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我要嫁給你嗎?」
代表這些嗎?口氣,不由的往上揚了。不應該這麼來理論的,但氣憤這個詞,卻佔據了我滿滿的腦海。
蘇錦慕撤下尋小文的輯刊,讓我當編劇,替我最大限度的保留影片代表什麼?代表喜歡我?在意我?愛我?
呵…
這未免太能想象了些。
「這代表…」
「這什麼也代表不了,這只代表你多此一舉。唐川,如果你覺得蘇錦慕給不了她幸福的話,你要喜歡那個文小尋的話,你去追來吧,追來好好的疼她,愛她。這樣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呢?唐川,我沒有辦法理解你。你是打算扮演黑騎士嗎?你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呢?」
我揚著聲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辯解。
車廂里,靜了好一會。
「無論是怎樣的你,都比現在坦蕩。唐川,現在的你讓我有些看不起。」
心,無由的,覺得酸。就像是在說著一個自己一直都疼愛的孩子,說著最殘忍的話。但…心里真的很失望,很失望。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海,深不見底。
推開了車門,就這麼走了下去。
六寸的高跟鞋,七分袖的絲質禮服裙,十二月的深夜,身無分文。
並沒有走出多遠,胳膊就被人拽了起來。我沒回頭,因為除了唐川不會有別人。
「對不起!」
這三個字,現在在我听來就像是例行公事。就像是在別人指出他做錯了某一件事情時,那種慣性的道歉。而不是真心的意識到了錯誤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道歉。
微抬了頭,一個吸氣︰「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你只不過對不起你自己。」
一個如此輕率的決定,不是他一貫的作風,是他自己對不起自己。不能堅守自己的愛情,他對不起的也是自己。他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一個我這樣隨口被他冠上的未婚妻,不用多久就會被人遺忘。可他自己也許會在二十年後,三十年後回想起這些時,覺得自己很卑鄙。
「小文!」
唐川的語氣重了些,是一種惱羞成怒。
鼻端,冷冷的笑出了聲︰「不是吧?你自己不覺得嗎?」
「你根本什麼都不了解,你憑什麼如此評斷?」他拽過了我,似乎非要爭個明白。
呵呵…
真是令人覺得可笑!
「我是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可是,是你把我拉進你們的圈子里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這個觀點,我不知道我要跟他解釋多少遍,他才懂。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我講多少次才明白。這個問題的關鍵,不在于我,而在于他自己。
「蘇錦慕很愛她,他對她也非常的好。我和蘇錦慕,就像是彼此人生當中的過客。在某一點、某一個時間相遇。然後,擦肩而過。他守護的那個人,不是我。」
這樣講,他明白了?
唐川擰著眉,指尖的力量卻漸漸收緊︰「你就一點也不對他心動?」
我…
我抬了頭,在夜色里,借著月光望進他的眼底。
「心動!」
我騙不了自己,騙不了自己就騙不了別人。當然,我也沒有打算騙唐川。心動了,就是心動了。沒有什麼不可以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