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你還愛我什麼？」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的樣子。我大概就能理直氣壯的問他︰「你難道只愛我這身子嗎？」
可他不是，所以，我不能這麼問。
「嗯…」他猶豫了好半天，最後一臉不高興的問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愛我？才問我愛不愛你的。」
被他的問題繞住了的我，有些想不明白。但見了他漸漸紅了的眼眶，又算是明白了。
什麼也不再問了，點了腳，攬過了他的脖子，含住他的耳垂︰「我愛你，我也喜歡你愛我。」
翻雲覆雨，大概也算是愛的一種的。
那種，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和細胞都參與的交纏。怎麼能說，沒有愛呢？只不過，每一次歡愛之後，留下的是更深的空洞和無力。就像是，愛一次，便少一次。
偶爾，有想過，就這樣一輩子。在他將自己舉在胸前，深深相望的時候，在他像抱著小貓一樣抱著自己的時候，在他怎樣都不想離開自己身體的時候。就想，就這麼過一輩子。
可…
這不現實。
哪怕，我們這樣的親密。
躲在被子里，他抱著我問︰「你可以不吃那個維生素嗎？」
我問︰「為什麼？」
他就是一個好奇的寶寶，如果不跟他解釋清楚，他會一直問下去的。
「墨小四說，吃了你就不會有小寶寶。就不會有人跟我搶玩具了，也不會有人跟我搶你了…」這些話，他說得有些慢，吐吐吞吞的。
我從他的胸膛前抬了頭，望進他的眼底︰「沒人跟你搶玩具，不好嗎？」
他嘟著嘴，想了一會，像是考慮好了︰「如果是你的小寶寶，我會給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