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蔭之下的吊籃里睡了一個美美的午覺,睜開眼的時候,有人坐在地上,用芭蕉葉當做扇子替我煽著風。
「不熱嗎?睡在這兒?」他那眼,似乎都彎成了半月。
可能是因為剛睡醒,迷迷糊糊的就半睜著眼,努著唇︰「嗯…有些熱!」
但幸好,還有些風的。
他唇邊的弧度揚了揚,停下那煽動的手腕,雙手撐著吊籃便躍了上來。甚至,側側的在我旁躺下︰「小文!」
好像,他很開心。
「嗯?」我半眯著的眼,稍稍的睜得大了些。
「我今天有跟她說,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並不需要親自跑過來。」他滿眼的快樂,滿眼的期待。
期待…什麼呢?我表揚他?說他,說得好?
呵!這未免有些可笑。
我點了點頭,闔了雙眼︰「唐川有進步!」
就當是,適當的鼓勵吧!在文小尋的事情上,我根本就無法去要求他,他能在很短的一個時間里與她老死不相往來。這…大概很不現實。
耳邊,他呵呵的笑。
額頭上,忽的是他的手掌,覆在上面,輕輕擦試︰「看你,額頭上都布了汗了。」
我…
心亂了一下。
「溫泉這邊不是有房間嗎?你要是想睡,去那邊睡不是好些?在這兒,都能把人蒸熟來!」替我擦過汗水的那個男人,指尖落在了發梢上。像是理了理因為汗水,而有些濕氣的頭發。
一直闔著眼的我,在墨色的世界里,伸了手。指月復落在了他腰間的位置,身子也挪得近了些,深深一個呼吸,揚起而起︰「唐川」
「嗯?」
他像是沒有一絲的意外與錯愕,平靜的就像是老夫老妻般的床頭話。
「早晨,我寫了一段詞。說給你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