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晴兒是為了給你買東西才遲回來的,你就別計較了,別傷了她孝敬你的心,」衛鳴適時的開口打破沉默,再鬧下去,誰也得不到好。
「算了算了,我也累了,香兒,扶我回去吧!」
「是!」就算心里有不滿,她也不敢說,怕衛鳴到時候真的會因為這樣遷怒自己。懶
雲香兒跟老夫人疾步離去,剩下的三個人沉默不語,紫 看了一眼衛晴說︰「沒事了,回去吧!」
「嗯!」點點頭,衛晴笑了,「謝謝你!」如果不是她幫自己相出這個辦法來,得到懲罰還是其次的,還不知道娘會怎麼教訓她了。
「呵呵,是我拉你出門的,害你受到懲罰的話,會過意不去的,」紫 完全漠視衛鳴的存在,只顧安慰衛晴。「好了,既然沒事就回去吧,我過會去找你,」還好今天沒出什麼大事,不然她會心懷內疚的。
「好,」露出一抹溫柔的甜笑,衛晴轉身離去了。
「紫 ,」見她一直無視自己,衛鳴上前喊她,卻被完全無視了。
紫 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從他身邊走過……既然無心,就別讓彼此受更多的折磨了。
冬兒瞥了一眼跟在二夫人後面的爺,怯懦的跟了上去,想著二夫人膽子真大,不僅頂撞老夫人,連爺的話也不放在眼里,就算大夫人,恐怕也不敢這樣。蟲
衛鳴見她還是不理自己,就揮手讓冬兒離開,自己跟著她進了房,有些事必須要說清楚,不然憋在心里,對他們都不好。
「紫 ,我有事要跟你說,」關上門,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拿她沒有辦法。
以為她鬧別扭也就一會兒,沒想到她一直倔強的不肯跟自己說話,連自己說話也不理。
「你也想教訓我嗎?」知道他今天不會簡單的放過自己,就坦然的面對著。
她滿懷的敵意弄的衛鳴苦笑不已,「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跟晴兒出去,我並不想阻止,只是你們兩個連家丁也不帶,我只是擔心你,」知道她跟晴兒什麼人都沒帶就這樣出去了,弄的他心神不寧的,就怕出了什麼事。
看到他們平安回來,他比誰都高興,可是娘的怒氣掩蓋了他的關心,弄的他想幫忙都不行。
「你只要不落井下石,我就謝天謝地了,別的,我哪里敢奢望!」剛才,老夫人怒吼著要責罰他們的時候,他也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想要幫忙的打算。
她的諷刺弄的衛鳴也有了火氣,「你別越說越來勁了,難道整件事你一點錯都沒有嗎?」他是不想把話說難听了——雲香兒這一次說對了,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被議論的多難听。
可她呢?都讓著了,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錯,簡直不可理喻。
「我錯?」他的怒斥讓紫 笑了,「這個,都是你心里的想法,是嗎?」如果不是他,自己需要出去另謀生存之路嗎?
原來在他的心里,自己是如此不可理喻的人,那還有必要繼續說下去嗎?
「事情都過去了,現在都沒有必要計較了,不管怎麼說,娘還要管著整個衛家,你當面拂逆她,以後讓她怎麼管理這個家?」她帶頭不讓娘好過,所以娘看到她也不舒服了。
「衛鳴,」沒有爭辯,她很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感動過的男人,輕聲說︰「我不想讓你為難,但是你想讓我乖乖的听你娘的安排……對不起,我做不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擰著眉頭听她說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我不想讓你為難,也許你說的對,你不能拂逆你娘,可我本身受不了管束,尤其還要面對你娘特意的刁難……我知道你娘不喜歡,不論我做的多好,她都會挑出不滿的,所以……讓我走吧!?」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整個人頓時輕松了不少。
本身就不適合被管束,就算自己現在勉強留在這里,會讓大家都痛苦,不如早點結束。
「讓你走?去哪里?」她的話,說的讓人听不懂。
在衛鳴的認知里,沒有一個女人會主動提出要休書的——要知道,在這個封建的年代里,一封休書,可能會要人命的。
所以他完全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只是疑惑她話中的意思。
「我要你……休了我,」就算那邊的生意做不成,在這里,想要活著,應該不是太難……何況她也留了一點當後備,以備不時之需。
還好之前衛鳴對她沒有多注意,所以她偷偷的藏了一批銀子,只要自己出的去,生活應該不成問題的。
「休了你?」衛鳴被她的話嚇住了,搖著頭不敢相信,覺得她只是在嚇唬自己。「木紫 ,你別以為用這樣的手段就能逼我低頭,我……,」
「我是認真的,」紫 打斷了他的胡亂猜測,望著他很鎮定的說︰「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委屈自己過不開心的日子,所以讓我離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這樣,誰都不用痛苦了。
自己離開,老夫人沒有了眼中釘,雲香兒不會憎恨自己,他也不用夾在中間難做人。他說的對,那個是他娘,而自己,只是無關緊要的人。
「不,」在真正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後,他堅決的拒絕著︰「我不會讓你走的!」她就那麼絕情嗎?
那是他的母親,無論自己多麼在乎她,也不能背負著不孝的罵名——而自己對她的寵愛,對她的在乎,她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多麼冷酷絕情的心,她真的太傷人了。
「我要的男人,是一心一意疼我,愛我,沒有任何的負擔跟顧忌,至于金錢地位,我並不在意,你明白嗎?」老夫人他們怕的是自己爭奪衛家的財產,可這一切,她並不在乎。
「我也愛你,疼你,我對你的好,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說的這些,自己已經盡一切力量在做了。
「你對我的好,我知道,可你做不到公正,」秋兒那件事,她還耿耿于懷,「你太優柔寡斷,不管你娘如何的胡攪蠻纏,你只是一味的任由她鬧著,而不是去制止並說明一切——秋兒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一次,她拿秋兒當借口,那下一次就會是我,你會繼續听你娘的,不是嗎?」