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想她嫁給蘇錦慕,你就現在讓我下車,然後把車開回去,捉著她的手把她帶到天涯海角。這有什麼難的?你不會?需要我教?」我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兒,為了一個與自己不相關的女人,跟他大聲的嚷嚷。
可如果這些話不說的話,我又覺得憋著很痛苦。
嘀嗒一聲,車鎖開了。
而我呢?也噗的一下笑了出來。笑得有些說不清楚的煩燥,推開了車門,往外走去。
唐川的車,沒有像我先前說的那樣,調頭,然後開回去。而是踩了油門一路往前飆了出去。那時速,恐怕超過一百八十有余。
就在我走出很遠一段路程,都準備伸手攔下出租車的情況下,唐川的車竟然逆行著出現在我面前。然後吱的一聲,原地拐彎,剎車,走下來︰「你告訴我,喜歡和愛的區別!」
呃?
我有些錯愕,因為他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那個文小尋剛問蘇錦慕,而蘇錦慕沒有回答的。
我站在原地,靜靜的想了想。從包里掏出了電話,拔了蘇錦慕的電話,按下擴音鍵。
「喂?」
「蘇錦慕,我是尋小文!」站在我面前的唐川,擰了眉頭。他大概沒有想過,我會打電話給蘇錦慕的。
「我知道!」沒有猶豫,就用著如此平靜的語氣,回答了我。
「喜歡和愛的區別是什麼?」我重復了他們的問題,或許說,我再一次把這個問題,交回給了那個男人。
「喜歡就像蒲公英的種子,輕輕的落在地上,是輕柔的、美好的感情。愛就像種子在土里生了根,發了芽,開出了花,需要好好珍藏。」這一次,蘇錦慕沒有猶豫。或許說,這樣的問題,從來都不至于使他猶豫。
拿著電話的我,抬了頭,望時唐川的眼里。
說了謝謝,也說了再見。斷掛電話的時候,我好像輕輕的眨了眨雙眼問唐川︰「懂了嗎?」
我覺得,唐川並不懂的。哪怕,他就是懂了,他也是不接受的。
所以,才會重新捉了我的手,往車里走去。可就在他準備拉著我上車的時候,警車開了過來。交了駕駛證,也交了行駛證,甚至被告知這樣的行為,屬于危險公共安全時,他也一聲不吭的就這麼站在那兒。
等到他可能覺得那嘮叨的警察讓他煩了,他啪的一聲掌心拍在了車頂上︰「你們自己給我把車送回來,不然要你們好看。」
一旁站著的我,蹙了眉心。
可他並沒有給我說些什麼的機會,伸手攔了出租車就這麼上車,讓司機往他住處開了過去。坐在他身側的我,就這麼听著他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說自己的車被扣了,但有急事要先走,讓他處理一下。
掛斷電話之後的好一會,他轉了身問我︰「這樣,是你那些男主角的風格嗎?」
我…斟酌了一下,搖頭。
「不是?」他懷疑,甚至唇角笑得諷刺。
我也跟著笑了出來,半揚著眼角︰「當然不是,我們家的那些男主角,往那一站都是威嚴,不需要對著站在馬路上的小交警耍威風。」
「尋小…」
「如果你只是這樣,你還不如繼續著你的偽裝呢。當一個徹底一點的偽君子,做個謙讓有禮的豪門少爺。如此,也就不至于辱沒了家風,折了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