會廳,但卻朝著宴會廳的門口走去。
服務生剛將我來時披著的外套遞來,他便推開了大門。但在下一秒,齊唰唰的閃光燈,讓我下意識的伸了手,也皺了眉頭。
「二少,這位是新女朋友嗎?」
「听說這宣傳片的編劇是蘇錦慕工作室的新人,他推薦給您,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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